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七章(1 / 2)
他沉重的四肢壓在薑歲晚身上, 讓薑歲晚動彈不得。
窗外微弱的月光灑進來,將屋內輪廓勉強照出。
在黝黑的空間裡,一個人的喘息聲極為清晰。
或許是周圍一片漆黑,薑歲晚又被他鎖在身下, 聽著他的喘息, 薑歲晚生出了一種錯覺。
陸也就像匍匐在黑夜裡, 一條飢餓的巨狼。幽幽月光下, 他的眼睛泛著些許光芒, 像刀子一般,一寸一寸遊走在薑歲晚臉上。
薑歲晚突然感覺到了無助, 好像孤身一人出現在茫茫大漠,麵前就是一條餓到了極點的野狼。
他的視線似乎可以化作實質, 一點一點剝開薑歲晚的衣服,撕咬著他的皮膚,吸允他的血液。
即使在這樣的空間,薑歲晚卻感覺到一股冷意, 從腳底滲透到全身, 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怕?」
沉默的方寸之地,陸也開口道。
他的聲線沒有一點溫度,更像是餓狼低沉的咆哮, 是攻擊獵物前發出的警告。
薑歲晚的記憶已經完全和「薑歲晚」重合, 在他的前半生, 雖說不上順風順水,卻也從沒發生過什麼難以忍受的事。
以往麵對的所有風浪,都有爺爺擋在他前麵。
可這次,麵對這樣的陸也,薑歲晚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讓開……」薑歲晚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用手去推陸也,可惜沒什麼力氣,陸也依舊在他身上紋絲不動。
陸也像是要耗盡薑歲晚的勇氣,任由他推拒著,沒有任何動作,他停在薑歲晚頭頂上方,幾寸的位置,大手拿捏著薑歲晚的月要身,沒有別的動作。
就如此冷眼看著薑歲晚掙紮,不打算鬆開手,也不打算有進一步的行為。
他越是冷漠的表現,越是讓薑歲晚不安。好似他的沉默,是在醞釀一片巨大的風雨。
薑歲晚強迫自己沉住氣,直麵陸也灼人的視線,問道:「陸也,你是來跟我提離婚的嗎?如果不是,我也告訴你,我……嘶——」
在薑歲晚說話的時間,陸也像聽到了厭惡的東西,低下頭發狠地咬住薑歲晚的下巴。
等薑歲晚吃痛地停下來,他微微起身,眸光陰鷙:「別讓我聽到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
他的聲音那麼陌生,眼神也那麼陌生。
薑歲晚心髒一沉,眼眶不由自主地濕了兩分。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陸有口中的陸也,或許才是陸也偽裝的皮囊下最真實的模樣。
「別哭。」
他的聲音那麼冷,粗糲的指腹輕輕掃過薑歲晚眼角的皮膚,將他溫熱的淚水擦去。
薑歲晚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這個人,他到底那一麵是真實的?
或許,薑沉飛是對的,自己應該盡早和他撇清關係才是。
「滾……」薑歲晚低低地咒罵,似乎已經失去了力氣。
陸也繃緊出現,手指沿著他光滑的臉頰滑到嘴角,他輕輕摩挲著薑歲晚的嘴角,遺憾地嘆了一聲:
「薑歲晚,我知道這麼做了之後,你連一點退路都不會給我了。」
退路?
明明被逼到絕處的人是薑歲晚,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那也好,我陪你玩了這麼久,也該讓你付出一點代價了。」
陸也埋下頭,咬住薑歲晚的雙唇。
薑歲晚呆滯地任他擺布,陸也的手穿行在他的身體上,那麼肆無忌憚。
要和這樣的人離婚嗎?
從今以後,再無瓜葛?
按理說,這樣比較好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隔窗相望的眼睛,依舊在薑歲晚腦海裡揮之不去。
即使在這種時候,薑歲晚還是不明白。
明明他都看到自己了為什麼呢?
而且,為什麼,他的眼裡有著一種極致的溫柔。
就算陸也那麼霸道、那麼自我、那麼一意孤行,薑歲晚依然從自己心裡找不到一絲「討厭」的情緒。
「叩嗒——」
就在這時,耳邊清晰地響起一道解開皮帶的聲音。
陸也一麵親口勿著他的脖頸,一麵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陸也,我不討厭你。」
在這種時候,薑歲晚居然冷靜了下來。
聽見他的聲音,陸也動作頓了一下。
沒停頓太久,他咬住薑歲晚脖頸的皮膚,繼續解自己的褲子,企圖放出那昭然若揭的欲望。
薑歲晚閉上眼睛,雙手環住陸也的脖子,將他抱在懷裡,輕聲說:「所以,我沒打算離婚。」
陸也身體一震,手上的動作徹底僵住了。
他怔愣地抬起頭,臉上餘怒未消,他看著薑歲晚平靜的臉,遲疑了半分鍾,才猶豫地問:「你沒騙我?」
薑歲晚突然發笑:「沒有。」
陸也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身上的壓迫感卻一下子消散了許多,薑歲晚不由在心中鬆了口氣。
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意外,原來陸也這麼好哄嗎?
「唔——」
薑歲晚一口氣沒鬆下來,陸也猛地咬住他的唇瓣,死活要往嘴裡探。
「陸也你乾什麼?!」
陸也無辜地抬起頭來:「我說了,別讓我從你嘴裡提到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