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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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門口的人眼神有多無辜,另外兩人就有多無言以對。

就好像丟了一隻貓,非常著急地找了半天,最後發現貓在外麵繞了胡亂繞了幾圈,自己又跑回來了。

這例子可以完美代到眼下的場景。

蘭伯特倒沒對大所謂,回來了就好,尤其回來的還很及時,如果不是他之前巧合下發現人不見了,估計今晚可能就像是無事發生,他也不會知道斯摩萊特接觸過鬱源,但鬱源還是選擇回到他這裡。

但親王的心境就不一樣了。試問,如果一個人計劃偷貓,卻發現貓自己跑出來,還跟他講道理說多給一小時就主動跟他走,有些意外驚喜之餘他信了,結果貓又自己跑回逃出來的住處,這是種怎樣的心情。

他現在嚴重懷疑蘭伯特剛剛提出的「公平競爭」,根本就是早有預謀,問都不用問鬱源親口說出的結果,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簡直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鬱源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之前按門鈴半天沒人出來,就猜到蘭伯特發現他不在,應該是讓人都出去找人了。

估計是也沒想到當事人會自己回來,偌大的房子連個看門的都不留。

他把手裡剩下的三明治幾口咽了下去。這東西還是在商業街的餐廳裡買的,玩家用了可以補充血量,飲料則可以補充法力,也算是紅藥和藍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玩家眼裡他成了nc,但他跟餐廳的nc老板溝通當然是沒問題。

親王比蘭伯特先一步上前,勉強微笑的表情非常復雜,說話時的語氣簡直讓人牙酸,「是不是該給出一點解釋,我親愛的。」

解釋一下為什麼又繞回到這座該死的房子裡。

鬱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我比較,呃。」在親王「和善」的目光注視下,他頓了一會兒,斟酌了一下恰當的用詞,才說:「比較喜歡這裡的氣候,想了想還是想留下。」

實際上是覺得這裡方便接下來找機會跟別的玩家接觸。

而且相比親王,蘭伯特顯然更好說話。

「可是親愛的。」親王微笑著提醒道,「這裡離城堡根本就沒多遠的距離。」

一共相隔沒幾座城池,都是裡斯特家族名義上的封地。

鬱源:「那我能不能比較喜歡這裡的景觀。」

「你想要什麼,城堡裡都能有。」親王不依不饒。

蘭伯特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斯摩萊特,你應該願賭服輸。」

鬱源願意回來這裡,已經說明了全部的問題。

聞言,親王忍不住咬了咬後槽牙,「蘭伯特,你可真是個虛偽的騙子。」

肯定是一開始就拿定了鬱源的選擇,現在還故意在鬱源麵前提這件事。

他就算沒答應之前的約定,有鬱源在,他又不能跟蘭伯特再撕破臉。

「所以你應該快走。」蘭伯特屈指敲了敲手裡的懷表,看向鬱源一眼,「時間不早,有人該休息了。」

鬱源雖然沒搞懂「願賭服輸」是怎麼一回事,但聽懂了親王要走,於是跟在後麵附和,揮揮手指,「拜拜。」

裝傻裝得非常徹底。

「鬱、源。」第一次學會主動給別人選擇機會的親王,根本沒想到過現在這狀況。

甚至隱隱有種自己被坑騙的感覺。

任憑親王有多不忿,這件事最後還是以他失敗的結果告終,畢竟他也不能在這裡一直糾纏。

然而現在的不順也隻是一時的,他打算等下次有機會再來把人偷走一次。

臨走前,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上來,親王迅速在鬱源的臉邊留下一個輕輕的口勿,又屈起指節在他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小騙子。」

像是咬在齒尖、含在嘴裡的稱呼。

話音剛落,他就坦盪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愣愣地站在原地的鬱源像是被這一下敲傻了,實際上腦子裡還是有關遊戲的事情,根本沒覺出什麼不對勁。

不如說到現在為止,他的思路似乎永遠在一個頻道上。

事情結束,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蘭伯特帶人進了宅邸,並以血族特有的方式給派出去的仆從傳遞消息。

鬱源看著撲騰著翅膀、接連飛出窗外的小蝙蝠,第一次感覺這種生物沒那麼恐怖但果然還是不想碰到。

跟血族綁定的要素,遊戲設定裡果然都有。

突然想到了什麼,鬱源立馬轉頭問蘭伯特,「你不會能變成蝙蝠吧?」

要是對方能,那他以後豈不是也能!

這變身可要不得。

「當然不能。」蘭伯特放走最後一隻蝙蝠,關上窗,「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鬱源又不能說自己是在現實世界看到過各種有關設定,隻好說:「人類傳說的。」

「人類裡還有什麼有關我們的流言?」斯摩萊特不在,這裡的氣氛瞬間恢復到幾天前最自然的狀態,蘭伯特頗有興致地坐在旁邊,專門陪鬱源聊天,難得話多了一點。

鬱源想了想,說:「譬如接觸到十字架和大蒜會受傷,教堂的聖水也不能碰?」

「算是吧。」蘭伯特點點頭。

鬱源又隨口問了幾句,這時,門外也陸續有血族的仆從回來,向兩人行禮後退下去。

他鬱源不禁有些好奇,「那你們能在人類麵前暴露身份嗎?」

「一般情況下,不能。」蘭伯特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走到牆邊的書櫃前,仔細挑選「說到這裡,你也是時候該學習一下『六戒』,每個血族都必須遵守這些。」

外形上已經與血族無二的鬱源,必須了解這個他們這個種族最重要的法規。

鬱源一臉不解,就見蘭伯特拿出一本書,放到他麵前,「我會給你講解,不懂的地方可以看這個。」

他把書在桌上展開,翻開一頁,本以為會是什麼寫著深奧文字的禁書一類,沒想到居然是圖畫本。

真就把他當血族裡的幼崽了。他不禁再次感慨。

「六戒的要求並不復雜。」蘭伯特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不能在普通人類麵前主動暴露身份,親王在領地裡有絕對權利」

鬱源聽了半天,忍不住問:「那你跟斯摩萊特是什麼情況?」

他實在有點好奇,按照理解,一個家族隻有一個親王,親王擁有領地並有最高權力,但就這兩人的身份來看並不是。

「哦,你說我們。」蘭伯特不僅沒有任何避諱地大方承認,還跟鬱源詳細介紹了一下,「親王的權力是與責任對等的,需要負責的事務非常繁雜,斯摩萊特的性格你也看到了。」

「但他過於隨性、以自己的喜好做事、不拘小節等等,問題很大,於是當年選拔時我們兩個把職務劃分了一下。」

「他負責繼承親王頭銜,鎮守以城堡為核心的區域,但在此之外的領地全都由我管理——所以你可以把斯摩萊特當成一個不起作用的擺設。」

最後一句話莫名戳中鬱源的笑點,這樣聽上去,親王好像一個鎮宅的吉祥物。

他又問:「那為什麼不能是你來當親王?」

非常危險的想法了。

「我們各自有擅長的地方。」蘭伯特扶了扶眼鏡,卻沒有多介紹一句斯摩萊特的想法,隻說道:「往下看,繼續說六戒的事情。」

他指著鬱源正好翻到的部分,「六戒裡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殺親,不能對你同族展現出殺心,更不能下殺手,否則會遭到追殺。隻要是血族,被剝奪性命都必須經過審判。」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鬱源就想起了最終任務的問題。

得選一個nc殺。

現在他也屬於血族,就算六戒什麼暫且放下不管,他也感覺自己沒法對蘭伯特或者斯摩萊特動手。

他能認清遊戲裡的一切到底是假的,倒不是真擔心兩個血族裡的誰被銀匕首刺穿,畢竟隻要數據刷新就會產生一個新的。當初他還跟南瓜的小隊打過親王這個boss,當時親王的血量也被打穿了,現在還不是站在自己麵前。

這裡到底是遊戲,再厲害的大boss也是nc,是串遊戲數據,源源不斷,隨時能重新產生。

問題在於他根本打不過兩人中任何一個。

這才是他做不了這個任務的原因——以這兩個nc的敏銳程度,偷襲也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試問那個玩家能單挑月度副本最高難度的boss之一裡斯特親王,再或者單挑蘭伯特這種讓一個公會組團來打的野外隨機boss。

裝備和操作再好,也不行。

更不用說他目前隻是個空有一身好裝備的鹹魚法師。

想到這裡,鬱源又忍不住問:「那你們,不,是我們,會被銀質器具傷害嗎?」

「銀器?怎麼想到問這個。」

沒等鬱源回答,蘭伯特接著往下說,「會,銀器對我們的傷害是最大的,所以你要小心不要碰到。」

血族應該是永生不死的。想到這一點,鬱源又試探著問:「那什麼情況下我們會被殺死?」

「隻有幾種。被烈火焚燒變成徹底的灰燼,被砍掉頭顱,被十字架或者木釘貫穿心髒當然,還是銀器後果最嚴重。」蘭伯特指著桌子上的一把拆信刀,「隻要是銀質的,哪怕是這樣一把刀,紮穿心髒後就會立馬死亡。」

鬱源自己持有的那把銀匕首,可比鈍頭的拆信刀鋒利多了。

蘭伯特告訴他這些,本意是想讓他知道該防範什麼。想到這裡,鬱源無端有了一點小小的內疚和擔憂感。

雖然說這裡是虛擬遊戲,但是遇到的這些nc的表現實在是比真人都像真人,總讓人會產生一些錯覺。

哪怕身為玩家,做任務打副本都不知殺過多少nc,知道數據很快會再刷新

算了,與其想這些,還不如先明確他根本打不過這個問題。

沉默了一會兒。

「蘭伯特。」這次是鬱源率先開口打破沉默,「我有一個問題,可能會有點奇怪。」

他猶豫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往下說,就聽蘭伯特鼓勵道:「問吧,隻要我知道的都會回答。」

「如果你,我是說一個血族受到致命傷害死亡,有沒有再復活的可能?」

有些人類就是在瀕危狀態被轉化為血族得以延續生命,那如果是血族本身呢?

「確實是奇怪的問題。」蘭伯特微笑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鬱源張口就說:「算了,那當我沒」

「不會。」蘭伯特打斷道,「而且鬱,你弄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

「對血族來說,對我們來說,很少有真正被別人殺死的時候。」

鬱源立即明白什麼,「你的意思是自殺?」

「差不多算是。」蘭伯特微微點頭,「血族的死亡隻會是徹底的死亡,或者說,我們中的一些樂於擁抱死亡,會認為死亡是一種恩賜,這種情況下更不會有復活的可能。」

「與漫長的生命如影隨形的,是越來越多的時間流逝後帶來的孤獨感,有些血族選擇終結永恆的生命,就是因為無法排解這種感受。」

鬱源仔細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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