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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返回警局時, 先去了一趟法醫辦公室,見陸硯還沒從福安小學回來,失望地又關上了門。

坐在辦公桌邊吃著餅乾的林向黎疑惑地眨了眨眼, 於隊這是看不見他嗎?對陸哥的偏心, 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林向黎砸吧嘴, 擦了擦手, 敲擊電腦鍵盤,給樓上的周曉陽通風報信。

「你老大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你管我?對了, 餅乾不錯,給個鏈|接?」

周曉陽眼角微抽,站起身看向辦公室門口, 見老大進門,立馬迎上去, 「隊長,李太太已經被安排做筆錄了。不過……」

於景看向他, 「不過什麼?」

周曉陽搓了搓手,「李太太一直在罵人, 咱們兄弟問的話,她壓根沒聽到。」

「罵人?罵我們的人?」於景走到桌邊, 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

周曉陽搖頭解釋道:「那倒不是,她一直在罵李永陽,我們兄弟都插不進去嘴。你要不去看看?好家夥,罵十分鍾了,沒一句重樣的,我都想做筆記了!」

於景挑眉,他以為李永陽這麼鬼魂,是因為妻子不約束, 沒想到李太太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我去看看。」於景放下手裡的杯子,徑直向門口走去。

罵人技巧是次要的,他疑惑的是,李永陽所說的讓其他女人生孩子,他太太也是知情的,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件事落實,他們很可能會牽扯出一條代|孕產業鏈,整個案子將會被全部串聯。

從尹言案一路追查到現在,他們一開始以為是兒童拐賣案,但後來又查到了死嬰買賣,再到地下交易的皮肉生意,每個案子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聯係。

警方針對薑勇和謝亮經營的販賣死嬰案,徹底調查了靈延寺。僧人隻是收了錢,放一個神龕在指定位置,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警方調出了近五年的監控資料,參拜小壁龕的人竟有三百餘人。這個數量明顯超出了江龍市近五年的失蹤嬰兒人數,所以警方一直懷疑薑勇那批人很可能掌握著其他屍源。

數量問題,同樣在曾冬蘭的賬本上也有出現。

她購入的「酒杯」不在少數,但酒吧地下室並不能容納這麼多人,這些人後來去了哪兒?

祝琪和嶽向欣的生育感染是否和代|孕有關?

於景一邊走在去問詢室的路上,一邊沉思著案子的線索。

潘東、薑勇這兩個人更接近於是曾冬蘭的手下,何飛滕是曾冬蘭的合夥人,謝亮看似是何飛滕的手下,但其實上線另有其人。也就是說,曾冬蘭、何飛滕、謝亮其實聽命於同一個人,也就是警方一直在找的幕後凶手。

何飛滕之前和他說的那些話,希望他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何飛滕越是不希望他追著十五年前的案子不放,他就越覺得現在一係列案子的幕後凶手很可能與十五年前殺死他父親的始作俑者有關。

他的父親為了案子而犧牲,但這些歹徒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猖獗。

於景站在問詢室門口,低語道:「爸,你放心,兒子既然接棒了,就一定會找到真相。」

他推開了問詢室的門,門內盡是聒噪的女聲,聽得人振聾發聵。

「李永陽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啊!不清楚自己的短處嗎,到處招搖顯擺?」

「我倒是想明白了,他就是越缺什麼,越要做給別人看,騙人騙己!但市麵上可不賣他這尺寸的套!」

「婚前體檢的報告,他那份拿到自己那份就偷偷撕了,對我的報告倒是熟讀背誦。看到我沒有生育能力,當時說得好好的,他可以不要孩子,把我當孩子來寵!謊話說得比真話都多,這麼能編,毛衣都打幾件了吧!把人做到這麼喪盡天良,怪不得斷子絕孫!」

「他想和我毀約,但又還不起我的嫁妝,隻能硬著頭皮和我領證。誰能想一個紅本子還有能讓人變臉色的能耐?他說是帶我出去度蜜月,結果一出國又讓我做體檢,我莫名其妙就躺上了手術台,還好我在打麻藥前問了一句,不然這個狗兒子還不知道要對我做什麼!」

於景聞言,打開了問詢室的門,和警員打了聲招呼,坐在了劉晴對麵。

劉晴看著突然進來的警察一怔,這裡的警察都對這個人畢恭畢敬的,看樣子是個警察頭頭,想著,她話卡在嘴邊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可以繼續。」於景笑著說道。

劉晴咽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坐在了位置上,對警察問道:「所以警官,你們到底為什麼讓我過來?」

「李永陽為什麼讓你上手術台?」於景直截了當問道。

方才激烈叫罵的劉晴頓時收斂,扌莫了扌莫口袋,掏出一個煙盒出來,剛想拿一根,就聽見警察咳嗽了一聲。

她將煙盒遞給麵前的警察,「來一根?」

於景撇了撇嘴,示意牆上的標誌,「這裡禁止吸煙。」

劉晴隻好把煙收了起來,興致缺缺地嘆了一口氣,她看著對麵的人問道:「警官知道國內和國外的體檢有什麼差別嗎?」

「沒出過國,不了解。」於景將話拋了回去。

「國內更人道主義,一般不會走極端,再怎麼說,病人也是人。但因為法律不一樣,國外隻要有錢,隻要有一點點可能,他們都要試一試。」劉晴冷笑,「我說的試一試可不是什麼好話。那些人對李永陽說,我還有一點受精的可能,他連征求我一件這個步驟都省了,讓他們直接給我做代|孕。」

劉晴食指和拇指圈了個圈,「這麼粗的針管,李永陽看見了,應該會自卑吧!」

於景轉了轉手裡的筆,沒有接話,他並不是很想了解李永陽的身體構造。

他的目光投向了劉晴的手,隻見她手背和手臂都有針孔,看來是紮過不少針。

「你既然不喜歡李永陽,為什麼還是妥協了?」

聽到警察的話,劉晴輕笑了一聲,「我沒有妥協,很坦盪的說,我就是想要孩子。」

她低頭看著自己雙手的針眼,這還不算什麼,她月要上還有一片呢。

「我早就知道自己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對我這種人來說,有孩子就是奢望。既然有人出錢幫我實現這個夢想,我為什麼不做呢?」劉晴笑著反問警察,「但體外|受|精的成功率並不是百分百,李永陽再有錢,國外的物價也不允許他揮霍幾次,所以,我和他後來就回國了。」

「在我國,代|孕是犯法的。」於景正色道。

劉晴忍不住笑出聲,「犯法?可這個辦法,能夠讓我這種沒有可能生出孩子的人,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甚至有的人為了追求身材,也去做了這個,我是有苦衷的,你們怎麼不追究他們呀!」

她的話聽起來多麼可笑,於景後槽牙咬緊,怒意不顯於色,「那些幫你們懷孕的人,是誰的女兒,又是誰的媽媽?」

劉晴抿了抿唇,「我們出了錢,她們出力,有什麼不對?」

「你們又怎麼知道她們是不是自願?這筆錢真的在她們手上嗎?」於景的聲音擲地有聲,嚇得劉晴一哆嗦。

於景站起身,俯身雙手撐在桌上,看著劉晴,「你知道嗎?國內有五十萬以上的孤兒,他們同樣渴望親情。如果隻是為了有個孩子作伴,他們為什麼不可以?為了可笑的血統,就甘願去做這種違法,又傷身的事情嗎?」

劉晴噤聲,喃喃道:「收養孤兒?萬一我辛辛苦苦拉扯大,他們跟親生父母跑了怎麼辦?這還不是虧本生意?」

「你這是需要個孩子嗎?這是在做買賣。」於景冷笑,這就是傳統教育的誤區。

孩子從來就不是父母的附屬品,他們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但很大一部分的家長,卻以自己付出了多少,來衡量孩子需要還給自己多少。

看來劉晴能忍受李永陽,不是沒有道理的。

於景打開文件夾,拿出了李永陽給福安小學的校長及老師的打款記錄,除了剛來不久的鄭雲峰,其他老師都被賄賂。

所以在麵對孩子們的異常時,這些人全都選擇視而不見。

於景將打款記錄放在了劉晴麵前,「除了代|孕外,你的丈夫涉嫌賄|賂、猥|褻|強|奸|婦女兒童,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劉晴聽著警察的話,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麼?我來這兒,還以為他隻是嫖|娼被抓了。」

見警察不相信,她氣憤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他在外麵亂搞,但我隻看上了他的錢,所以我不管他的。但你剛才說的這些,是要被槍|斃的吧。我要是知道,哪兒坐得住啊?早和他離婚了!」

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她可不想惹得一身腥。

劉晴提溜轉自己的眼睛,試探地問警察,「我要是和你們舉報一些李永陽的事兒,是不是能減輕嫌疑?」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她又不喜歡李永陽,當然得自保啊!

於景坐下,拿起桌上的筆,「請說。」

劉晴咽了口水,急迫說道:「我們回國後,渠道都是李永陽聯係的,你們要是不信,我主動上交手機,你們自己檢查好了!李永陽和他們聯係後,就會開車載我去一個地方,但是快到的時候,我們就要下車步行,並且還要戴上眼罩,然後就有人帶我們去那個地方。」

「剛坐下,就聽見有人說,做這個手術的人比較多,需要提前打麻藥,到了手術室,藥效就起來了,做完就能直接走。所以被打了麻藥,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回去的車上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知道的真的不多,都和你們說呢,能不能從輕發落啊。」她癟著嘴,早知道警察會從李永陽身上查到她,她就自己偷偷去找渠道了。

「什麼都看不見?」於景記錄著劉晴的話,想要知道一些細節,「如果我是你的話,看不見,應該會聽到一些聲音。」

順著警察的話,劉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蒙著眼罩,被人拉走的時候,我好像踩到了水,水還不是靜止的,像是……一條小溪?而且我有風濕病,每次做完手術關節都會疼很久,所以我感覺那個地方很潮濕!」

於景記下劉晴說的細節,緩聲問道:「你和李永陽麵和心不和,就沒打聽過他到底是從什麼渠道獲得的消息?」

劉晴呼吸一滯,乾笑著裝傻,「我又不願意出錢,怎麼會去打聽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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