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字書籍(1 / 2)
與蔡主任分開後,林溪澤回到了自已的工作崗位。
祂還沒坐下多久,一個目測七八歲的小男孩在他媽媽的陪伴下走進診室。
林溪澤對小男孩揚起溫和的笑容,小男孩不自覺放鬆了點,也對他露出了略帶羞澀的笑容。
小男孩的媽媽帶著小男孩坐在林溪澤麵前,然後把他的衣服撩起來。
林溪澤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小男孩瘦削的身體上布滿淤青,甚至可以看出來施暴者完全沒有任何留情。
小男孩似乎是察覺到林溪澤的心情很不好,不安地抓住他媽媽的衣角。
他媽媽心疼地揉揉他的頭,林溪澤注意到她在做這個動作時有避開幾個地方,看來小男孩的腦袋也被毆打過。
他媽媽安撫好小男孩後才開口道:
「他昨天時不時就會感到肚子疼,他說好像是裡麵疼,我怕他身體裡麵也受傷所以就來看看。」
林溪澤沒有說話,而是戴上昨天得到的那副眼鏡,在他眼中,小男孩身後出現了一個與他長相一致的半透明的靈魂,靈魂的脾髒處變成黑色,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
林溪澤心裡也大致有數了,但他還是先讓小男孩去拍CT。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林溪澤在等待的過程中看了眼病歷本,得知小男孩名叫魏程。
等祂拿到CT圖片後,祂確定了自已的想法,魏程脾髒破裂,萬幸的是,他的脾髒破裂是輕微的,不一定要做手術,可以選擇用藥保守治療,但要定期檢查。
魏母知道後既心疼又鬆了口氣,還好來醫院看了,不然孩子可就遭罪了。
林溪澤能感受到魏母是真心關心小男孩的,所以對魏程出手的人多半不是她。
所以祂在母子倆打算離開時喊住了他們:
「不好意思,我以前輔修過心理學,我看這孩子狀態有點不太好。」
事關孩子,魏母立刻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趕緊詢問林溪澤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溪澤抿了抿唇,看似為難地解釋道:
「從那孩子進門起,我就發現他對人的情緒很敏感,有些人是天生的敏感,而有些人是在經歷一些特殊的狀況之後,出於自我保護目的而不得不變得敏感,很顯然,您的兒子是後者。
雖然對別人的情緒感到敏感,確實可以一定程度上保護自已,但這樣也會使自已活的很累,特別是以後步入社會生活中,您的兒子對別人的情緒明顯敏感過頭了,哪怕不是針對他的惡意,但是會感覺到害怕這樣的性格在以後社會很難施展開。」
當然,林溪澤故意誇大了魏程的狀況,主要是為了引起他媽媽的注意,然後在交談中引出毆打他的真凶。
也確實如他所料,不一會兒,魏母就崩潰地大哭起來,並且講述了發生在小男孩身上的事情—校園霸淩。
小孩子是純粹的,可有的小孩子的天真而殘忍的惡意也足以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