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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 是爸爸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麼爸爸都滿足你。但是……但是爸爸怕你陷進去,怕你遇到危險。」嶽鍇說著, 半跪在輪椅前, 他的溫聲細語中滿是對女兒的愧疚, 「囡囡, 這次你就聽爸爸的,咱們離開江龍市好不好?」

嶽向欣看著跪在她麵前的人, 眼中的疏離在瞬間化作怨念,抬手給了對方一記巴掌,抄起身邊的凳子砸向他。

嶽鍇一條腿上有舊傷, 另一條腿又挨了一下,陡然沒了力氣, 後退兩步,坐在了小院裡。

見自己的親生父親吃痛地半跪在地上, 嶽向欣毫無慚愧,滑著輪椅來到他麵前。

陽光下, 她一直遮掩著的臉暴露在人前,乍一看仿佛惡魂回世, 她的左臉少了一塊,黑色的疤痂凝在她的臉上,周邊有些黃綠色的膿液,通過恐怖的傷口,能夠直接看到她的牙齒,還有隱隱跳動的血脈。

她每說一句話都會扯動傷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肩負著的仇恨。

她用力地一把抓著他的臉頰,厲聲罵道:「既然你知道虧欠了我, 就必須聽我的。」

嶽鍇捂著自己的腿,疼痛感令他麵色發白,額頭滿是虛汗,這已經不是女兒第一次打他了,但他一點也不生氣,如果不是他,女兒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警察已經發現苗頭了。」嶽鍇再次嘗試勸說。

輪椅上的嶽向欣麵色一滯,眼簾低垂,目光微轉,再抬眼時宛若換了一個人,她悲戚地直視麵前的人,「爸,你知道的,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那些人害的。隻要你再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我就和你走,好不好?」

這些年他後悔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好女兒,現在看到女兒痛苦,他頓時顧不上腿上的上,急忙點頭答應:「好!你能想開,爸爸就安心了。之後的一切,爸爸會做乾淨的,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我們父女倆重新生活。」

聽到他的話,嶽向欣心裡冷笑,表麵上勉強地笑著點頭,「好。」

她就是惡鬼,從地獄裡爬回來的惡鬼,就算要離開,也要帶著生人一起走。

鬧鍾響了第三遍,於景看了一眼時間,再等下去,醫院就要打電話來催了,隻能囑咐江渡繼續查下去,他先回醫院了。

「送我回去?」於景看向陸硯,有陸硯送他,他們路上還能再聊聊案子的事情。

陸硯看了一眼時間,給林向黎發了條消息,這才同意於景,「走吧。」

「嶽向欣在酒吧留下照片的時間是三年前,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大學生。」陸硯站在車邊,不著急上車。

今年江龍市的夏天格外炎熱,汽車就算是停在地下車庫,車內也是極度悶熱。他大開車門,車內的空調同時也開了起來,一直到車內的溫度降下來,才坐上車。

於景百無禁忌,直接往車裡一坐,他這個病人急需一個地方給他緩緩神。聽到陸硯的話,他想了想,說道:「三年過去,她現在也就24,如果這三個命案真的和她有關,這三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硯把控著方向盤開出車庫,向醫院開去,「現在曾冬蘭開不了口,謝亮一口咬定都是何飛滕指使的,但何飛滕……」

他抿了抿唇,何飛滕是於景和杜崢拚了命救回來的,但人現在躲在醫院病房裡,一直裝病什麼都不肯說,也不讓任何人靠近。

之前離開醫院的時候,他去病房外看過,何飛滕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於景冷聲一笑,「他是裝的。他想看看自己到底對背後的那個人還有沒有利用價值。」

做刑警這麼多年,一個人到底是不是裝瘋,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為了供詞的準確性,他特意請了精神專家會診,等會回醫院,結果差不多就出來了。

「這麼多天,病房外什麼動靜都沒有,他估計覺得還有希望,所以一直咬牙不說。」於景盤算著,到底要不要把何飛滕放出來一段時間,試探試探幕後真凶會不會動手。

但這樣一來,就會讓人證置身於危險,違反他們的職業道德。

陸硯不語,顯然是在思考這件事的解決辦法。

「人肯定不能出去,杜崢還在病床上躺著,你又這個樣子,我們不能再這麼賭了。」陸硯說著,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他的指尖泛紅,在於景眼中很是紮眼,「但我倆現在都活得好好的,怕什麼?」

陸硯鬆了一口氣,可如果那天於景和杜崢沒有回來……想著,他又嘆了一口氣。

於景把玩著繃帶的線頭,思慮之後說道:「何飛滕交給我,重案組的事,要你費心了。」

聞言,陸硯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於景,見他眉目了然,心裡會意。

警局裡醫院不遠,談話間他們的車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

「對了,上次問你為什麼回到江龍市,你還沒回答。」於景下車前,突然問道。

陸硯將車開到路邊的停車處,「我想找人。」

「找到了嗎?」於景直勾勾地看著陸硯,見對方搖頭,追問道,「要是找到了,你是不是就走了?」

陸硯轉頭看向他,不禁在心中自問,是啊,如果其中有誤會,於欽警官的兒子不在江龍市任職,他會不會離開這裡?

這個問題要是在一個月前問,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會離開這裡,追隨那個人。

但現在,他考慮的事情多了起來。

「算了。陸法醫這樣的人才,到哪兒都是搶手貨,我早該有準備的。」於景鬆開安全帶,下車往醫院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於景的背影,陸硯在他身上看到了落寞,但這個落寞,是因為他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復嗎?

在重案組辦案的這些日子,雖然每天都在忙碌,但看到受害者沉冤得雪,受困者重新回到家人身邊,多少辛苦都不值一提。

殷桃桃勇敢站出來做了筆錄,她害怕自己媽媽會嫌棄她,不要她,但劉婷沒有一絲猶豫地擁抱自己的孩子。

「沒關係的,以後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劉婷緊緊抱著失而復得的女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剛才楚理在法醫辦公室門口喊得很大聲,他聽到了。這個平時看起來安靜內斂的毛頭小子,勇敢地告訴於景,他很喜歡重案組,不願意離開。

陸硯靠在駕駛椅上,悵然道:「我也不想走了。」

因為這裡的警員很有趣,這裡離於欽警官很近,而且,有個人很有意思。

陸硯想著,看向副駕駛,見位置上有個錢包,看樣子是於景落下的。

見於隊路過,警員立即打招呼,「於隊好!」

於景在何飛滕病房前頓步,透過病房的玻璃向裡看去,對警員問道:「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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