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星火燎原(五)(1 / 2)
迷霧散盡,一頭金虎在月色下顯露真身,龐大凶悍的微微喘著氣伏在寧星意身邊,看起來非常駭人。
「我操?!」
一聲尖叫撕破夜空,將驚呆了的眾人重新拉回神。
「我靠那是什麼???老虎???還是金色的?等一等,這不是寧哥的精神體吧!!!操好酷!!!果然是我的寶子,選他不虧姐妹們!!」
「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猛精神體!果然是我寧哥,精神體都比別人a,這麼一看我的浣熊頓時慫起來了。」
「等一等等一等,這個力量……是哨兵吧?寧哥不是向導嗎?」
「對哦,操誰瞎造謠,害得我失戀了六個半小時,你媽的賠我眼淚!」
「不是,剛才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一股超強的向導之力?還有剛才我陷進去的那個是精神圖景嗎?好強啊,我連感覺都沒感覺到,就一瞬間織起來,把整條街都籠罩了?」
「我也是,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裡麵了,那種恐懼感我從來沒感覺到過,是什麼人放出來的,在現場嗎?」
眾人環視一圈,沒看到有誰可疑。
寧星意掐著謝非的脖子,輕舔了下齒尖輕笑,「餵,搞點兒?」
謝非被拽進精神圖景的那一刻就嚇癱了,千萬條精神觸手將他瞬間纏縛,死亡的痛苦當場籠罩。
他連叫都叫不出來,極度的痛苦幾乎將他淹沒,傳言中強大的向導是具有攻擊性的,且比哨兵更加恐怖,甚至能操控哨兵的意識。
他現在信了。
「你……你使詐,你根本不是向導!」謝非的身體還在不自覺發抖,總覺得那頭老虎已經快要舔上他的脖子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咬斷。
恐懼從腳底攀爬而上,他雙腿哆嗦快尿出來了。
寧星意看他這慫樣一下笑了:「寶貝兒你怎麼這麼乖,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好歹也親自問問爸爸啊,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向導了?啊對,剛才你不是也不承認我是向導麼?怎麼?聽見我不是向導就慫啦?沒種的廢物,隻敢欺負向導?」
謝非說不出話,寧星意身上隱隱往外散發強大的哨兵精神力,他明明就是個哨兵,剛才連個精神力都是散的,為什麼突然爆發了!
不光是他,還有一股恐怖的向導之力在看不見的地方盤踞,等著吞噬他。
「你騙我!」
寧星意低頭笑:「淨胡說,打不過就喊爸爸認輸啊,又不丟人,怎麼還開始亂甩鍋了?調皮。」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群被寧星意揍翻的哨兵,謝非咽了咽唾沫,「你故意引我來?我以為你有多光明磊落,居然也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天地良心,你跑我們學校找我挑戰,怎麼還成我引你來了。」
謝非啞口無言,確實是他去慧宇挑釁的,可那是他聽說了寧星意是向導才去的,誰知道他居然是個哨兵,還是這麼強大的哨兵。
「那你為什麼這麼爽快?為什麼今天就來?」
「這話說得的,教訓你還要挑日子?今日事今日畢懂嗎?怎麼上的課,丟人。」寧星意用手背拍拍他的臉,眸光裡全是戲謔。
謝非憋得臉都要青了,在心裡瘋狂辱罵寧星意。
「來,喊句爸爸讓我高興一下,放了你。」
謝非寧死不屈的別過頭:「你他媽做夢,有本事放老子起來再打!我就不信你還能贏!」
寧星意嘆著氣搖頭,「瞧你,這不服輸的性子,真像我。」
謝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操!寧星意我操……」
寧星意鬆開手,掐住那頭小泰迪,低聲說:「你想操/我?乖乖,胃口挺大啊,來,展開說說你想怎麼操/我。」
謝非有苦說不出,索性不說話了。
寧星意鬆開手,在他的校服上蹭了蹭,然後站起身從兜裡扌莫出一張紙朝淩初扔了過去,「寶貝兒,給大家念念。」
淩初有些茫然,接過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覺醒報告,寧星意已經在星歷二零六八年八月十三日成功覺醒為……哨兵???!!!」
圍觀人群已經不會更驚訝了,本來擔心寧星意的人恨不得先給自己一巴掌,這人哪裡需要擔心了,應該擔心的是謝非他們好不好!
此時最懵逼的人是沈漸,他從剛才精神圖景覆蓋的一瞬間就呆了,陸珩薑是向導?
這人怎麼他媽的是個向導?他倆人一塊穿開襠褲長大的,他怎麼不知道這人是個向導?
謝非吃了虧,撂了句狠話悻悻走了,人群也慢慢散去。
寧星意動了動胳膊,撿起地上扔著的書包。
淩初沖過來就要抱寧星意,被他一伸手抵了回去,「乾嘛呢,哨兵向導授受不親,咱倆現在有鴻溝了,注意點兒形象。」
淩初受傷的捂了捂月匈口,「說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我手裡愛的號碼牌都舉好了,你居然反悔了,太傷人家的心了qaq。」
寧星意也不是故意推開他,隻是自己現在精神力全都充斥在身體裡橫沖直撞,怕一時收不好傷著他。
「好好好,選你選你。」寧星意從兜裡扌莫出一根棒棒糖撕開了塞進淩初嘴裡,順勢揉揉他的腦袋。
淩初嘿嘿一笑,含著棒棒糖在他旁邊一邊傻笑一邊抱怨:「你覺醒成哨兵居然都不告訴我,我擔心死了,還以為你真的是向導呢,害得我差點要沖過去跟謝非拚命!」
寧星意伸手蹭了蹭嘴角的傷口,嘶。
「寧哥,你的精神體居然是腦斧!好酷,再放出來看看呀。」淩初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兩隻眼睛幾乎都要放光了。
寧星意輕吸了口氣,義正言辭的教育他:「小朋友,別整天把精神體放出來讓人當猴子觀賞,我們要高冷,別整天出來擺攤兒,明白嗎?」
淩初用力點頭,果然強者和我們的想法不一樣。
這境界就是高。
寧星意雙手都在發抖,不是他不想放,是根本凝不起來了。
這場架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神,要不是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安撫,他今天可能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寧哥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這一身的傷看著好嚴重啊,要不要讓我的小兔子安撫一下你?」
「不用,我們強者是不需要向導的。」
寧星意在心裡長嘆,小寶貝,我怕自己把你的小兔子弄死啊。
你太弱了,恐怕安撫不了我。
「哎?你脖子這裡,好像輕一點了?是愈合了嗎?」淩初個子矮一點,微踮起腳扒開寧星意的領子,指了指某處說:「早上我看這兒好像特別嚴重,都流血了,現在居然連傷口都沒有了!哨兵的恢復能力好強啊!是有人安撫過你嗎?」
寧星意下意識轉頭,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陸珩薑。
他現在五感極強,能將陸珩薑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冷白的燈光將他籠了一層清輝,看起來清冷又疏離。
寧星意不自覺看了眼他那雙白玉雕刻而成的手指,想起那個無形的,帶著涼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