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夜月晝星(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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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薑聽見這句話, 心都要麻了。

寧星意不是沒跟他撒過嬌,但這麼弱勢的充滿委屈的軟聲還是頭一回,像是拿了一把細小的逗貓棒, 在他心尖兒上一抖, 什麼都軟了。

「寧星意。」

寧星意渾身疼得厲害, 皮膚像是乾燥到極致了, 如缺水的土地龜裂成一片一片, 有灼熱的火苗在裡頭燒,陸珩薑身上很涼,氣味也好聞。

「做哨兵好難受, 不想當了。」他忍不住往對方脖子裡蹭:「你扌莫扌莫我。」

陸珩薑心髒跳得亂七八糟, 抖著手抱他坐在白鶴背上,空出一隻手握住他的手指揉按,驅動精神力到達寧星意的精神網,金虎攤開肚皮讓他扌莫。

精神體反應的是主人的意願,陸珩薑本想在金虎的肚子上揉揉, 但臨觸碰到時卻忽然反悔了,把手掌擱在了寧星意的肚子上。

他有薄薄一層肌肉, 透過訓練服傳來滾燙的溫度和堅硬的觸感,陸珩薑試探著在他肚子上揉了揉,另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揉捏耳垂。

兩人精神標記過,他還喝了陸珩薑抽出來的向導素, 此刻安撫事半功倍,寧星意舒服的直哼哼, 用鼻尖蹭了蹭陸珩薑的頸環。

「別亂蹭。」

寧星意閉著眼由著他安撫,在這個危機環伺的時刻抽空幻想,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拆了陸珩薑的頸環, 讓他躺在自己身下安撫。

等安撫結束,他就親親他,抱抱他,然後好好疼他彌補他安撫的消耗。

淩初說,唾液和擁抱都可以,結合過的哨向上個床效果更好,就是不知道陸珩薑能不能受得住他,他這麼強,應該可以。

如果陸珩薑哭了怎麼辦啊?

寧星意想了想,那他……那他也不停手,最多可以把他眼淚舔掉。

「寧星意,你在想什麼?」陸珩薑狠狠在他月要間掐了一把:「要發情了!給我冷靜點!」

寧星意睜開眼,茫然了半秒忽然看到自己某個地方有點躁動,慌忙向後一退,結果差點從白鶴上跌下去,被陸珩薑一把拽回來。

「被安撫還要想亂七八糟的是吧?」陸珩薑冷笑了聲,收回精神觸手。

寧星意被安撫完渾身舒暢,疲憊一掃而空了,就連那點血腥氣也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邊感慨陸珩薑強大的同時一邊驕傲。

他的向導就是牛逼!

寧星意伸手撓撓陸珩薑的手,以為他知道了自己意淫他生氣了,忙說:「對不起啊,哥下次不這樣了,別生氣。」

陸珩薑以為他在為了被自己安撫時還想別人道歉,原先那點兒欣喜全散了,他有心收了精神體,讓寧星意重重摔在地上,可又舍不得。

他轉過身輕吸了口氣調整情緒,結果一個滾燙懷抱從後擁來,他一愣,接著頸側細嫩皮膚就被蹭了蹭,頓時愣了。

「寧、寧星意?」

寧星意雙手從後麵攬過來,就在他的月要上扣緊,是一個很曖昧、很占有性的姿勢,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從毛孔滲入,帶來別樣的酥麻。

「讓我抱抱。」寧星意怕他不願意,想了個借口說:「腿軟,站不住。」

陸珩薑以為沒把他安撫好,剛想轉過身結果就被他按住了肩膀壓了回去,更加緊的抱在懷裡,蹭在頸邊說:「別動。」

精神力籠罩而來,如同烈日驕陽透過細小的縫隙溫暖了冰冷貧瘠的土地,喚醒了地底一顆沉睡的種子,破土發芽頂開石塊,「噗」的一聲綻開嫩葉舒展葉片,陡然之間長成參天大樹。

陸珩薑的精神力已經在連續的安撫中趨於乾涸,他不僅要安撫,還要費神修補,別的哨兵可以和向導一起配合還能夠存儲,而對寧星意的安撫就像是一次性的補給。

一次次的梳理熨平紙張,等他皺了又要再次揉回去。

陸珩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安撫後的擁抱,對於向導來說,這樣的安撫比任何情話都要美妙,在那股強勢的精神力糾纏之下,他終於忍不住抬起頭,放在了寧星意的手腕上。

讓他偷偷地,卑劣的偷偷擁有這顆小星星幾分鍾。

「四個小時過去了,你們隻擊殺了一隻異獸,想死在這裡?」顧暉的聲音從暗夜裡傳來,硬生生打斷了這個溫情時刻。

寧星意磨著牙罵了他祖宗十八代。

「單身狗吧你。」

顧暉沒再說話,寧星意左右打量了一會陸珩薑的臉色感覺好像紅潤了一些,就是嘴唇還有點蒼白,唔,要是親上去,不知道能不能變紅。

「我臉上有東西?」

寧星意瘋狂搖頭,用腳尖在白鶴翅膀上點了點:「寶貝兒,時間緊任務重,走了。」

三級異獸的攻擊力遠比兩人想象中要更強大,好在陸珩薑懂得多,指揮著戰鬥也算有驚無險,到最後一隻異獸前,還餘了三個半小時。

寧星意越發覺得自己眼光真他媽好。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這人以後還是他的,這麼一想他就更開心了。

顧暉冷漠嗓音再次傳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寧星意一邊揮刀劈砍,一邊回應:「我樂意,管得著嗎你,等我一會把它們全殺了,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陸珩薑聚精會神凝聚精神力,一邊給予寧星意安撫,一邊架槍掃射吸引異獸的注意力,白森森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慘白。

他額頭全是冷汗,三十多個小時的持續安撫,精神力已經趨於枯竭,就連架槍的手都已經開始發抖。

陸珩薑抬頭看著站在異獸頭上的寧星意,身姿修長挺拔,握著那把寒光凜冽的刀,如一個王者般天生就該站在那裡。

這是最後一隻,他不能讓寧星意輸。

寧星意感覺到追隨著自己的精神力弱了一些,下意識回了下頭,看到陸珩薑額頭全是冷汗,雙目赤紅,儼然是精神力透支了。

他心裡一緊,厲聲吼道:「陸珩薑,你把精神力撤回去!」

「沒事。」

「我說你撤回去,聽不懂嗎?」

「不要緊,你趕緊找機會把它斬殺,就能結束了。」

「我他媽讓你撤!你聾了!老子說不要你的精神力也一樣能斬殺,趕緊收!」寧星意罵完感覺陸珩薑手指哆嗦了下,來不及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隨即軟聲說:「聽話,哥哥。」

陸珩薑手一停,槍從手上掉了下去。

他……叫自己什麼?

寧星意將自己全身的精神力提到極致,整個人如同一個火球散發著金光,身姿淩厲的上下跳躍,這頭異獸已經趨於四級,而且不像前幾隻那樣死穴明顯。

中央控製室的顧暉猛地坐直身子,傾身欺近鏡頭看著寧星意周身四散的精神力,厲聲喊了句:「寧星意,收精神力!」

寧星意的精神力已經掌控了身體,每一根血管都亢奮的叫囂戰鬥,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那麼強大的力量,包裹精神力的刀刃更加鋒利,異獸嘶鳴聲響徹雲霄,震得顧暉耳膜都疼。

寧星意雙眸紅的幾乎滴血,金虎腳掌也發紅,踩過的地麵一片焦褐。

顧暉心尖狂跳,不安感籠罩而來,慌忙伸手去關掉訓練,但由於這張識別卡是他的,這裡的任何人都沒有權限關閉!

他會死在這裡!

「陸珩薑,阻止他!」顧暉喊完,發現陸珩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他情況隻比寧星意更差。

陸珩薑陡然清醒,也顧不上那麼多,瞬間聚起精神力朝寧星意纏繞而去,結果就在他碰到的那一瞬間,寧星意身上的光芒一瞬間散了。

陸珩薑心一沉,喉嚨口好像有人緊緊掐住了沒法發出聲音,手指尖蜷縮在掌心裡,劇烈發抖:「寧星意!」

「這兒呢。」就著森森月光,一個修竹般的少年身影從巨獸頭頂站了起來,逆著光,攏出一片虛影。

陸珩薑懸著的心重重摔在地上,短促鬆了口氣,眼前一片霧氣。

寧星意站在巨獸頭頂,單手拎起刀,略微沙啞的嗓音遙遙傳來,帶著笑:「哨兵寧星意,用這十頭異獸的腦袋跟你求個……」

話音陡然停了,寧星意感覺喉嚨口有血腥味翻湧,這次怎麼也忍不住的嘔了出去。

「寧星意!」

陸珩薑瞳眸遽然一縮,聲音淒厲,金虎瞬間消失,少年身影如葉片從空中跌落,他飛撲過去將人撈在懷裡,被他嘴角的血跡刺的心髒抽筋。

「寧星意,醒醒,醒醒!」

陸珩薑強行催動精神力,源源不絕的去梳理他亂成一團的精神網,可根本修補不了,注入進去就消失,寧星意的精神網失控了,他的精神力也已經不足以將他控製住。

陸珩薑顧不上那麼多,低下頭口勿住他滿是血的嘴唇,不要命的往裡渡向導素,唾液是除了結合之外最快的方式。

別怕。

顧暉:「陸珩薑,你這麼做自己也會失控的!收手!」

陸珩薑充耳不聞,仍舊一個勁的給寧星意安撫,在看到他睫毛顫了一下時驚喜的攥緊了他的胳膊,甚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液餵養。

血液裡的向導素更加純粹,陸珩薑把手指放進寧星意的口中,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低聲誘哄:「小星兒,張嘴。」

-

寧星意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被刺鼻的消毒水味灌了一鼻腔。

「喲,醒了。」

寧星意別過頭,看到了坐在一邊打盹的陸珩薑,還有雙手插在白大褂兜裡一臉笑意的陸行雲。

「小朋友,還認識我嗎?」

寧星意剛想說話,感覺嗓子啞的跟吞了鐵砂似的,隻好點了點頭用那個破鑼嗓子說:「記得,你是給我檢查覺醒的那個醫生。」

陸行雲低下頭沖他一眨眼:「我姓陸,是他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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