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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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喪失視力,周圍非常安靜。

鬱源不禁開始懷疑真的會有人來找他,還是隻是霍華德一麵之詞。

這時,林淩正好也回來了。

「怎麼樣,找到那個人身份了?」

鬱源咬牙切齒道:「我早該在第一次發現霍華德偷我東西就把他放逐出王城!」

聞言,林淩罕見地沉默了一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是霍華德?」

「這變態,偷我東西就是他變態的第一步。」鬱源氣鼓鼓的,「等著吧,等我一出去靠手上傷口就能把他指認出來!」

這下,連林淩都不知道他是該說鬱源通關速度快,還是思想有了滑坡,隻能默默說道:「那祝你好運。」

他看人的濾鏡怎麼這麼深,就不能摘了濾鏡看人!

「等會,那我現在的偽裝到底什麼情況?」鬱源突然意識到他已經變回本來性別的問題,這要是讓大臣貴族知道,怕不是真要成被處死的巫師。

「呃,該怎麼說,」林淩能看到鬱源現在的角色數據,原本他的外形建模應該是成年男性體型,進入這個副本後的偽裝是身材相對高挑的成年女性,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來歷不明的復原藥劑的問題,如今正好卡在二者之間,外貌倒是沒變,但裙子一掀就能分出真性別。

說白了,他現在就是真·女裝大佬。

「你這個狀態確實有點微妙,應該是數據問題,畢竟還在內測階段要不這樣,朋友,」林淩提議道:「你加加油,遊戲剩下的劇情不多了,你就繼續裝王後裝到通關,別把裙子掀了誰都看不出來,回頭我給你賬號再多開一個掛,你以後測試副本用得上,麼麼噠。」

「」鬱源很懷疑這「掛」是什麼雞肋,畢竟不能破壞遊戲平衡,所謂的掛估計十有八九是個擺設,但也無可奈何,「劇情剩多少?」

「[國王·階段任務二]快結束了,小王子登上王位這件事很穩,階段任務三就是大決戰,小費那邊你們隻要不出岔子,基本穩贏。」

「我把霍華德踢出去影響大不大,能不能直接秘密把他處死?」鬱源冷酷地問道。

到現在他都依稀覺得空氣中還有那種淡淡的、揮之不去的味道,腳上似乎還掛著粘液一樣的絲,然而實際上那個變態走之前還以「很對不起不小心把你弄髒」為由,把他腳背腳尖又親又蹭了一遍,腳心還踩在人膝蓋上摩擦,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日式納豆之類的東西,黏黏糊糊,渾身上下都是仿佛纏著蜘蛛絲的不對勁的感覺。

絕不能讓該死的霍華德活著看到明天的日出。

「這個嘛,你聽我說,最好冷靜點行事」林淩也不知道該提醒到什麼程度,隻能盡可能隱晦,「你要不等小王子繼位再說?」

鬱源冷笑一聲,「遊戲可以說,過激推瘋子必須死!」

「貓哥,真的要冷靜。」林淩擦擦冷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半個小時不到,門外傳來一陣騷動,鬱源隱約聽到呼喚王後的聲音,但還沒等他應聲,就又聽到有人在撬門鎖。很快地,門就打開了。

也虧得霍華德走之前有最後的良心,給他把裙子都整好之餘還蓋著披風,隻是裙擺下的雙腿是完全□□著的。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如果不小心露到膝蓋左右的位置,搞不好還會被誰瞥到透明液體反射出的光芒。

「王後殿下——」

「殿下,您還好嗎!」

「都在外麵等,先別進來!」

一陣喧嘩過後,隻剩下兩個人走到王後麵前,而鬱源自然也聽得出來,來的是霍華德和王儲。

你自己作案還好意思賊喊捉賊了來這兒裝好人要不要臉!

「殿下,我先扶您起來,您暫時別亂動。」霍華德作勢就要和王儲一起把王後扶起。

然而,卻聽王後怏怏道:「你滾。」

「殿下?」霍華德不禁有些驚訝,王儲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輕拍了一下,「我來吧。」

杜蘭德壓低聲音提醒道:「殿下應該是受驚了。」

杜蘭德伸手繞到王後腦後,小心翼翼地替他解開遮眼的黑布。為了防止被綁來的人有一絲一毫看到外界情況的可能,黑綢布綁的很緊,繩結部分與黑發的顏色幾乎混為一體。

霍華德滿臉的憂心忡忡,卻也隻能暫時退到一邊,看著王儲把王後慢慢扶起來,靠著柔軟的牆壁。但是,他卻在這裡隱隱聞到了什麼味道。

很淡的味道,像某種花的氣味,霍華德確信自己聞到過,在哪裡,也許是在某次在崗執勤巡邏王城,在某個夜晚追捕犯人追得太深以至於到了某種場所

流,鶯。

這個詞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剎那,霍華德的臉色幾乎都白透了,他怎麼敢這麼想,將王後與這種不堪啟齒的詞聯係在一起,哪怕是隻一秒,他也在犯錯,不停地在犯錯。

他甚至不敢往深了聯想,以往英勇無匹的騎士團首席團長竟第一次產生某種類似怯懦的情緒,他忍不出撇去一眼看著王後露在外麵楚楚可憐的半張臉,披散開來的頭發,盡管被仔細整理過卻依舊遍布褶皺的衣裙,還有裙擺下露出的、猶如雨後花蕊吐露出的一點,那一點白白的腳尖。

沒有哪位貴族夫人會這樣,用裙子藏著一雙□□的腿出現在人前。

他幾乎沒法想,他已經沒法想,在他作為騎士團長而失職的這兩三個小時發生了什麼,讓王後殿下成了這副樣子,他犯下了足以致死的重罪,他沒有保護好他尊敬的王後殿下。

而現在麵對這樣的場景,他甚至還癡心妄想,流露出下等的欲念

霍華德隻差一點,就想雙膝跪倒在地在王後殿下麵前,為他足以被砍頭的過錯。

他乾了什麼。

沒有保護好王後殿下的安全,此時竟還敢有這種念頭。

他跟那些犯罪的骯髒老鼠的差別在哪兒,他乾的也隻是傷害王後的事情。

他該死。

喚回他神智的還是王後的聲音。

「霍華德。」

鬱源睜開眼適應光亮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杜蘭德半跪在自己身前,而霍華德一臉驚愕和各種復雜表情交錯站在牆邊的樣子。

看不懂的表情,也隻有變態才會這樣。

「霍華德。」王後又叫了一遍,像是要把這個名字在嘴裡咬碎滲出血來,而王儲則溫馴地繞到他身後,以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伊迪絲,我幫你解開繩子。」

鬱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該死的騎士團長身上,現在再看到「80%的忠誠度」,仿佛看到把主人反咬一口的狗一樣厭惡。

高高在上的王後殿下,哪怕是這樣被綁著,眼尾一抹淩厲的紅,也依舊氣勢淩人,像是開到極盛的花。

霍華德垂著頭,失落的神情猶如落水的人,他以騎士禮單膝跪在王後殿下麵前,連直視都喪失勇氣,滿心滿腔都是極度的懊悔,為失職更為因為失職而讓王後殿下麵對危險。

「是我犯錯,請王後殿下懲罰。」

麻痹,夠能演的,人前裝忠犬人後立馬瘋狗撒潑,怎麼不直接搞成精神分裂第二人格?!

想到這瘋子的禽獸行徑,鬱源差點沒素質低一回一口口水呸人臉上,強忍著怒火質問道:「你還知道你乾出來的這些惡心事兒,知道認錯?!」

霍華德顯得愈發愧疚,他能明白王後的怒氣從何而來,從騎士團護衛到王宮的馬車和騎士都是他安排的,而先前確實乾過一些心虛事也讓他現在徹底沒了底氣。

甚至於,在這個場麵下他還在忍不住犯錯,嘴裡發乾地看著王後怒極而顯得艷麗的樣子

「王後殿下,您怎麼處置我都可以。」他的頭顱垂得更低了。

手腕上的繩子被解開、剛可以活動的王後連腳上繩子都不顧,立馬就一把抓起霍華德的右手,怒道:「你以為沒證據我就認不出」

他話說一半,沒說完。

隻見那隻一貫用劍的、屬於一位騎士的右手上,除了陳舊的劍繭痕跡外,竟然沒有別的傷痕。

這下,不可置信的換成了鬱源。

他無比確信,自己先前咬的那一下使了十足十的力,甚至都嘗到一點血腥味,就算牙齒隻紮穿小小一處,在這短短半小時之內別的牙印能消,流血的傷口哪怕再小,也絕對不可能消掉。

「王後殿下?」霍華德也有些錯愕。

王後就這樣抓著他的手,仿佛是在尋找什麼似的,修長的手指細細滑過他手心每一寸肌膚,帶來若有若無的癢意。

「不可能」鬱源不禁喃喃道。

傷口必須存在,他不傾向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任何藥劑可以修復傷口,就算是玩家使用的那些紅藥是遊戲裡讓傷口痊愈最快的,nc也不可能持有這種東西。

他迅速排除掉其他可能性,那麼唯一剩下的就隻有一種解釋。

——難不成,不是霍華德?

這時,一直默默無聞工作的杜蘭德解開了腳腕上的繩子,眼神卻一直盯著微微泛紅的腳心,粉紅的顏色,仿佛日落時暈下一抹紅霞。

他輕聲說道:「伊迪絲,我先抱你出去。」

赤著腳自然沒法走到外麵去,王儲把他一把抱起來,讓對方靠在臂彎裡,而鬱源因為過於驚訝剛剛的變故,都沒有反應上來,自然也忽略掉了一些細節。

有時候,當一樣東西在眼前存在太久,也許它不消失一次,反而不會被人注意到,譬如說費爾南多一直習慣帶著紅寶石耳釘,就自然而然被認為是正常的,而有些人從一開始就習慣帶著白手套,極少摘下,這時也一直帶著,就可能會被選擇性的忽視掉。

霍華德連忙屏退外麵的騎士,而杜蘭德一邊把人抱出去,一邊說道:「伊迪絲,累了的話可以先睡一會,等你醒來就到王宮了。」

他怎麼可能有困意。

他非常確定,甚至幾乎就要在先前的綁匪麵前直接指出他的身份,霍華德,最有可能的隻會是霍華德。

但如果真的不是,還能是誰

靠在小王子的懷裡,鬱源忍不住問道:「杜蘭德,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必須得完全排除霍華德的可能性,才能真的相信。

「伊迪絲。」杜蘭德有些無奈,是不大想說的意思,溫柔地哄道:「也許你忘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會比較好。」

「到底是怎麼找到的?」鬱源再次重復。

他被杜蘭德抱著出了房門,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城內最貴的那家異域風情的旅店,正如剛剛房間內都是軟墊、毛毯紗幔等等,在鬱源的認知裡這種形式更類似西域風格,就像尤金那樣。

但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盡管他被杜蘭德半蒙著臉,像是生怕他受到驚嚇,卻也能看到外界的動靜。走廊外與一排排石柱相接的是偌大的花園,一眼望不到盡頭,花園正中是鑄有高大女神像的噴泉,女神手中的石壺往下不斷噴水,還有夜間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水池,栽種著水生植物,往來的都是身著異域服飾的侍女,著裝比一般更為暴露,甚至還有年輕的男性也是這樣裝扮,端著酒壺酒瓶,而他們身邊跟著的,自然就是客人。

過於富麗堂皇猶如宮殿的裝修,由騎士團的騎士站在兩邊開道時那些「客人」尷尬和躲避的樣子,還有令人迷醉的馥鬱香氣,遠遠飄盪而來的靡靡之音,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一個事實——這裡不單單是一個「旅店」這麼簡單。

堂堂一國王後,居然就這樣被一個綁匪藏在這種地方。

某種意義上,也許隻有這裡在各種意義上都不是會被騎士團優先考慮搜索的地方。

然而,以那個綁匪先前的態度,鬱源合理懷疑這個瘋子就是為了折辱王後的身份。

氣到牙根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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