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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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恬是故意這麼說的, 也猜得到原舒答不出來。

要怎麼答呢?喜歡是不可能的,不喜歡又想和喻恬回到過去的樣子,那就隻有不習慣這一個理由了, 原舒不會認這個理由。

喻恬自嘲地笑笑,好歹那八年自己是知道自己為了什麼想要什麼的,原舒迷迷糊糊, 既看不清她離開的原因,也找不出一個讓自己釋懷的理由,以至於如今一麵糾纏一麵遲疑別扭。

滑稽。

喻恬在心裡用了兩個字評判, 她站久了也覺得很沒意思, 轉身邁步走回宿舍。

原舒這次沒有攔著她, 直到喻恬離開很久她才像是回過神,又在原地站了半個小時才回去。

她的高考成績為她拿到很多獎金, 這些獎金足夠她初期創業以及在外租住,為了外出方便, 開學不久她就和學校申請在外住宿,也很快得到同意,如今學校宿舍隻是課多時供她臨時休息的地方。

校外的屋子裝修得很好看, 但走的是那種極簡冷淡風格,原舒從住的第一天就感覺出冷清, 那時候她想著這裡隻是個初期落腳點,很快又會搬走,對這份冷清也就勉強忍受得了。

而她從宿舍樓下草坪回去後, 一推開門隻感覺那股冷清幾乎要吞沒了她。

入門不遠是一個小鞋櫃, 上麵孤零零擺著一雙室內拖鞋,再往上一點的牆壁上貼了幾個掛鈎,用來掛鑰匙或者衣服。

空盪盪的, 少了一幅畫,原舒盯著牆壁想。

可是需要什麼畫呢?什麼顏色?畫些什麼?

原舒後背貼著門,慢慢滑坐在地上,眼神還是直勾勾盯著那個粉刷得極為蒼白的牆壁。

當時家裡進門的位置掛了什麼畫原舒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喻恬會按時間按季節換,春和冬的畫總是不一樣的,但從不顯得突兀。

原舒心裡閃過好幾種顏色,白色的背景應該是很好搭配的,可她找不到一種顏色能結束這種冷清感。

長時間的三餐不規律加上今晚還沒吃晚飯,原舒開始感覺胃有點疼,她整個人蜷成一團,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手臂交疊後,額頭抵在手臂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疼痛感慢慢消失了,原舒隱隱聽到樓梯傳來嬉鬧聲,原舒抬起頭,才發現自己門還沒關。

她手撐著地站起來,身子還沒站平穩,腦袋就很強烈的暈眩一陣,原舒向前踉蹌幾步,扶著鞋櫃勉強穩住身子。

來到人是對麵屋子住的一對情侶,原舒轉身準備關門時正好和他們打了個照麵,女生手上抱著一束花,臉上還有沒消的笑意,她看向原舒的眼神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原舒猜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很難看,她搖搖頭關上門,眼裡最後的景象是女生手裡的花。

以前家裡也是有花的,也是喻恬買的。

原舒拖著身子走進客廳,想象在桌上擺幾束花會不會熱鬧些。

喻恬認識很多花,家裡的花都是她買的,有時候兩人加班時間太趕,保姆將枯萎的花收拾後,家裡桌上就會空一段日子,但隻要喻恬能擠出時間了,很快又有新的花束擺上。

花的種類太多了,喻恬能記住,原舒卻記不住,她疲憊地回憶家裡最後一束花是什麼,模模糊糊中想起是一束滿天星。

那段時間兩人都很忙,連續好幾天見不上麵,幾天之後花有些枯萎了,保姆收拾的時候原舒正好有事回家,看到保姆的動作時,她開口讓保姆把那束花留下。

那時候的原舒心想著,等有新的花來了,再把這一束換走吧。

……

是該有點花在,原舒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將買一束滿天星寫進去。

畢竟之前看習慣了。

心裡浮起這句話時,原舒的眼睛微微瞪大。

真的是習慣嗎?所以她對如今沒有喻恬的生活的不適應,也隻是因為習慣?

可是為什麼喻恬都離開她一年多了,她還沒有克服這種「習慣」?

胃裡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又出來了,原舒窩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回想這段時間來喻恬說過的話。

喻恬說自己是不習慣,還說自己接受不了她提出來結束。

原舒在心裡一一排除,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她說不出來。

意識模糊間,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回想還是在做夢,眼前出現了很多年前她答應喻恬試試的場景。

那會兒是大一第二學期,學校裡江城的師兄師姐們組織了一場聚會,邀請的主要是大一新生。

有好事者知道喻恬對原舒的心思,那天特意把兩人都邀請了。

那是原舒在高二拒絕喻恬之後,再一次那麼近的和喻恬接觸,看熱鬧的眾人特意把兩人的位置靠得很近,那天喻恬喝了一點酒,原舒坐在她旁邊,仿佛連她臉上的熱氣都能感受到。

現場有個很穩重的師姐在,大家吃喝玩樂都是點到即止,沒有玩得太瘋,原舒也不確定喻恬是不是真的醉了。

喻恬像是吃得很開心,偶爾搭話都是笑著的,她一直在等喻恬開口,然後聊聊最近的課,聊聊學校的老師,聊聊高中的回憶,各種各樣都可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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