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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江渡的鼠標來回切換, 見隊長投來了疑惑的眼神,隨即將三張照片並排擺放。
「這張是我查到的薑勇資料。他的妻子正在市醫院待產,這條信息復合李瑗的口供, 因為她去體檢的醫院就是市醫院。」江渡說著, 在電腦上展示了一張照片。
緊接著, 他又貼了另一張, 「這張照片是我們在女童劇場失蹤案中,於江心劇院後門截取到的截圖, 畫麵上帶走此案受害者的凶手。」
「兩人的樣貌特征高度相似。」於景結果話茬。
孟景宜聽著隻覺得後怕,「所以這個薑勇就是潘東的同謀,他們同時拐走了尹言和殷桃桃。如果證實薑勇和販賣小鬼案有直接關係, 那麼這兩個孩子很可能麵臨著生命威脅!」
尹言才剛出生不久,確實符合凶手製造「小鬼」的年紀, 但拐走殷桃桃又是為什麼?
令江渡最為難的,是第三張照片, 這是隊長提供的視頻,但視頻中男人的長相和薑勇完全不一樣。
「我問過李瑗, 她說自己曾經向賣家確認過對方的身份,對方聲稱自己就是薑勇。」於景的目光在三張照片之間徘徊, 最終定格在了薑勇的信息表上,「把薑勇妻子的病房號發給我。」
「好。」
於景匆匆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喝了一口水,迅速拿出對講機,接通隊內頻道,「曉陽,等會和我去趟市醫院。」
「啊?」對講機那頭傳來周曉陽疑惑的聲音,「怎麼這次不是陸法醫了?」
陸硯看了一眼櫃子裡正在響聲的對講機,冷靜說道:「我準備進入解剖室, 怎麼了,有事?」
聽到陸法醫的聲音,周曉陽這才發現原來這裡是隊內頻道,他一臉驚恐地看著旁邊的杜崢,無聲說著「我該怎麼辦」。
杜崢聳了聳肩,表示讓周曉陽還是自求多福吧!
於景現在就想晃晃周曉陽的頭,聽聽會不會有水聲。
頻道內突然陷入沉默,陸硯沒等回應,穿上防護服走進解剖室。
於景:「陸法醫還有事要忙,你要是不願意跑外勤,我就申請把你調去後勤。」
周曉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以為自己失寵了,這不就多問問嗎?」
「你從來就沒受寵過。趕緊的!別逼我下樓揪你。」於景糾正了一句,他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耗乾。
周曉陽當即不敢再磨蹭,一溜煙地趕緊跑,乖乖地跑門口開車,等老大上車。
他們從靈延寺回來已經晚上7點了,醫院住院部關門早,要是再拖一會,恐怕就進不去了。
於景看了一眼時間,讓周曉陽盡量快一點,自己則是迅速瀏覽一遍薑勇的妻子,白悅的信息。
白悅是個廚師,自己家經營著一家小餐館,但懷孕以後,她就不怎麼工作,而她的丈夫薑勇經常在餐館裡打下手,簡單來說,就是暫時肄業。
但江渡查到薑勇曾在江龍市東區參與了多起打架鬥毆事件,規模還都不小。
「看樣子,是個找場子的人。」於景念叨了一句,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翻了一遍,找到一名叫做「黃毛」的號碼。
小巷中,一名男子帶著朋友將一名男子往陰暗裡逼。
領頭的男子染了一頭黃毛,手裡揮舞著棒球棍,動作稍微大一點,似乎就要打到男子臉上。
男子惶恐地往牆角縮,哆哆嗦嗦地說道:「黃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再……再我一個星期,我一定把錢湊夠還你!」
「一個星期?」黃毛嗤笑,啐了一口唾沫在男人臉上,「我給你一個星期,誰給我一個星期?強子,不能賭輸了就不還錢,對不對?當初找我借錢那麼爽快,一口答應九出十三歸,現在別說十三了,九呢?」
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強子手腕的新表,一腳踩在了強子的手上,惡狠狠地說道:「強子,上次你說寬限的時候,我可沒見著你帶著表啊!怎麼著?沒錢還我,有錢買表啊?」
強子移開視線,心虛地說道:「這表……這表是別人的送的。」
「草,覺得老子好騙是吧!」黃毛抬手揮棍,想要強子好看,感覺到手機震動,立即停住了動作,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他身上的戾氣頓時消散,對著身邊的兄弟說道,「揍他。不過得小聲點,我要打電話!」
聽著巷子裡傳出的拳腳聲和求救聲,黃毛故意走遠了一點,蹲在路邊台階上,接通了電話:「餵,景哥!今天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於景很是敏銳地聽到的一些聲音,問道:「你在哪兒?」
黃毛解釋道:「嗐,大排檔,有兄弟喝醉了,亂說話呢。」
他說著,將話題轉移到對方身上,「景哥,今兒個找我有事兒?要不我請客,咱邊吃邊聊?」
「不了,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於景直言道。
黃毛一聽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很早就和於景認識了,那個時候於景是個假裝成熟的叛逆男高中生,但人家老爸是警察,再叛逆也有被掰回去的一天,更何況現在這位可以刑偵支隊的副隊長,他可不想招惹。
「好嘞!您說找誰,我現在就給您問去!」
「薑勇。」於景看著薑勇的資料,緩聲說道,「他經常在你那一片活動,大場子打過幾場,我調了案底,有兩次你和他一起蹲過局子,有影響嗎?」
黃毛沉默了一會,試探地問道:「景哥,你問他乾嘛?」
於景立即聽出他的話另一層含義,「所以你知道他。」
黃毛無奈地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知道是知道,但我們不熟!他不算我們這行的,好像聽說他以前是個練家子,所以偶爾有人找他看場子,或者群架沒贏麵了,就把他喊來鎮場子。」
「還有呢?」於景繼續問道。
黃毛緊張地抓緊了手裡的棒球棍,「這……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