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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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爭執不下,最後還是管家決定:「好了,別戴了。」

親王聳聳肩,也放棄了。

腿環少一隻倒罷了,需要紮耳洞的耳墜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用,並不想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可能的傷口。

歪打誤撞地,倒是達成了統一。

管家微微鬆開懷抱,鬱源一下子就站起身,又落到親王懷裡,被推著到了鏡子前。

六麵鏡子裡投射出三人的身影,鬱源手上銀紅配色的戒指再紮眼,也比不過腳踝處的鉑金環吸睛。

親王從披風下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上,贊賞道:「很完美。」

站起來時還勉強能遮住,一旦坐下,那一圈金紅色就完全露出來。

管家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

親王給自己也換上了一副玫瑰花造型的月匈針,又他從衣帽架上抽下一頂禮帽,還拿起一根銀色蛇頭的手杖,蛇的眼睛同樣是一點紅。

他帶著鬱源先下了樓,管家沒有跟過來的意思。

門口不知何時備下了一架豪華馬車,兩人先後坐了進去,卻沒有立刻就走。

又過了一會兒,正當鬱源想詢問的時候,之前留在樓上的管家卻推門而入。

鬱源很難拿不注意到他換的新造型。

對方原本穿著馬甲三件套,此時卻換上了一身深色的繁復著裝,精致的暗紋密布,一絲不苟的背頭和披風下露出的手套倒是沒有變。

連銀邊眼鏡都換成了單片的——鬱源很懷疑遊戲nc根本沒有「近視」這種說法,純粹是為了裝扮。

與此同時,車前方的四匹馬邁步前進。

車裡的空間很大,但兩人像是約定好了,直接在鬱源一左一右坐下。

中間的人剛想表示抗議,管家就先拿出一枚月匈針:「剛忘了這個。」

這枚月匈針跟親王戴的那個一模一樣,鉑金色玫瑰花底座,正中一道劍刃貫穿上下,層疊的花瓣捧著一顆光澤流轉的紅寶石。

管家幫他仔細別在襯衫上,鬱源看到他也戴著同樣的東西,不禁感覺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還沒想出頭緒,就聽親王囑咐道:「今晚不能摘下來。」

「為什麼?」

親王不打算解釋:「照做就可以了。」

管家在這方麵顯然更有耐心,接過話:「這是裡斯特家族的族徽。」

鬱源想起來了,城堡內很多地方都有這種裝飾,是玫瑰花與劍的造型。

他追問:「不戴的話會怎麼樣?」

「想摘掉?」親王輕笑一聲,「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管家這時也沒有說話,兩人像是商量好一樣停在這裡,仿佛一段刻意的留白。

馬車兩旁的窗戶都被黑布遮擋著,看不清外麵的情況。但某個瞬間,沒有任何預兆,窗外突然風聲大作,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打,溫度也驟然下降。

遊戲裡經過調控的溫度也抵不過極度低溫,鬱源不禁縮了縮脖子,剛想把手揣在兜裡,就被身邊兩人一人一隻,把他的手圈在手心。

管家帶著一副手套,傳來的溫度倒是還好;親王像是沒有一點身為吸血鬼的自覺,仿佛不知道自己身上溫度低一樣。

非但沒有讓鬱源覺得好受點,反而讓他身上更感寒冷。

「能不能把我放開?」鬱源試圖跟親王講道理,誠懇建議,「你身上的溫度比外麵還低。」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給誰暖手,偷溫度的行為引起當事人強烈不滿。

聽到他這話,親王冷哼了一聲,才怏怏地放開手。

對他們來說,模仿人類的樣子,進行「暖手」這種行為,已經是破天荒的學習。

蘭伯特在另一邊挑挑眉,仿佛是贏了一局。鬱源沒看到這些,隻有親王能看到。

無聲的爭端。

這寒冷持續得不算太久,馬車像是通過了一片不合常理的區域後,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又過了不知多久,馬車停下了。

管家先一步開門下車,挑起簾子讓鬱源下來。

出來之後所見的第一眼,就是一座更大的城堡佇立在眼前,附近的山脈都隱隱可見燈火。

夜空仿佛都被照亮,天際掛著的一輪圓月隱隱透著血色,也許是血族的世界特有的景觀。

周圍都是停泊的馬車,想來也是赴宴的賓客。兩人帶著鬱源朝燈火最盛的大門走去,遠處又不少盛裝打扮的人,或者說血族,正三三兩兩地進入城堡。

鬱源測試了一下,在這裡也沒法下線。

慢慢走近後,門口一個燕尾服打扮的人注意到他們,帶著微笑快步走了上來。

他行了個禮:「裡斯特親王。」

親王略一頷首,算做回禮。燕尾服又注意到旁邊的人,不禁有些好奇:「您帶了人來?」

還真是字麵意義上的人。鬱源想。

親王沒說話,燕尾服笑著提醒:「那您可要看好了。」

他引著三人往裡麵走。

城堡大廳內正是一派盛大的景象,有一個小型交響樂團正在奏樂,樂聲緩緩流淌入舞池,已經有幾對男女在那裡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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