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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繁華進深處的申城cbd,舍不得在夏夜輕易入眠。瞰江大道八十八號,頂樓蒼穹之巔坐擁著,全城最極致的燈火輝煌。

任雅也帶了瓶蘇格蘭威士忌上來,電梯門一開,便聞到了一股酒味。

刺激、辛辣、清冽……

閆箏執著水晶杯斜倚在門邊,倒分不清是她白皙的手指,將杯子和酒襯得剔透,還是晶瑩的酒和杯子,襯得她膚色潔白了。

任雅也輕輕一笑,暗暗慶幸自己帶了酒來。

閆箏算是個隨和的人,在外麵吃飯不挑菜色。不管中國的八大菜係,或者非常重香料的中東菜和印度菜,她基本照單全收。

然而說到喝酒,閆箏卻隻乾飲伏特加。作為一款蒸餾酒,雞尾酒中的六大基酒之一,伏特加無色無味無香,喝起來與酒精並無兩樣。

加之它的價格實惠,任雅也雖然想不通閆箏,但是覺得她這個習慣挺特別的。

近兩百平方米的客廳麵積,高達七米的挑高設計,落地窗從頂部垂直而下,整個房子像是一座由玻璃和鋼筋製成的宮殿。

充滿現代感,浸盈著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麵窗的大理石茶幾上,放著冰桶與洛杯。閆箏隻留了玄關處的一盞燈,窗外的千萬霓虹,成了一個個遙遠的夜燈。

「你這是一個人喝悶酒?」任雅也戲謔道,夾了幾塊冰進杯子。右手稍傾,琥珀色的酒填滿了冰塊間的縫隙。

閆箏淺笑:「算不上是喝悶酒。」

人說,一人獨飲,越喝越悶,煩躁加倍,容易酒醉。

她飲了有小半瓶,能感覺到身體發熱,血液的流速加快,有點暈眩,卻沒有一絲煩躁。

閆箏隻是寂寥。

任雅也撥動著濃密的長發,腕間轉著瑩潤的玉光,抿了小小的一口酒,:「說說吧。」

說什麼……?

說薑爾要和她劃清界限?說她自己,連做薑爾的情人都沒有資格?

她太心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觸碰她,擁抱她,親口勿她,想彼此的距離為負。

時光的無涯裡,她明明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閆箏無聲地嘆著,眼中染上了幽藍色的憂鬱,她怕被任雅也看穿,特意未留燈,讓二人置身於昏暗。

可是,坐在她身邊的任雅也,清晰地體會到了。

空盪盪的一個家,精裝修自帶的深色硬裝,寬廣的客廳裡,除了灰色係的沙發套組,竟然不見一樣其它家具。更別說為軟裝增色,彰顯主人品位的藝術品擺設。

蕭然的空間,投射出閆箏的內心寫照。

任雅也比她大幾歲,對著眼前的一切,驀然生出一種,應該被定義成錯覺的感覺。不關乎實際年齡,閆箏的精神要來得比她蒼老。

她托著杯子,望著外麵的景色,安靜地等待閆箏開口。

每一份每一秒的流逝,在夜深人靜中變慢,拖著看不見的影子。

「爾爾她,不願意跟我有情感上的牽扯。」閆箏語調很平,音量很輕,需要任雅也仔細地捕捉。

前兩天,任雅也見她心情不錯,穿著打扮沒什麼大變,可是臉上總透著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清冷的氣質中,流轉了一層少有的嫵媚。

她想,閆箏是戀愛了。任雅也知道閆箏關注了一個小提琴手許多年,如今回國久居,搬去了薑爾家對麵。

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釋。

任雅也好整以暇地等著,什麼時候閆箏把薑爾正式介紹給她認識。

未官宣便結束,可惜了……

閆箏:「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很難嗎?」

任雅也不解地看向她,苦笑著反問:「不難嗎?」

在老朽的身體裡忍受病痛折磨,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結果,千金散盡耗費一生……

哪一項,能比和同性有未來容易?

閆箏的晚年,身體非常不好,患有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病。隨著歲數變大,髒器方麵,也到了衰老的階段,痛覺伴隨著她的每一天。頭暈、心悸、喘不上氣時有發生,身體總會疼。

熱水能夠有效緩解,她經常躺在盛滿熱水的浴缸裡沉思,她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閆箏為了研製扭轉時空的機器,砸下去了大把費用。前半輩子掙的錢,從父親那裡繼承來的豐厚家業,盡數投進項目。

不少人私下裡勸她,算了吧,不可能的。一項不被支持的項目,極有可能影響社會道德倫理的項目,不具備任何國家資本的支持,僅憑一人之力,組建的科學團隊,怎麼可能會研發成功?

世人有沒有做好,沿用至今的物理理論被打破的準備?她的所有猜想,有沒有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得到證實?

竭力追逐的,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境,比幾千年前的莊周夢蝶,還要虛無縹緲。

有必要把自己折騰到這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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