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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兩天沒給它們餵食了。」聶盛遠悵然說著,看向楊銳,「我讓人恢復了你和曾冬蘭的聊天記錄,你用來解壓的相冊,我也一起送給了警察,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看到了。」
「聶盛遠,你在乾什麼!」楊銳立即明白了聶盛遠的目的,「警察是不會相信的,我就是個沒有行動能力的殘疾人。」
聶盛遠搖了搖頭,拿出後備箱的魚缸,布線準備釣魚,「這些線索全攤在他們麵前,他們不會信的。」
「那你還……」
「但有了這些證據,警察會順著你的電腦,查看你的記錄,那才是我真正想讓他們看到的。」聶盛遠冷聲說著,他的表情冷漠,看著楊銳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感情。
他將魚線甩了出去,「沒發現嗎?你也是一條大魚。」
楊銳愣在原地,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刪掉的聊天記錄,除了曾冬蘭的,那就是……
「你原來一直都知道!」醒悟過來,楊銳更加恐懼地看著聶盛遠。
聶盛遠拉扯著魚線,轉頭看向楊銳,「隻要警察調查何沅,免不了會查到恆遠地產,你這個初代經辦人在何沅出事之後,馬上就溜了,誰不奇怪啊?」
他說著,後槽牙微微咬緊,「那些被你吃掉的人,都是我和曾冬蘭送給你的。警察懷疑你和何沅案有關係,但隻是懷疑,如果我再加上你有確鑿的犯罪證據,警察就有理由徹查,當年的細節,就能夠全部被翻出來。」
楊銳後退了一步,陡然想起,自己最開始是不吃這些東西的。他指著聶盛遠的手,氣得發抖,「你……你利用我清楚那些礙事的人,還讓我留下把柄,你早就計劃好了!」
回想起來,所謂吃什麼補什麼的消息,他還是從聶盛遠手底下的人嘴裡聽說的。
第一次吃的時候,他惡心得想吐,是聶盛遠親自下次,變著法兒地讓他吃下去。後來他見果然有好轉,所以就上癮了。
「表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怎麼一開始吃這些東西那麼有成效呢?」聶盛遠得逞低笑,「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媽和你說了什麼。你出事以後,我就沒打算讓你活著,你吃的那些藥,都被我換掉了。後來我想到了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所以那些肉湯裡,我故意放了對的藥。」
「你明明知道何沅的事,都是你媽讓我乾的,憑什麼都算在我頭上?」楊銳嘶聲大喊。
聶盛遠表情凝固,看著楊銳逐步靠近,「如果不是我媽,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我不會動她,今天死的人,隻會是你。」
那些深藏在他記憶力的痛苦,如新鑿泉水,不斷往外冒,令他惡心作嘔。
他從小就覺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很生疏,看著別人的家庭和睦,他一直很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學校提早放學,他回家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和另一個人親熱。意識到事情敗露,他父親毫不猶豫地放棄了他的母親。
他記得,那天父親離開前,和母親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原本和你結婚,隻是想傳宗接代,給聶家留個後人,我對你沒有感情,既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必要和你逢場作戲了。」
當時父親企圖帶走他,回聶家做個象征。是母親以死相逼,把他留了下來,後來他聽說聶家發生了一場大火,所有人都死了,一個都沒留下。
他從小,就是母親一個人拉扯大,所以他敬重自己的母親,凡是都會多考慮她一分。
他知道母親不願意他和何沅在一起的原因,但他不會像那個人一樣,不負責任,他已經做好了將來沒有後代的打算,但母親不這麼認為。
「我希望你有孩子,是為了我好嗎?我過不了幾年,就走了,照顧不了你太久。等你老了,沒人照顧你,媽媽心疼!現在說著不要,但以後萬一出了事,有個孩子也能照應。所以聽媽一句勸,不要走你爸的老路,好好找個姑娘結婚生子,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麵對母親的不斷遊說,他確實有些動搖。但他是真的喜歡何沅,也不像做父親那樣的人,不想耽誤人家姑娘,所以母親給他介紹相親對象的時候,他是打算和姑娘說清楚,讓對方拒絕了自己,母親就沒話說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楊銳會偷偷把何沅帶來,讓他親眼目睹他和周聘相親。
更是沒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母親,會用錢打發何沅。
他一直想和何沅解釋,但當時外地的供應商出了問題,他隻能臨時出差,回來的時候,何沅就被人打了一身的傷。
聽說何沅出事了,他放下手裡所有的事趕去現場,隻看到了何沅失望的眼神。
從始至終,他沒有過背叛,可為什麼何沅就是不相信他呢?
如果不是楊銳帶何沅過去,一切都會好說,何沅不會跳樓。
後來楊銳替他擋了別人的報復,當時的他千恩萬謝,照顧了楊銳幾年。
直到後來,他在楊銳的手機裡看到了母親和他的聊天記錄,終於知道了一切。
今天楊銳必須死,為了給何沅償命,也帶走所有罪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情不太好,想了很久小劇場,還是寫不出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