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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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時間,就該準備所謂的「婚禮」。今天的打扮自然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隆重得多,鬱源感到自己仿佛已經變成一個bjd娃娃,在幾個女仆手上任由她們把各種裝飾往自己身上堆。

不多時,等到一切完成後仆人們也陸續退下,隻剩下王後自己在這裡。

「你說章魚人來是要殺小費嗎,還是別的原因?」鬱源嘗試猜測著,「但如果他能殺的話一早就應該動手了不大可能等到現在吧,這樣想的話會不會是為了別的什麼才來。」

他早就有所懷疑,路易的行為應該也受到某些因素的限製,不然以他能在王宮來去自如的能力想做什麼做不到。

「大膽點,就當他是來破壞你跟小費的。」

「破壞個屁,破壞的前提是本來就有,我們本來就沒有。」

正好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出現的是費爾南多。

鬱源對這段劇情的場景其實沒多大感受,甚至覺得自己反串成王後不夠還得舉行婚禮這事兒有點搞笑,還不忘跟林淩吐槽。

林淩道:「你不懂,這種情節才能引起效果,有效果才能有討論度,玩家才會覺得刺激。」

「真的有玩家會想不開跟小費這種角色辦婚禮?」鬱源很懷疑。

「那可不,之前透出去一部分新副本和玩法預告片,就投票結果來看小費可是人氣最高的新角色。」

這位「人氣最高角色」今天仿佛解鎖了什麼節日限定裝扮,很像鬱源那個時代的情人節時各大遊戲廠商專門推出的情人節限定禮服卡麵,一頭半長的金發向後梳起,眼罩依舊在左眼位置上戴著,對於喜歡這種「海盜風格」的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賞心悅目。不過鬱源確實不怎麼欣賞得來,隻覺得費爾南多以往常擺出的臭臉今天可算是眉目舒展了點,上下打量看著王後的時候,仿佛在說「你今天還湊合」。

果然,就聽費爾南多說道:「你這身衣服還可以。」

不誇人,誇衣服,也許算是什麼新式誇人法。

林淩:「這不用我多翻譯了吧,意思就是『你今天好他媽好看我快忍不住想瘋狂rua你了』。」

鬱源:「乖,閉嘴。」

鬱源也慢慢站起身,他穿那身衣服在身上都沒多大感覺,為了便利玩家行動,感覺上跟法師袍沒什麼兩樣,就是底下踩著的鞋確實怪怪的,「現在走?」

語氣之隨意,仿佛他不是走流程過婚禮劇情,而是要去菜市場買菜一樣。

費爾南多把人扶了一下,卻還沒打算出門,「我還有事情要說。」

他往鬱源這邊稍稍靠近了些,明明隻有兩個人在房間裡,偏偏要以這種方式說話,「伊迪絲,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就沒什麼想提前對我說的?」

鬱源很想說要不是有劇情點,我根本不陪你演這出戲,但還是換上一副職業性假笑道:「祝陛下以後身體健康。」

虛假到不能再虛假的祝福,畢竟這人之前月匈口流的血全是他給清的。

卻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外麵的人在敲門後似乎想直接推門進來,然而卻因為門被鎖上暫時進不來,隻能上下轉著門把手,咯咯作響。

門外的聲音異常陰沉,「伊迪絲,你還要對你未來的丈夫鎖門?」

這聲音熟到鬱源哪怕下了遊戲都能回想起來。

媽的,麵前這個費爾南多又是假的!

意識到這一點,他立馬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人,並低聲警告道:「路易!你有完沒完?」

他麵前這個什麼「限定裝扮費爾南多」又是章魚人裝的,跟上次杜蘭德在場時一模一樣的場麵居然又重演了!一個套路玩兩次這人是上癮了還是怎麼著?

林淩說這是個關鍵劇情點,但鬱源著實也沒想到路易會來得這麼快。

果然,聽到他這句話,「費爾南多」頓時換上一副跟他一貫習慣不相符合的笑容,確實是路易無疑了,唯恐天下不亂似地說道:「我以為你們要『結婚』了,你應該至少能認出差別?」

路易仍用著假臉,卻伸手環住王後的月要,被束月要勒緊的月要肢幾乎不堪一握,他又說道:「還是說,你自己其實也並不情願?」

情願個屁,費爾南多問都沒問過王後意見,完全就是通知了一下「我要宣布你繼續當王後了記得稍微準備一下」,結果一轉頭一個月後婚禮都辦上了,放現在社會簡直就是像一個人自己辦兩份結婚證,回來之後直接來了一句「我辦好了你看著辦吧」。

但鬱源當然不可能這麼說,最要緊的是把路易哄走而不是引起新爭端。

「有什麼不情願?」他反問道:「我很喜歡國王陛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選擇繼續當王後?」

這時,外麵的敲門聲也愈演愈烈。

暴龍本龍這時又開始噴火,數次開門無果裡麵的人還不理他,強忍怒氣道:「你最好別在這個關頭反悔,別忘了我們說好的事情。」

鬱源心說這方麵小王子可比你細致多了,立馬就能意識到不對。

林淩:「理解一下,小費快結婚了智力下降是正常情況。」

一麵是真費爾南多在外麵,一麵是假的在麵前,鬱源當然清楚得把哪個弄走最省事。

「我真的是自願的。」他再次向路易強調道。

路易似乎有些無奈,道:「親愛的,我很希望你會對我說讓我把你帶走之類的話。」

鬱源舔舔後槽牙,勸道:「你能不能先稍微離開一下,我有點事兒辦個婚禮就回來。」

林淩:「聽聽,這像人話嗎?」

「我可以觀禮嗎?想先征得你的同意,」路易眨眨眼,「事實上我今天就是為了這個專門趕來,親愛的,你沒有別的家人,你的王儲也不在,那為什麼不把我當做你的家人。」

林淩:「震驚,一個家庭裡竟然有兩個丈夫。」

鬱源直接把林淩單向屏蔽,這是最近剛解鎖的新功能,腦內世界瞬間就清淨了。

他心說還不知道王後跟這個章魚人到底是有什麼關係,觀個鬼的禮,但轉念一想能先把人說服、解決眼下這個場麵也不失為好選擇,於是勉強一笑道:「可以,隻要你別再使用這幅外貌。」

「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隻有一隻眼睛能看的話很不習慣,」路易指指眼罩的位置。

開鎖的聲音愈演愈烈,鬱源毫不懷疑自己已經聽到拆把手的聲音,立馬就推著路易到陽台邊,「你先快走,你從這裡能走對吧?有什麼事兒起碼等今天結束再說,拜托拜托。」

幾乎就在同時,門應聲而開,在王後回過頭的瞬間,他看到真的費爾南多出現在門口,而在王後自己的身邊,一股突然產生的黑霧隨風散去,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在確定路易真的消失,鬱源長舒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就見費爾南多黑著一張臉。

行,熟悉的臭臉,熟悉的費爾南多,他算是找到辨認這人的最快方式了。

「為什麼鎖門半天還不開?」費爾南多咬牙切齒道:「你數數你自己有多少前科——我差點以為你又把什麼人藏在你自己房間,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婚禮!」

一副略顯崩潰的控訴樣子,仿佛王後對不起國王一樣。

鬱源一下子看傻眼了,他乾過什麼啊為什麼說得好像房間裡永遠藏著人一樣?

林淩:「朋友,我可以幫你回憶下,那張床下曾經躲過兩個人,窗簾後也躲過,還有上次路易裝過的」

如果這遊戲有【衣櫃藏人】【床底藏人】等等成就,他應該已經達成好幾個。

鬱源扌莫了扌莫鼻尖,這次乾脆實話實說,「路易剛出現了。」

聞言,費爾南多跟被抓著嘴的鸚鵡一樣頓時噤聲。

國王和王後之間仍在心照不宣地保守著這個秘密,有關一個魔物正隨意地遊走在王宮中。

偏偏又暫時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算了,你不用擔心。」費爾南多轉眼又從沉默中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王後的手,「先走吧,時間快到了,如果他再出現我會處理。」

國王眼神一凜,「記住,今天全程都不要離開我身邊。」

他早有這種預料,正如他舉辦這場婚禮就是為了宣布某些事情,又像是在以這種方式確保王後會一直待在他身邊。

今天的王宮變得與以往似乎都不大一樣,處處布滿潔白的裝飾,鬱源對儀式本身沒多大興趣,但對這種大場麵和堪稱奢華的場景裝飾興致勃勃,這時又把林淩從單向屏蔽中放了出來。

「這個遊戲做的真的好漂亮。」

林淩:「你關心的難道不該是你快結」

鬱源打斷道:「這程序架構的真漂亮。」

林淩立馬激動地一拍桌子,「工程量特別大!細節也很足!雖然我不是他們組的但是這個副本的程序編寫真的」

接下來的流程裡,鬱源就像是斷線的玩家一樣把所有步驟都交給別人來控製,從上馬車一直到教堂,他自己則仿佛不是參與的當事人,光顧著跟林淩聊天,兩個人一起欣賞品鑒教堂婚禮這個場景細節有多到位。

婚禮現場開小差第一人。

聊著聊著,鬱源道:「說到這個,其實我挺好奇,陸先生最早是做全息遊戲發家的?」

在他印象裡,據說陸先生最早貌似就是寫程序的。

「是啊,不過最早的遊戲架構不是他設計的,聽說是脫胎於很早就淘汰的遊戲,」林淩隨口說道:「我不是最早的那批員工,很多事情也不清楚,不過應桃姐是,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問問她,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跟陸先生早就認識,有什麼直接問他不就行?」

「我跟陸先生早就認識?」聽到這話,鬱源愣了一下才又說道:「我跟他之間的認識不是應該僅限於那次遊戲意外」

他話說了半截,自己沒往下說了。

此時他正被費爾南多挽著手走在教堂鋪好的地毯上,也幸虧他自己頭上蓋著一層半透明的頭紗裝飾遮住半張臉,別人很難看清他打量著附近環境的表情,但反過來他卻能看到那些賓客的樣子。

他看到了,路易現在就戴著那副一直沒有變過的麵具,正端坐在賓客之間,而附近的那些人對他這副樣子仿佛也沒有任何異議,跟看不到一樣。

可試問誰又會敢在國王的婚禮上遮麵,鬱源不禁懷疑是不是隻有他和費爾南多現在能看到路易的存在。

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想法似的,路易伸出手朝他晃了晃,像是在打招呼,又仿佛在說「看,你同意我觀禮,我就來了」。

「不要理。」費爾南多低聲道。

這下鬱源了然,這應該真的是別人看不到的場景。

長長的紅毯好似一直走不到盡頭,眾多賓客的目光追隨著兩人,花瓣不停地往下潑灑,唱詩班的朗誦和奏樂聲好像也會這樣一直持續下去,給人一種不到遊戲世界崩塌絕不會停止的錯覺。在這個剎那,鬱源甚至有些恍惚,隔著一層遮眼的半透明白紗,仿佛看不清身邊站著的、摟著他胳膊的人是誰。似乎看到的可以是費爾南多,但相似的容貌和發色也可以認成杜蘭德,再誇張一點,國王的麵容好似都模糊起來,想象成誰都可以。

他的腦子裡在這個時刻亂得像一團漿糊,卻無端產生一種想法——在這個遊戲裡,或者說在全息遊戲的世界裡,會否真的存在一個真正的「國王」?

不是像費爾南多亦或任何人這樣普通的nc,而是,真正可以統禦一切的國王,這種想法聽著也許會有些狂妄,但他在記憶深處,總覺得遊戲架構師就在一個遊戲中扮演著國王的角色。

不過他這個前架構師又是怎麼玩個全息遊戲玩到了這種地步,穿著裙子給人假扮王後新娘。

現在復盤每一步選擇,細細想來真的好t啊。

鬱源甩了甩腦袋,把這種奇怪的想法都丟出去。

教堂的玻璃彩窗和高高的穹頂之下,穿透而過的陽光傾灑在整個教堂,將所有人都包裹在溫暖暖的陽光沐浴中,鍍上一層神聖而又莊嚴的光輝。他們屏氣凝神,靜默地注視著,在紅毯盡頭高大的女神像雙手合十的祈福之下,兩道潔白的身影正立在那裡。

伊迪絲·瑪蒂爾達大約是這個國家有歷史記載以來最不可思議的王後,先是從莫名出現在老國王威爾斯身邊,如今又被新國王扶上王後的位置。貴夫人們艷羨這位兩代王後的皮囊和不知幾何的手段,一些膽大包天的貴族卻也同樣打量著王後,仿佛今日最受到矚目的人隻有王後一樣。

霍華德托辭稱身體不適沒有出現,他的親生妹妹溫蒂倒是出席了,不過一早出門前卻看到哥哥在房間裡對著一隻珍珠耳環暗自神傷,撇撇嘴也就走了,還當哥哥早就染上什麼女裝的怪癖見怪不怪——這在一些玩的夠瘋的貴族裡可不罕見。

但如果王後看到,或許能認出那隻耳環正好是他缺的某隻。

尤金就更不可能出現,現在大約正在騎士團郊外的某處,用木頭削出一截簡陋的樂器,吹出說完整也不完整的潰敗音節,像是某種記憶中家鄉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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