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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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頌睜開眼,眼前是陌生的落地窗和酒櫃。

雖然沒來過,但是他一看這種冷淡的深灰風格和櫃子裡熟悉的威士忌,不難猜到這八成是顧長浥的辦公室。

他調整著呼吸,適應著昏厥之後常有的眩暈。

房間裡隻有他自己。

門鎖是雙向的,裡外開門都需要鑰匙。

手機也沒在身邊。

「混賬東西。」薑頌暗暗罵了一句。

他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沒找著鑰匙。

所有的櫃子和抽屜都上著套鎖,連電腦都是需要指紋通電的。

頭昏昏沉沉的,胃裡也有種說不上來的鈍痛。

薑頌站起來沒一會兒就又坐下。

他向後靠在沙發上,看到桌子的一腳內側似乎有一個很不起眼的白點。

想起來袖扣的事,薑頌走過去扶著桌角蹲下,把那個白點撿了起來。

掌心裡是一粒白色的藥片,兩頭略尖的橢圓形,中間有一個寬寬的壓印,兩側的字母拚成一個「seroquel」。

薑頌盯著那個藥片看了一會兒,努力回想自己在哪見過這個單詞。

這時候門上的鎖響了,周秘書進來立刻過來扶他,「您醒了?」

薑頌把藥攥在手裡,跟他客客氣氣的,「顧長浥呢?」

周秘書把他扶回沙發上,端了杯溫水給他,「顧總出去了。」

「去哪兒了?」薑頌撐著沙發,說話沒什麼力氣。

「顧總說等您醒了就送您回家。」周秘書畢恭畢敬,答非所問。

「給他打電話。」薑頌實在是難受,但當著周秘書,還是撐著沙發坐直了一些。

別的氣顧長浥要鬧就跟他鬧,但聽他的意思,恐怕對吳家的事也知道了點什麼。

顧長浥怎麼跟自己鬧氣頂多也就讓他上上火。

他就怕他單槍匹馬地鬧到吳家去。

吳家現在或許在財力上敵不過顧長浥,但畢竟當了這麼多年地頭蛇,又不走正道。

顧長浥再怎麼有本事,不吃虧則已,萬一吃虧就是大虧。

「顧總說沒有要事不能聯係他。」周秘書看著薑頌臉上涔涔的汗,心裡也發虛,「您……要不我們現在去醫院?」

「不用。」薑頌很堅持,「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過來。」

周秘書左右為難地看他,「您別給我出難題,顧總跟我們向來說一不二的。」

薑頌胃裡跟掉了個個兒似的,直接把中午飯全交代在了地毯上。

他整個下午都在著急上火,中午吃的東西一點沒消化,胃裡直接擰起來了。

周秘書嚇壞了,一邊給他拍背一邊拿紙幫他擦臉擦手,「您別著急,很不舒服嗎?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薑頌看小秘書快急哭了,語氣放和緩了一些,「你把電話拿過來,我給他打,到時候他要怪也是怪我。」

小秘書低著頭收拾地上,最後看薑頌的臉色實在嚇人,猶猶豫豫地把他的手機給他了。

薑頌撥了一個「1」出去,那邊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

等那邊自動掛斷,他又撥了一個過去。

反復了三次,那邊通了,但是沒人說話。

「你去哪兒了?」薑頌的聲音幾乎啞得不成聲。

那邊依舊是安靜的。

「問你話呢顧長浥!你去哪兒了?」他聲音一高,嗓子都劈了。

「你醒了就回你家,周秘書沒跟你說嗎?」顧長浥聽起來沒什麼情緒。

薑頌倔勁上來了,繼續問他:「我問你在哪兒?」

「『相互尊重的朋友』在哪兒,對你有這麼重要嗎?」顧長浥平靜地問他。

薑頌深吸了一口氣,沒忍住咳嗽了一聲,「你別氣我,我現在生不了氣。」

顧長浥那邊又不說話了。

薑頌低著頭,「我難受得厲害,你趕緊回來。」

顧長浥半天才出聲:「難受就去醫院。」

薑頌難受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但還是努力保持著清醒,「那你要是沒在忙,能不能送我一趟?」

他現在必須把顧長浥喊回來,免得他做了什麼難以挽回的事,邢策和赫一嵐收集的那些證據就全都沒有意義了。

「小周不能送你嗎?」顧長浥依舊冷聲冷調的,但是那邊發出了一點衣料的摩擦聲。

薑頌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輕輕出聲:「顧長浥,你是不是真想急死我?」

安靜。

「你別動,等我過去。」薑頌聽見了車發動的輕響。

周秘書在一邊大氣不敢出。

藥片在手心裡被汗融化,薑頌默默用手機搜索「seroquel」。

「喹硫平」幾個字彈出來的時候,薑頌就想起來他在哪兒見過這幾個字了。

那是在派出所的檔案上。

他作為顧長浥的領養人,有一些基本事實需要知情。

顧長浥的母親作為邊緣人格障礙患者,合並診斷為中度至重度躁鬱症,曾經需要長期服用氟西汀和喹硫平控製病情。

最後也是因為他母親在高速上發作,發生了那場車禍。

顧長浥明明沒有生病,卻要去醫院拿「感冒藥」。

拿回去也沒見他吃過。

周秘書就在他身邊收拾地毯。

房間裡偶爾發出一點聲響。

薑頌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想起來顧長浥今天跟他說的那些話。

還有顧長浥那些年做過的那些事。

都被他當成是小孩子在鬧脾氣。

一滴水落在手機屏幕上,水滴把那些黑字模糊出細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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