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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攔著柯清清不讓她靠近, 「裡麵正在辦案,無關人員請不要靠近。」

「陽陽!」柯清清想要強行闖入,她看起來略有些慌亂, 嘶聲喊道:「我兒子在裡麵!我……我還是死者的母親, 讓我進去吧!」

警員一愣, 示意同事一眼, 立即跑向寢室樓,通知隊長。

於景看了一眼郭棟, 郭棟立即移開眼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警員沒有得到上級命令,是絕對不會對外界說什麼的,死者的父母這麼快知道, 很顯然就是學校裡的人通知的。

「正好警方想要找他們聊一聊,讓他們上來吧!」於景對警員說道。

隨後, 他走向案發現場,隻見方知書避開繩索的接扣剪掉繩子, 陸硯和林向黎兩人架著死者,將人放在裹屍袋中。

柯清清和池緒得到許可, 連忙沖上樓,直奔學生宿舍, 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安然無恙,兩夫婦終於鬆了一口氣。

池陽陽很是抗拒地推開他們,表情冷漠地縮在牆角,看起來一副並不想理會父母的樣子。

看見兒子沒事,柯清清總算放心,對丈夫說道:「我去看看莎莎。」

池緒冷漠應了一句,繼續檢查自己的兒子,見兒子一直不搭理他們, 憤憤地吵著要和校長聊聊。

「我兒子在你們這兒住了這麼久,情況怎麼一點也沒有好轉!這些老師都是乾什麼吃的!」

柯清清目光凝重地看著自己的丈夫,長嘆一聲向外走去,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出門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在警察的目光中,她心情沉重地向前走去,見所有警察都圍在一間教室門口,頓時間她覺得一塊大石堵在自己心口。

於景見柯清清過來,上前問道:「你是池莎莎的母親?」

柯清清點頭,目光看向教室,悵然問道:「我能……看她一眼嗎?」

「嗯。」於景應聲,側身給柯清清讓道。

物證人員的速度非常快,現場證據已經被收得差不多了。

柯清清緩步走進教室,隻看見混亂擺放的桌椅,和地上一灘血,她嚇得腿一軟,在警察的幫助下,勉強站住。

她步履艱難地走近地上的屍體,強忍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

莎莎是她的女兒,就算現在被袋子裹著,母女連心,她還是感覺到了痛苦。

陸硯聞言,緩緩拉下裹屍袋的拉鏈,隻露出池莎莎的麵部,其他的傷口暫時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池莎莎一雙眼睛瞪大,表情極是痛苦,看起來生前遭受了巨大的刺激。

看到自己的女兒成了這個樣子,柯清清無力地跪倒在了地上,緩緩地爬向裹屍袋,顫抖著手想要撫扌莫女兒,但想到他們之間的往事,頓時掩麵泣不成聲。

「怎麼會這樣?我的女兒啊!」柯清清哽咽大哭,悲戚的聲音引來了池緒。

池緒找了一圈,沒找到校長,正煩得不行,就聽到妻子跟潑婦似的哭聲,更是不耐煩。

「哭什麼哭!」池緒不耐煩地皺眉,轉頭對門口的警察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老婆她就是這麼個人,沒有妨礙你們辦案吧!」

於景打量著池緒,「你女兒死了,你倒是挺冷靜。」

看池緒的表現,應該是更在乎池陽陽,而池陽陽的態度也讓人琢磨不透,他看起來並不喜歡自己的父母,反而依賴自己的姐姐。

池緒一愣,解釋道:「我和你們鬧,我女兒也不能死而復生不是嗎?還不如留出時間給你們查案。」

柯清清聞聲,咬緊下嘴唇,但還是忍不住發出哽咽聲。

陸硯將裹屍袋的拉鏈拉上,和林向黎一起將屍體抬走,這個時間段屍體變化的速度非常快,他們必須趕回去屍檢。

看著女兒被抬走,柯清清跟著走了幾步,剛忍住的難過再次湧上心頭。

池緒不耐煩地皺眉,對警察問道:「莎莎就交給你們了,我現在能先把兒子帶回家嗎?」

於景暗暗注意著兩人的表情,見柯清清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下意識地點頭,但又忍不住多看池莎莎兩眼。說明柯清清也是在意自己兒子的,並且十分順從自己的丈夫,但心裡還是對自己女兒的突然離世感到難過。

而池緒自始至終都沒有問自己女兒情況一句,就算是重男輕女,這麼做確實有點過了。

於景攔住要走的兩人,「恐怕不行,兩位作為死者家屬,請和我們回警局做筆錄。」

「怎麼?你們懷疑是我們殺了自己女兒嗎?」池緒緊皺著眉,對警察這個態度非常不滿。

不讓他帶走兒子,還不肯他們走,這些人都是怎麼辦事的。

於景壓製住自己的脾氣,重復剛才的話,「因為你們是死者家屬,所以請盡可能地配合警方,我們也好早點找到凶手。」

「你們是警察,找凶手是你們的工作,耽誤我們做什麼?」池緒顯然是不願意配合。

「夠了!」柯清清瞪了丈夫一眼,「他愛跟不跟,我和兒子跟你們走。」

她說罷,回到宿舍,蹲在池陽陽麵前,深吸一口氣,說道:「陽陽,姐姐……出了一點事,我們一起去警局,幫姐姐找到壞人,好嗎?」

池陽陽表情鬆動,目光呆滯地站了起來,雖然還是不愛理人,但在媽媽的指引下,他乖巧地向警察走去。

可是在看到周圍這麼多人時,他後退了幾步,不願意上前。

於景見狀,立即調動警員,「撤走一部分,讓孩子先走。」

警員們十分默契地撤走了一半,剩下的警員轉過身,沒有盯著孩子看,盡量不嚇到池陽陽。

見老婆和兒子上車,池緒糾結了一會,也跟著上了車。

解剖室內,林向黎看著手裡的檢驗單,平靜匯報道:「檢驗結果出來了,床單上的血跡,確定不是經|血。」

經|血屬於靜脈血,是女性經期子|宮內膜周期性脫落出血,呈鹼性,除了血液外,還有子|宮內膜組織碎片和宮|頸粘液等物質。其實很容易分辨,但作為報告呈遞上去,還是要多做一次檢驗。

「先觀察死者體表。」陸硯隔著手套,仔細檢查死者的身體。

「死者手腕和腳腕有掙紮痕跡,且伴有舊傷淤血,這不是死者第一次被束縛。」陸硯指著死者的手腳腕,示意林向黎拍照記錄。

陸硯展開死者的手掌查看,看見掌心的痕跡麵露疑色。

林向黎見狀同樣驚訝,「電流斑?」

陸硯沒著急下結論,而是繼續檢查死者的腳掌,發現了同樣的電流斑。

手掌、腳掌等皮膚角質層較厚的部位為電流的進出口,在遭受到電擊時,這些地方就容易出現電流斑。

電流斑乾硬,出現表皮壞死剝脫,為05至1厘米的圓形或橢圓形,是顏色為白色或灰色的板塊,斑點中央有黃褐色凹陷,與周圍組織有明顯邊界。

在光鏡下觀察,可見電流斑中心部位出現細胞極化。

而在皮膚角質層較薄的地方,不會形成電流斑,而是皮膚水疤,破裂後同樣細嫩表皮壞死剝脫,創麵呈紅色,常伴有燒傷痕跡。

這種燒傷痕跡在觸點部位溫度高的情況下,斑痕會呈現黃色、灰褐色、褐色,甚至炭化。

陸硯和林向黎在死者體表找了一遍,見死者的月要側有六個電流斑痕,其中兩個已經接近炭化。

「應該是現場發現的那根電擊棒導致的。」陸硯看著斑痕的形狀,大致與電擊棒的尺寸對得上。

燒傷這麼嚴重,以及基本可以斷定是電擊死了。

死者生前應該遭受過猛烈電擊,月要側出現樹枝狀電擊紋,皮下血管有充血和出血的征象。

檢查體表之後,陸硯緊接著檢查死者的皮膚黏膜,隻見死者口腔黏破裂,應是死前掙紮咬破的。

陸硯指了指死者的大腿,「警察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的褲子被褪到大腿根部,凶手意圖侵犯死者。」

「死者下|體有大量新舊擦挫傷,伴有出血。」陸硯用棉簽輕刮,取下死者陰|道|內黏液,一會送檢化驗。

屍檢是一項需要耐力的體力活,陸硯和林向黎在解剖室一待就待到了下午。

「找不到也不能放棄,繼續找。」於景一隻手拿著電話和杜崢說話,一隻手接過江渡遞來的資料,「李永陽傷害了這麼多女性,不可能是突然來了興致,之前一定有什麼事刺激到了他,他的案底不應該這麼乾淨。老杜,你去一趟片區派出所,問問民警對他有沒有印象。」

杜崢頷首,「好,明白了,我這就去。」

於景掛斷電話,翻看著手裡的資料,看到其中幾條,對江渡問道:「池莎莎失明了?」

江渡頷首,「池緒和柯清清遞給學校的資料是這麼說的。等我補齊資料,去醫保係統看看。」

於景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手裡的資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進入係統搜索了池莎莎的教育記錄,她之前都在義務教育的中小學上課,但一年前從初中畢業後,就沒有進入高中上學了。

於景看了一眼時間,給池莎莎的初中學校打了電話。

聽到警察是來了解池莎莎的,校長馬上就有了印象,惋惜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莎莎在我們學校成績是數一數二的,去年考上了重點高中,學校可高興了,還給她辦了個頒獎儀式。誰知道她根本沒有去學校報道,高中那邊說一直聯係不上莎莎,打過來問我們,莎莎的老師親自上門問,結果莎莎爸爸說莎莎出了意外,眼睛看不見了。」

「也就是說,老師並沒有親眼看到池莎莎,隻是她的父親代為轉達的。」於景詢問。

校長回答:「她老師是這麼說的。莎莎怎麼了?」

於景沉默了一會,說道:「目前警方還在調查中,學校如果還有關於池莎莎的線索,請積極與我們聯係。」

「好!」校長答應得痛快,池莎莎沒有繼續念書,一直是他的遺憾。

是真的可惜啊!要是莎莎之後還能這麼認真,國內什麼學校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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