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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驗報告表示道具箱中發現的手表、雜物間的拖把,以及西瓜刀都有潘東的血跡。
舞台上有噴濺型血跡表現,道具箱內無血跡,所以現場確實就是潘東的分屍地點。
「測量死者肛溫,以每小時下降一度,直至環境溫度計算,死者的死亡時間為昨夜23時左右。」
「死者頸部呈u形勒痕,下頜自耳後由深至淺,勒痕光滑,伴有表皮剝脫與皮下出血。因死亡時間較短,出現淺淡的皮革樣化,而後轉化為黃褐色硬索溝,索溝邊緣伴有細小出血點,因此判定為生前縊死。」
「屍斑較早出現,呈暗紫紅色,甲狀軟骨、舌骨大角骨折。死者麵部發紺,眼結膜下有點狀出血;鼻腔有鼻涕流出,伴有出血;口腔出現玫瑰齒,伴有流涎;舌尖微微外露,有咬傷痕跡。」
「血液呈暗紅色流動狀,心、肺、胃黏膜、軟腦膜均出現大小不一的點狀出血塔雕氏斑。」
「綜上所述,死者潘東死亡原因為機械性窒息縊死。」
機械性窒息……潘東殺死尹定的母親也是用勒死,凶手是否刻意這麼做?
於景緊接著翻到下一頁,表情更加凝重。
「死者月要後側出現大量瘀傷、挫傷,結合勒痕方向,判斷凶手將死者背縛勒住致其窒息。」
「死者指甲斷裂,在指縫中提取到了藍色纖維以非死者本人的dna,需要進一步化驗。」
「現場發現的死者左手臂、左右雙腿截麵無生活痕跡,邊沿無紅腫,分屍行為在死者死後,且切麵有多次改刀痕跡。」
「改刀痕跡?」於景低聲念叨。
外勤組在劇場附近查了一圈,結果在離劇場500米處的一個水果店有了發現,店主報警昨晚店鋪失竊,除了一把西瓜刀外,什麼都沒丟。
陸硯換好衣服出來,聽到於景的疑惑,解釋道:「死者的骨骼表麵出現了重復劈砍,肌肉也有多次改刀,凶手對分屍並不熟悉,而且作案工具十分不順手。」
「一把西瓜刀,能把骨頭磨斷?」」他說著,低笑了一聲,指了指文件中的凶器圖片,「手臂的肱骨就算了,我當凶手力大無窮,但大腿骨,就算是用鋸子也得磨很久。所以我保留凶手是原地取材這個觀點,反倒覺得……」
「凶手是故意在模仿潘東作案。」於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在看到機械性窒息的時候,於景就有這個感覺,凶手更傾向於報復性殺人,除了勒死潘東以外,還想用潘東殺人的刀,殺掉潘東。由此可見,凶手的殺人動機並不簡單。
陸硯挑眉,「我們的想法難得一致。」
於景低眉打量陸硯身上的衣服,還算合身,嘴角微微勾起,合上報告說道:「我一會還要和江心分局的黃隊見麵,陸法醫有空的話,上內網郵箱幫我看看痕檢的報告發過來了沒有。」
「沒……」還沒等陸硯拒絕,於景已經轉身離開。
陸硯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t恤,負氣冷笑,「什麼人啊這是?」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轉身往樓上辦公室走。
林向黎一出門就看見陸硯急匆匆地離開,大聲喊道:「哎,陸哥!這個點兒了,你不吃午飯啊!」
「有事兒,不吃了。」陸硯說罷,大步爬上樓梯,消失在了林向黎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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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霖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兜了好幾圈,時不時地往外頭看兩眼。
警員見狀,提議道:「黃隊,你歇會吧!」
市局重案組的人都在樓下,遲早要過來,黃隊著急也沒用啊!
黃霖擺了擺手,「不了不了,一坐下我腿哆嗦。」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見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連忙在門口站好。
江渡和杜崢緊跟在於景身後,杜崢好奇地湊上前問道:「頭兒,你剛才是從停屍間出來的?我說呢,你怎麼突然要買衣服,合著是……」
「是什麼?」於景轉身挑眉看著他。
杜崢乾笑了兩聲,連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您開心就好!」
他說著,低頭嘀嘀咕咕:「前兩天還和人又是打架又是吵得急頭白臉的,現在就給人帶衣服,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老大的意誌不堅定啊!」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頭兒和陸法醫約定過,誰輸了誰道歉,這會他們頭兒多半要輸了。
這一輸,他們外勤組多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