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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塵封已久,除了黴味,他們還聞到了一股血腥的惡臭。
方知書立即打開現勘箱,換上防護進入手術室,他將魯米諾試劑噴滿整個手術台。於景關掉燈光,隻見手術台上發出淡淡的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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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醫院,所有醫護忙得不可開交,病人好奇地觀望,卻被警察攔住了前路。
所有被救出來的婦女從後門進入醫院,更是驚動了不少休假的醫護回來幫忙,一份份檢驗報告送來,陸硯越看臉色越發陰沉,這些人的情況沒有嶽向欣那麼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甚至有個孕婦懷胎五個月,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無法供給營養給肚子裡的孩子,孩子其實早就夭折了。
陸硯腳步沉重地走進病房,看著本能縮到牆角的女人們,無奈地低下頭,最終看向了角落的女孩。
他剛才看到女孩的信息,今天其實是她的生日,再過一個小時,今天就要過去了。
他緩緩蹲在了女孩不遠處,沒有靠近,隻是將一份蛋糕放在了桌上,輕聲說道:「生日快樂。」
女孩看著蛋糕,緊緊咬著下唇,笑著留下淚水,重重點頭,「嗯,生日。」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段黑暗的時光,也將終生銘記這一天,這是她第二次活著。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病房裡一個女人拍著手幽幽唱起歌,是唱給女孩聽,也是唱給自己。
其他人漸漸參與,歌聲逐漸傳開。
守在病房外的孟景宜仰頭看著天花板,仍舊沒有忍住自己的眼淚。
江渡在辦公室忙得不可開交,口渴了想喝水,也沒時間去倒。
聽到鈴聲響起,江渡脖頸夾著手機,接聽道:「餵?」
「聯係工商局,我要徹底調查宋灃的經濟來往。」走出體檢中心,於景臉色很是難看。
隊長和宋家的關係,他們都是知道的,所以江渡聽到於隊的話時,有些意外,確認地問了一遍:「是泰豐集團的宋灃嗎?」
「是。」於景沉聲答道,再掛斷電話前,他想起另一件事,「再幫我查查,葉輕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江渡翻出資料,迅速回答:「何婭的事發生以後,我們就一直在監視,但葉輕的行蹤很隱蔽,我們一直找不到。直到兩天前,監控捕捉到他曾出現在恆遠地產隔壁兩條街的地下停車場門口,不過隻拍到了一角,他應該很清楚那一帶的監控死角。至於宋灃的經濟往來,等我查到了再告訴你。」
放下電話,於景微微凝神,轉頭看向了方知書,「你在這裡等著,李隊的人馬上就到,我去個地方。」
方知書頷首,留下來看守現場,目送著於景離開。
葉輕剛從恆遠地產下樓,準備開車離開,餘光見一個人靠在牆角,那個地方正好是監控死角。
他轉頭看去,雖然那個人戴著帽子,但他還是認得出來,那個人就是刑偵支隊的於副隊長。
於景也不藏著掖著,抬頭看向葉輕,「聊聊吧。」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葉輕笑著說道,手已經扌莫向了口袋裡的刀。
於景繼續說道:「聊聊……謝亮,怎麼樣?」
葉輕麵色一僵,看了一眼周圍,緩步走向了牆邊,緊貼著牆,躲開監控視線,「謝亮不是在你們手上了嗎?」
他笑了笑,「你說,我今天要是把你抓住,用來威脅警方,能不能把謝亮換回來?」
「我猜,不能。」於景不假思索地答道。他們當警察的,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而且,以葉輕的身手,抓不住他。
葉輕也知道自己不是於景的對手,但對方仍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他反而開始好奇於景的用意,於是問道:「於隊找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想讓謝亮出來。」於景看向葉輕,在他眼中看到了希冀,而後繼續說道,「我雖然不能直接放人,但是可以盡可能幫你們減免刑期,減免的理由就是主動招認、戴罪立功。」
葉輕輕蔑一笑,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於景並不著急,繼續勸說:「我知道你背後是什麼人,但他救不了謝亮,也不會花心思去救謝亮,你和謝亮自始至終都是他用來復仇的工具。」
「哪有怎麼樣,是他救了我們,這條命就是他的。」葉輕說著,後槽牙微微咬緊,似乎也是在說服自己。
於景搖了搖頭,遺憾道:「如果不是何沅,他會救你們嗎?現在警方已經查清何沅跳樓的真相,對他而言,你們已經沒有用了,別說是謝亮,就連你,他也能隨時放棄。」
他說著,麵向葉輕,話語間大有投出橄欖枝的意思,「是被拋棄後,攬一身罪,被警方抓住,牢底坐穿,還是提供線索,減免刑期,你是個聰明人,好好考慮。」
於景抬頭看了一眼監控,壓低帽子,匆匆離開。
葉輕站在原地許久未動,他的拳頭緊攥,飄忽的眼神中儼然看出他在動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假如一起去體檢中心的人是陸硯》:
於景:下麵是黑的,你小心腳下。
陸硯:好。
於景:小心點,跟緊我。
陸硯:知道了!
於景:這個台階不穩,你注意點。
陸硯:你也小心。
方知書:雙標狗,淦!話說,從小道消息得知,作者這個臭憨憨明天終於要完結了,再不完結,她就打算開餅廠去了,畢竟這麼會畫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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