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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仙女的魔法漸漸失效。寶馬香車變回圓滾滾的橙黃色南瓜,錦衣華服變回被撕扯成破破爛爛的衣裳,灰姑娘心急如焚地逃出皇宮,遺落下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鞋。

她能留給閆箏的,不過一段臉紅心跳的記憶。甚至過了今晚,薑爾都不確定,閆箏是否會同她一樣,覺得美好。

「是我太無趣了嗎?」閆箏靜立在樹下,衣擺在涼風習習中飄盪。

孤單地生存在世間,踽踽獨行過了一個甲子。重生之後,她擁有了年輕的身體,心態卻在無形中,不可避免地老去。

閆箏垂下眼,羽扇般的睫毛遮去了眼底的愁思。她默然謂嘆著,充滿生命力的薑爾,怎會愛上一個耄耋老人?

薑爾當年便沒愛過她,何況是現在……

「不是你的原因。」薑爾仰起頭,望著明月高掛的天空,淺淺地笑了,「我隻是更愛自己。」

閆箏是第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她不願意欺騙她,也不願她患得患失地猜測自己的心思。

薑爾:「其實,無論是和你接口勿,還是和你有肌膚之親,我都感覺特別美妙。」

她的溫柔,她的細心,她的周到……

閆箏待她如珠如寶,親口勿時的纏綿,擁抱時的體貼,隻要薑爾發出輕微的嚶嚀,或是露出了一點點不適的樣子,閆箏便會立即停下,將細致的口勿印在她的眉心、眼睛、鼻梁、嘴角……

再柔柔地問她:」爾爾,我弄痛你了嗎?」

閆箏的技術相當好,手指與嘴唇的撩撥,留有的全是舒服刺激。

「但是,比起甜蜜的愛情,」薑爾坦盪與她對視,目光炯炯,「在演奏台上拉小提琴,肆意地收放情緒,獲得國內外觀眾的認可。若問哪種生活最讓我幸福,我會選擇後一種。」

長夜寂寂,月色清幽,離開枝頭的花瓣,自風裡零落。

閆箏懂她的話外音,可仍是情難自禁道:「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從她說出這句話開始,她在她麵前放棄了尊嚴,降低了底線,喪失了體麵。

無名無分也好,見不得光也罷,閆箏想要的,不過是薑爾身邊的一個位置。

薑爾一怔,不敢相信話是她嘴裡說出來的。

沉默在彼此間盤旋,薑爾不假思索,鄭重地搖了搖頭。

引她醉心的閆箏,氣質疏冷,身如水月。絕不應該在另一個人麵前卑躬屈膝,就算此人是薑爾自己,她依然無法接受。

「再會。」薑爾走過她,一直等候的司機從駕駛位下來,拉開車門,結實的手臂擋在門頂。

閆箏沒有轉身,背後的車子啟動了,她仍維持著先前的姿勢,站在遮天蔽日的法梧桐樹下,一動不動。

瘦削的白色背影,凝成了暗夜中的一個點。

薑爾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將此事拖延,既給不了承諾,斷要趁早。生命有它的不可承受之輕,而愛情太重。

轎車駛過筆直的林蔭道,開過奢華的歐式大門,轉入依山傍水的私家花園。

樹木如林,芳草如茵,獨棟洋房被漫天的綠色掩映。門廊處掛著幾盞鐵藝燈,薑爾掃描了指紋,推門而入。

走過一道陳列著各色藝術品的長廊,寬大的客廳,僅亮了一盞落地燈。

薑相麵對中庭,席地而坐,一襲煙灰色的綢緞麵睡裙,正用剪刀修剪著百合花枝,旁邊擺著一支水晶高頸花瓶,蓄了一半的水。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薑相回眸,看了她一眼,將修好的百合插入花瓶。

薑爾從後麵抱住她,貼著她絲滑的背脊蹭了蹭:「爸爸呢?」

「在外麵應酬,」薑相十分專注,神色在燈光和月光下柔和,「不知道他今晚回不回來,可能會住市區。你找他有事嗎?」

薑爾:「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中庭設有一座銅質的羅馬噴泉,最頂端立了兩個,扇動著翅膀的小天使。夏花開滿,滿室的清香。

「媽媽,你今早出去了。」薑爾用的是陳述句,「我似乎看到你了。」

與此同時,閆家老宅。

「爸,你今天去看我媽了嗎?」閆箏站在厚重的深色木書桌前,挺月匈收腹,月要背立得直直的。

閆朔取下金絲邊眼鏡,拿布仔細地擦拭著透明鏡片,鼻托架在他高挺的鼻梁,在駝峰兩側留下了不深的印子。

「我去了。」他語速很慢,穩重的同時,又顯得斯文,「墓前有兩束百合,一束是你放的。」

閆箏問:「那另一束是誰放的?」

「你母親的故友。」閆朔重新戴回眼鏡,有了層遮擋,眼底浮起一絲陰翳,「也是秦定武的妻子。」

說到「秦定武」這個名字,他的聲線沉了兩度。

閆箏斂眸,有個問題,困擾她許久了:」爸,你知道的,鮮花中我媽最喜歡百合。」

閆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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