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前記（壹）：常原之戰〔上〕（1 / 2）
將營。
籍羽左手貼著上嘴唇，看著沙盤，深深思考著。營帳外雖然時不時會傳來巡邏士兵走路的聲音，但也顯得極為安靜。全營上下，都緊緊地閉著嘴，生怕產出聲音，打擾到將營裡將軍的思考。
二十萬打三十五萬，生死局。勝，可保疆土不侵、邊疆百姓二三十年內不擾，可緩解朝廷邊疆壓力······若敗——不能敗！
「將軍，涔奴來使。」營外，藍子遊稟道。
「不見。」籍羽冷冷道。都約好後天打絕仗了，還派使者，居心叵測。
「是。」藍子遊道，隨後沒有了聲音。
籍羽冷笑。涔奴什麼心思，他還不懂嗎，無非是想借使者之名來乾擾他的心性。不過涔奴統領倒也是個漢子，不搞什麼戰前偷襲什麼的。
籍羽頓了頓，端坐在將椅上，閉眼沉默。他在等。
——
營外，六個人沉默卻又焦急看著彼此。
邦無患：（唇語）大哥還沒決定嗎？
劉施：（唇語）不知道，等吧。
蔡優：（唇語）大哥不出來，我難安心啊！
秦將：（唇語）畢竟是決戰，要各處考慮的。
邦無患：（唇語）那大哥為什麼不把我們一起叫過去商討？
蔡優：（唇語）我們什麼樣的你心裡沒數嗎？
······
——
「將軍，營外來了一隻三千人的隊伍，說要見將軍。」藍子遊道。營外六人齊齊看向藍子遊。
裡麵沉默了一會，沉沉道：「迎客。」
「諾。」
霎時，軍營裡的喝聲不斷，籍羽終是走出了將營。
「大哥！」營外六人道。
「不是要你們管好軍營嗎？」
「大哥，都管好了。」
籍羽沉默一會：「這種情況，還是親力親為吧。隨我迎客。」
「是。」
「欸？大哥，剛剛涔奴使者不是被趕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又過來了——不對啊，難道是烏吉利親自過來？也不對······」劉施猜測著。
「蠢啊，這麼短的時間肯定不是烏吉利······」秦將道。
「你們不用猜了，」籍羽打斷道，「應是我的人。」
「？什麼人？」
「去了就知道了。」籍羽不緊不慢道。
「蠢貨，這種情況少說話，少給大哥添麻煩。」王子征罵道。
「我隻是想知道而已。真的是 ······」
營外，一支三千的人馬安靜的駐立在原地，為首的人略有些緊張和興奮。很安靜，極有秩序。
不久，籍羽便率領一幫人到了大營門口。
「蒼靈教準教主張靈，見過籍將軍！（後麵的人高聲道：「見過將軍！」）」張靈道。
「什麼情況？」籍羽直奔主題。
「奉教主之令，率蒼靈教三千六星及六星以上武林高人，前來支援——消息將軍五日前應該收到了。」
「李教主隻告訴我會有人來，不曾想過是三千人。」
「家國之戰，蒼靈教義不容辭！」
「好——那李教主有何吩咐？」
張靈微笑道：「全憑將軍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