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星星之火(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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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所有國家領海寬度都是有各國自行……」

許致禮講了半節課,一回頭發現趴下一大半了,屈指敲了敲桌子,隻驚醒前排的幾個同學,後排還是紋風不動。

他重重一拍桌子驚醒了寧星意,他慢悠悠打了個嗬欠,睡眼惺忪的站起身嘟囔了句:「怎麼這麼快就下課了啊。」

教室裡哄笑不止,許致禮被氣得頭疼:「下什麼課!才上課幾分鍾就想下課!還有你們別笑了,一個個的跟菜市場買菜似的,都給我安分點兒!」

寧星意邁出去的腳一頓,困意瞬間消散,茫然的「啊?」了一聲看向講台。

睡蒙了。

沒下課。

寧星意縮回腳,「不好意思,您繼續。」

「昨晚乾什麼去了,困成這樣?」

寧星意又打了個嗬欠,少年清嗓中帶著一絲困倦的沙啞:「說出來您估計不信,昨晚熬夜學習了,學到淩晨三點,特努力。」

許致禮「喲嗬」一聲,被他逗樂了:「寧哥也會學習了?」

對於這個「寧哥」的叫法,許致禮沒少教訓他,但看著學生們都靜不下心,索性就跟他們閒聊幾句提提神。

「熬夜學習是吧,那我考考你,你認為文成公主為什麼選擇在冬天出嫁?」

寧星意一臉茫然,關他啥事兒?他怎麼知道文成公主怎麼選擇在冬天出嫁?

他又不是文成公主。

淩初看他睡的昏沉根本沒聽,低頭輕輕敲了兩下桌子給他提示。

寧星意看著題冊上的幾個選項,a,冬天結冰,去西藏比較快。b,八字吉時相符合。c,路途遙遠,到達即是夏天。d,夏天出發天氣太熱,不利於身體健康。

寧星意看完,自信滿滿的說:「哦,這題我知道,選b。」

許致禮低頭看了眼題冊,又樂了:「哦?為什麼?」

寧星意說:「吉時已到,新娘上轎,古代不都這樣嗎?什麼八字不合良辰吉日的,我肯定這題就選b!」

淩初在底下沖他豎起拇指,同樣的自信滿滿,「有理有據,溫暖送分。」

寧星意沖他一揚眉毛,隨即聽見身後一聲低笑,心說陸珩薑別不服,這題他都不一定能比自己強。

他從小到大沒少受老太太那些古裝電視劇的荼毒,這點兒常識還能不懂?

「三書六禮,鳳冠霞帔,這個我熟得很。」

「你熟,你跟周公很熟!給我閉嘴吧你!我看你昨天晚上熬到三點鍾是打遊戲去了,給我站著聽!」

許致禮氣得抓起粉筆恨恨想沖他扔過去,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陸珩薑,你來回答這道題。」

寧星意的自信突然卡殼,真不對?

他回過頭,隻見最後排的陸珩薑慢吞吞站了起來,狹長眼眉微合,嗓音帶著一點沙啞的開口,「選a。」

寧星意翹起嘴角,「睡蒙了吧,這題選a?這題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選b。」

連d都比a靠譜,他居然選擇了最不可能的一個答案,寧星意沖他笑,「打個賭,輸了喊哥,去升旗台喊。」

話音剛落地,許致禮便欣慰的點了頭,「很好,請坐,這題的正確答案是a,冬天路麵結冰,去往西藏會更快。」

寧星意被噎住,默默轉過了頭。

許致禮看著鬧哄哄的學生,眉角直跳的又拍了下桌子,「你們上課多聽聽講,學一學陸同學,為什麼人家能每門課都考第一?因為人家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花了更多的功夫!不要以為別人在休息你就可以休息了,你們休息的時候其實人家已經跑了很久了!」

相比較對寧星意的又愛又恨而言,許致禮對陸珩薑這個新同學可真算是愛到了骨子裡,從高一到現在,每一門課都包攬第一,從未失誤。

成績好、長得好、家世好,簡直就是個完美學生,學校的活門麵。

想到這裡,他又瞪了寧星意一眼,「你也坐下吧,以後要多花點功夫在學習上,別老是調皮搗蛋。」

許致禮說完,重新把話題拉回課本,「因為文成公主的婚姻本質上還是和親,再加上路途也非常遙遠,所以說……」

許致禮都講到下一題了,淩初還沒從費解裡抽身,「寧哥,你說這題他憑什麼不選b?他一古人憑什麼不迷信?吉時多重要一事兒他憑什麼不遵守?還有,你說陸神也在睡覺,他怎麼就知道正確答案,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睡覺也能汲取知識?我要有這本事該有多好,我也不至於讓我爸媽拎著耳朵上補習班。」

沈漸縱然是個學霸,但在陸珩薑麵前還是心服口服。

陸珩薑伸了下長腿,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淡淡道:「蒙的,教室太熱,剛剛做夢夢到滑冰了。」

淩初正好聽見,無比感慨:「果然,地球深處是地理,地理深處是玄學啊,玄學啊。哎寧哥,你剛剛睡覺做夢了嗎?你夢到什麼了?沒夢到個正確答案嗎?」

寧星意磨了磨牙,心說他也做夢了,夢到陸珩薑這個傻逼了。

他把陸珩薑按在地上揍的他心服口服,喊了他好幾句爸爸,還把小時候的那句哥哥還給他了。

寧星意伸直腿,用正好能給陸珩薑聽見的聲音說:「做了啊,夢到陸同學喊我哥了,喊的那叫一個甜,喊得我特別舒服。」

淩初扯了下他的袖子,生怕兩位大佬在班主任的課上擦出火花,然而陸珩薑迎上那道藍色眸光,緊張的氛圍讓淩初的精神體都開始發抖。

寧星意嘴角笑紋越來越明顯,淩初感覺自己的精神體突然開始哆嗦,仿佛感覺到了很大的恐懼,嗖的一下縮回了精神領域。

淩初艱難的咽了下唾沫,在心裡拚命祈禱寧星意可別跟陸珩薑起沖突,人家家世顯赫,說不定一揮手就能把學校買了。

寧星意好像完全不懼,就這麼與陸珩薑旁若無人的對視,暗潮在兩人之間瘋狂拍打,那種震懾力和威壓氣息讓旁邊的淩初都快昏過去了。

良久。

陸珩薑忽然笑了,帶著一點漫不經心,「哦?是嗎?有多舒服?」

寧星意總覺得他這個話不太對勁又覺得沒有哪裡不對,乾乾說了句:「你管我有多舒服,關你屁事。」

「既然是我讓你舒服的,那我還不能問問了?」陸珩薑垂眼低笑,用很輕很輕的幾乎到氣聲的程度說。

寧星意舔嘴角的囂張笑意一瞬間卡住了,被噎的好幾秒沒喘上氣,陸珩薑這話一定有歧義,但是他先開的頭,又抓不著人什麼錯處。

寧星意咬著牙,這個逼果然很陰險!

淩初見硝煙一下子散了,寧星意也轉過了頭不再跟陸珩薑對視,長舒了一口氣道:「你剛剛那麼說,我還以為你倆要打起來,還好陸神沒接話。」

寧星意見鬼似的側過頭,他沒接話?

剛剛那句是鬼說的?

沈漸也奇怪這硝煙為什麼突然散了,尤其寧星意明明占了便宜,卻一副吃了悶虧的表情忿忿回頭。

「他怎麼好像更生氣了?這叫什麼?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珩薑想起寧星意回過頭前那個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勾唇輕笑了下,他可沒得便宜。

不過。

陸珩薑抬眸看向寧星意的後背,明晰的脊椎弧度在薄薄的衣服上印出一個淺顯輪廓,露出的一小片後頸很白,卻隱約泛著絲絲縷縷的紅痕。

他不太對勁。

「班長,賭約是現在兌現還是先欠著?」陸珩薑聲線淺淡,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涼薄,悠悠從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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