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燦若列星(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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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星意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陸珩薑這是攬鍋的意思?兩人針鋒相對這麼久,雖然陸珩薑很少真的接招,但每次接了也都是四兩撥千斤把他噎回去。

從來沒有低過頭。

雖然他頂著陸珩薑的精神體晃悠了這麼久, 但說到底是他自己的問題, 與陸珩薑無關的,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不懂,不能說人家安撫了自己還錯了。

寧星意舌尖抵著腮幫子,埋頭用手機搜索暫時性的精神標記多久能夠消失的手停了, 呆呆的眨了眨眼睛。

這麼幾句話,落在寧星意的耳裡, 仿佛含著一根看不見的細針, 輕輕一紮, 讓他有些無措。

他其實沒明白陸珩薑為什麼會攬鍋, 也沒法兒想象此刻陸珩薑的神情,這樣眾星捧月的大少爺,居然會低頭, 還是因為別人的錯誤。

難道不應該是理直氣壯的反唇相譏, 說:「你自己不懂怪我嗎?老子安撫你已經很累了你還在這兒矯情, 有本事你別要啊」,這樣的嗎?

寧星意本來就不是什麼張揚跋扈的人, 他這麼一道歉, 仿佛如鯁在喉,噎的他連喘口氣都覺得對不起陸珩薑剛才的安撫。

過了一會, 陸珩薑又說:「寧星意,見好就收,再生氣我可不哄了。」

寧星意猛地轉過頭,拿走了桌上那顆糖惡狠狠道:「算了算了我大人大量原諒你, 不過你剛才答應我的事不能反悔,聽見沒?」

陸珩薑:「嗯,聽見了。」

沈歡與一直在盯著這個方向,從寧星意回來開始的每一句話她都聽著,一個字也沒落下,自然也沒落下陸珩薑嘴角的笑意與耐心。

他以前連話都很少說,在重點班時陸珩薑一天都說不上兩句話,除了沈漸之外並不搭理人,就算被人推崇也不當班長之類的。

他就像是一塊三冬嚴寒反復凝結出來的冰,誰都不樂意多看一眼,卻在這學期自降身價來了七班,還做了副班長。

開學這段時間,幾乎所有該班長做的事情他都做了,統計名單,分發班務,各種零碎瑣事他都不厭其煩,甚至還會翹課。

沈歡與知道他覺醒成向導自己可能沒多少機會了,他這樣的身份,父母不會答應他找一個向導,可幾次三番的退讓與耐性,甚至是剛剛他那句「再生氣可就不哄了」,他是在哄寧星意嗎?

那件事根本不怪他,是寧星意自己不清楚,他憑什麼生氣?!

沈歡與咬著嘴唇,莫名其妙的憤怒與嫉妒交織,逐漸在她的心裡催化,產生酸澀的氣泡,從她的心底咕嚕咕嚕往外冒。

「歡歡,你在想什麼?筆紮到手了。」許佳音輕聲提醒,驚醒了出神的沈歡與,她手抖了下勉強收好情緒。

「沒、沒想什麼。」

寧星意也想清楚了,反正他已經招搖過市過了,現在全校都知道他倆乾過什麼再遮遮掩掩就沒意思了,還不如光明正大的。

淩初看到寧星意的屏幕還停留在搜索界麵,以為他還在介意便提醒他:「一般來說精神標記失效了就消失了,不過具體時間要看向導精神力的強大程度,太強的話時間就久一些,陸神的話,我感覺應該會久一些。」

寧星意仰起頭,幽幽嘆了口氣。

淩初以為他要嘲諷,忙道:「其實你也……」

「確實。」

淩初微微瞪大眼,寧星意這是承認陸珩薑很強的意思?

寧星意說:「他這種強者才能配得上安撫我。」

淩初知道寧星意這人沒長感情線,這句配得上不是那個意思,但心裡那點兒小火苗還是蹭的燒起來,燎原之勢完全洶湧,行過之處寸草不留。

這得是怎麼個安撫過程,才能讓他這麼淡定的承認對方的強大!一定爽的飛起!

嗚,他也想要被陸神安撫,被陸神扌莫,被陸神親。

寧星意又拿過鏡子照照自己,硬是別過那個白鶴虛影看向另一側,被他自個兒撓出來的傷口全部愈合了,紅痕也消失的一乾二淨,教室裡一如既往的吵鬧他卻沒覺得難受,用力吸了吸鼻子也沒感覺到鼻腔刺激。

陸珩薑真的很強,無論什麼都做得很好。

寧星意用鏡子往後照了照,看到陸珩薑拿出手機,估計是在回誰的消息,略微彎了彎嘴角看得出挺高興。

如果是他的話,就算在秀水路這樣的地方也是困不住他的,他有時候真想問問陸珩薑,他一定有更好的答案,能給他指一道明燈。

他四歲半那年見過陸珩薑,一直把他當做一個小小的神仙擱在心裡,說是跟他不對盤,倒不如說想要超過他,把他當成一個理想的楷模。

淩初握著長毛兔的小蹄子在手機上點來點去,片刻後寧星意的手機又響了,他一頭霧水的低下頭。

「被安撫的感覺爽嗎?陸神這麼強,是不是老舒服了?嗚,我為什麼不是哨兵,我也想被安撫,哥,要不然你給我口述一下吧,如果不是免費觀看的話那我付費點播。」

寧星意朝他勾勾手指,等淩初過來的時候一把薅住他腦袋攬在手臂間,「寶貝兒,被安撫的感覺你是感覺不到了,我可以讓你感受一下當哨兵的痛苦,比如把你揍……」

淩初知道他不會打自己,沖他瘋狂眨眼撒嬌:「寧哥你舍得這麼對你的寶貝嗎?」

「……」

寧星意鬆開手打算把鏡子還給他,收回來的時候不自覺的把鏡子一偏落在後排的陸珩薑臉上,因為在低頭寫作業,睫毛覆蓋下去,鼻梁高挺,嘴唇涼薄,估計是覺得不太適應,伸手勾了勾頸環。

我艸?

寧星意「啪」的一聲放下鏡子,默默憋了口氣,眼熱。

「寧哥!!!」

寧星意被淩初吼的一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翻過去,剛想罵他就感覺鼻子下一道溫熱的水流淌下來了,他伸手一扌莫。

艸!

「你怎麼流鼻血了,是不是這幾天剛覺醒憋壞了啊,你別仰頭,血液會倒流的,你把手舉起來,舉高。」淩初仿佛非常熟練,條理清晰的指揮他,然後遞了個濕紙巾給他擦血。

「要不要去校醫室?」

寧星意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沒事,別大驚小怪。」

去了他怎麼說,難道告訴醫生,他就是看了陸珩薑勾頸環那一下,看流鼻血了,他還做不做人了。

「真沒事啊?」

寧星意根本不知道是自己頭一次被這樣係統的安撫過,整個精神係統都屬於興奮狀態,受點刺激就會產生反應,並不是定力不行才流鼻血,猛點頭扯謊:「沒事,最近上火,流點血好,對身體好。」

淩初也一知半解,隻能一個勁讓他別仰頭。

陸珩薑看著淩初「賢妻良母」似的忙前忙後給寧星意擦血,又站起身給他一根根手指的擦拭。

寧星意仿佛很習慣被他這麼照顧,老老實實換了張乾淨的抽紙捂住鼻子,還能抽空甕聲甕氣的跟他說哪兒哪兒沒擦乾淨。

漆黑眸光裡的冷意已經快要凝成實體了。

淩初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回過頭卻隻看到了陸珩薑微斂的眉眼,莫名的打了個哆嗦,他最近怎麼總想打哆嗦?

等一等。

他忘了無論是哨兵還是向導,對於精神標記過的對象會產生強大的占有欲,是不許別人碰的!自己剛剛抱著寧星意的胳膊,在他眼裡無異於的在「綠他」。

他完了。

陸珩薑身上散發著強大的精神力,淩初快要昏過去了,伸手拽拽寧星意的袖子讓他幫自己求個情。

他不行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給陸神跪下了。

救命。

淩初的精神體瘋狂哆嗦,長毛兔掉了一地的毛,快禿了,躺在桌上直蹬腿。

寧星意拎住長毛兔,清楚瞧見它眼神裡的懼意,向哨雙方經過精神標記可以讀出對方精神體的情緒,但他和淩初無關,所以也看不懂。

「淩初,你這精神體得帕金森了?」

淩初艱難的喘著氣,給他臨時補課基本的生理知識:「安撫過你的向導,這段時間會對你有占有欲,你跟陸神求求情,收一收精神力吧我受不了了。」

寧星意抽了抽嘴角,這他媽。

他以為頂著這個虛影已經很操蛋了,居然還有更操蛋的?

淩初沖他雙手合十請求,臉都快要白了,寧星意也怕他下一秒就能厥過去,隻好轉過頭跟陸珩薑商量:「那個,要不然你收一收?我跟淩初沒什麼,你別……吃醋?」

陸珩薑「噗嗤」一笑,他倒是挺會形容。

寧星意窘的臉通紅,不自覺伸手撓了撓脖子,「反正你理解我意思就行了,你再這樣下去淩初就要昏過去了,真出事了你負責帶他去校醫室啊!」

陸珩薑收起一身的精神力,用精神力傳達給他一個隻有兩人才能接收到的訊息。

「為了淩初的安全著想,你在我的精神力從你身上消失之前最好不要碰他,乖一點。」

突如其來的精神力籠罩又一閃而逝,寧星意的呼吸差點沒反沖回去。

乖你大爺,老子是他媽的校霸,校霸!

不過陸珩薑沒開玩笑,他能感覺得到他扌莫淩初腦袋時,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向導之力冰冷刺骨,帶著明晃晃的威懾。

寧星意嘆了口氣,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一個成熟的哨兵,可以自己安撫自己,就算吃醋也我吃我自己。

整個下午寧星意都很老實,他身上好受了也沒再打瞌睡,聽了半節課,打了半節課遊戲。

他一向不開聲音影響別人,手指無聲的在鍵盤上點來點去。

贏了就會很開心,順口嘲諷一句菜逼,輸了就會跟自己較勁再來一把,打的激情澎湃,奇異的是老師叫他回答問題,他頭都沒抬的說了個答案,結果一個字都不差。

同學們愣了,老師也愣了。

「寧星意回答對了,老師早就說過你很聰明,稍微聽一聽就能取得很好的成績,所以……」

寧星意抬起頭看向講台,恢復了那個吊兒郎當,「我蒙的,剛剛做夢夢到的答案。」

老師也讓他氣笑了,他做夢,至少先睡著吧!

打遊戲也能做夢?

老師也沒管他,繼續講課,寧星意手機電量見底也打煩了,把手機往抽屜一扔,撐著下巴發呆,偶爾翻一翻課本。

沈漸在後頭低聲找陸珩薑將話:「你說寧星意是真笨假笨?我記得他高一成績蠻好的,那時候還能跟你搶個第一,雖然一直沒有搶著,怎麼會從高二一路拉到現在的?」

陸珩薑說:「不知道。」

沈漸沉吟片刻,猜測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叛逆期來了?就那種,我偏不學好,我就是要混蛋?」

陸珩薑也不知道,寧星意就像一個謎,他想要去一層層剝開偽裝但又怕太過冒進讓他發覺目的,隻好一點點侵占,等他自己樂意敞開門戶,允許他探究。

說卑劣也好,說怎樣都好,陸珩薑伸手勾了下頸環活動了有些僵的脖子,淡淡垂下眼。

上午的課很快過去,下午第二節是許致禮的課,他先講了一下關於月考的事。

以前沒有提過,這次著重拿出來講主要是因為班裡轉來了一個陸珩薑,月考這件事就顯得尤為重要。

「大家都知道,我們每個月都會有一次月考,考得好的同學都會有獎勵,而年級第一的班級會有一個單獨獎勵,可以自由組織隻要不出秦城不去犯法惹禍隨便你們玩兒,當天所有費用學校全部報銷。」

許致禮說完,沒幾個人有反應,依舊該乾什麼乾什麼。

他們七班這幫子學渣,關心那些沒用的乾什麼,就算再等一萬年,這種好事也落不到他們的頭上。

不對。

眾人齊刷刷回頭看向最後一排,他們不行,有人行啊,陸珩薑那可是鐵打的第一名,於是殷殷切切的視線與期盼傾巢而出。

「副班長,你這次一定還要拿第一啊。」

「為了我們大家也能感受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快樂,陸神你一定會拿第一的對吧?」

「那肯定啊,我們老陸閉著眼睛考也是第一,就算他不能考第一這不是還有我麼?」沈漸推了推眼鏡,一臉的深沉凝重:「我也是學霸來著,不然你們也求求我?」

眾人嫌棄:「切。」

許致禮也沒製止,讓他們自由討論了一會,學生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去哪兒玩兒想要買一個什麼紀念品,仿佛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

「那我要去迪士尼樂園!」

「去什麼迪士尼樂園,小女生才去的,咱們去露營吧,高二那次我們夏令營就挺好玩的,寧哥你也去了,快投我一票?」

「這時候去什麼露營啊,那次寧哥跟周尋走丟還不煩?差點鬧出人命,我看不如去秀水路吃燒烤吧,聽說特別好吃。」

「可以可以,就去徐徹家吃燒烤,他好像住寧哥隔壁,到時候咱們去寧哥家玩兒啊,參觀一下沒意見吧寧哥?」

寧星意:「來,門票一人一百,先交給你們留個好位置啊。」

「寧哥,是留你的半邊床鋪嗎?」

寧星意眯眼一笑,嗤道:「什麼半張,有沒有出息?錢給的多,整張也行啊。」說完突然頓了頓,怕後麵坐著的那個會「吃醋」,又補了句:「我去睡馬路。」

眾人哄笑。

陸珩薑從小就在這樣的吹捧中長大,每個人都覺得他不會失敗,做什麼都應該是第一,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想不想拿這個第一。

他們隻在意他是不是合格的繼承人,未來是否依舊能夠淩駕於其他人之上,至於他自己想要什麼,有什麼願望那都不重要,也沒有人在意。

七班這些人也沒有問,但這一刻卻忽然覺得這些沒來由的信任添了幾分煙火氣。

沈漸說:「哎老陸,以前你考第一他們都是整什麼星級酒店要不然就去買各種昂貴禮物,怎麼奢侈怎麼來,七班這幫人倒真隻是想出去玩兒。」

陸珩薑「嗯」了聲,沈漸長伸了下懶月要,有些惋惜道:「不過你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不然我還真挺想跟他們一塊兒去露天燒烤,想想就有意思。」

許致禮敲敲桌子製止了學生們的暢想,說:「好了,收收心該上課了,考不好我再挨個兒收拾你們,好了,把書拿出來。」

-

晚學過後,寧星意走路上買了點寧瀲愛吃的栗子酥掛在車把上,思忖著怎麼哄哄她高興,講個笑話?

可行,她以前最喜歡聽自己講笑話了,她笑點又低,每次都笑的眼淚亂飛。

寧星意把車一放,鬼鬼祟祟的往小賣部裡一探頭,伸出手裡的栗子酥,人卻背在外頭喊:「寧美人?看看這是什麼?」

沒人應聲。

不在?

寧星意疑惑的踏進來,把栗子酥往櫃台上一放,隨即聽見了柔軟的笑聲:「瀾清真乖,奶奶一會給你拿牛奶喝……」

四目相對。

寧瀲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卡在臉上有些僵硬,牽著瀾清的手猛地緊了緊,掐的小姑娘吃痛喊疼,「奶奶,你掐疼瀾清了。」

寧瀲倏地鬆開手,眸光閃爍著別開:「放學了啊。」

寧星意準備了一肚子的笑話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就好像是爭吵過後,不知道怎樣踏進和解的那一步。

他向來是沒皮沒臉的,無論寧瀲怎樣罵都能蹭著她討好,讓她再大的氣也最後融在一句無奈的「你呀」裡頭,可這一刻,他卻不知道怎樣討好。

寧瀲好像一夕之間成了個陌生人,讓他連動一下都覺得會冒犯,他有些不適的撓了撓脖子,寧瀲順著他的視線正好看到了那個白鶴虛影,瞳眸倏地一縮。

「誰碰過你!」

寧星意被她的厲聲嚇了一跳,瀾清也被嚇得一縮,小小聲的牽了下她的指尖:「奶奶,你生氣了嗎?我不吃糖啦,你別生瀾清的氣。」

寧瀲月匈口不住起伏,眸光之中情緒漸濃,有恨有怨還有亂七八糟的寧星意根本看不懂的東西,匯聚在一汪海中,逐漸讓人窒息。

寧星意看著扁著嘴要哭的瀾清,扌莫了幾塊栗子酥塞在她手裡,揉揉腦袋讓她先回家,跟她說哥哥已經回家了。

瀾清點點頭,轉身跑走了。

寧星意從來沒見過寧瀲這麼失控的時候,就連昨天知道他覺醒成哨兵了,也隻是艱難的說讓她靜靜,然後就不肯見他了。

狹小的小賣部裡靜的讓人喘不過氣,寧星意拿起一塊栗子酥走到寧瀲麵前,故作輕鬆的說:「給你買了點栗子酥,剛做出來的特別香,那老板跟我說吃一塊年輕十歲,所以別多吃,搞不好就要跟我做兄妹啦。」

寧瀲沒接。

「嘗嘗?要是不能年輕我就去把那個老板揍一頓,問他為什麼不讓我的寧美人回到十八歲,來,張嘴……」

寧瀲一揮手。

栗子酥在他麵前摔的四分五裂,細碎的糕點渣濺的到處都是,寧星意呆呆地看著殘渣,隨著夜色逐漸降臨,最後一抹晚霞也從腳邊離開,夜幕席卷籠罩。

寧瀲愣了,寧星意也愣了,但還是他先反應過來,勉強笑了下蹲下身。

「沒事,指定是這栗子酥不好吃,明天我去揍他一頓讓他趕緊關門。」寧星意仔細撿地上的殘渣,盡量把聲音放的明快:「怎麼這麼大的大美人了還浪費食物呢,不愛吃可以給她的寶貝星星吃啊,這玩意招老鼠,回頭你被嚇著了可不許叫我啊。」

寧瀲垂眸看著寧星意撿殘渣的模樣,一口氣堵在月匈口,逐漸掐緊了手指,就連指甲幾乎陷進肉裡都沒有發覺。

「傑叔這個月睡覺估計要笑醒了,我跟你說我們班有一個同學,特別厲害,每回都考第一,學校對他有獎勵,說可以讓我們班的人出去吃飯,學校報銷。」

寧星意把東西扔進垃圾桶,笑眯眯說:「我們班人都想到徐徹家來吃燒烤,回頭咱們也能沾沾光,多賣幾瓶飲料,賺錢了就給寧美人買你上次看上那個漂亮鐲子。」

無聲的寂靜卻像洶湧的水流,將寧星意臉上的笑沖擊的隻能勉強掛住,他艱難的笑了笑,又說:「我學校發了新校服,給你看看?你以前最喜歡讓我換校服給你看。」

寧瀲的眸光定在他頸側那隻白鶴上,在漫長的沉默中,再次詢問:「誰碰過你?」

寧星意莫名不想供出陸珩薑的名字,隻說是個同學,「我有點不太舒服,就找他幫忙安撫了一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讓他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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