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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不和諧的海鷗
一聲巨響好像悶雷。
因為沒有第二聲也就無人在意。
遠處的天空泛著白,看上去顏色和死魚肚子一般,因為天空太慘淡了就連雲也蕭瑟了起來,半天找不見一朵。天空下的海倒是藍的過分,幽深的藍,快要發黑了,不過靠近港口的大海也確實算不上乾淨。
人來人往,總是忙個不停的港口亂哄哄的,說什麼口音的都有,各個國家的語言也雜在其中,碼頭工人扛著貨物吃力的走著,好在現在有風,並且也算不上熱,汗水被風一吹便乾了,涼快的很。
那工人瞧了一眼不遠處,然後用髒兮兮的抹布抹了一把臉,繼續乾活去了。
天空有海鷗亂叫,怪異又吵鬧。
一隻鳥順著方才那人的眼神的方向飛去,找了出安靜的地,開始吃銜在嘴裡的麵□□。
這裡是眾多碼頭中唯一一處僻靜的地方。
在隔著一段距離的邊角處的碼頭停著一搜帆船,這船上麵插著國旗,是剛剛換上的,之前用的是黑旗,看樣子這船一般不是乾正經買賣的。
那工人方才就是在看這個。
不過也算不上稀奇事情。
海鷗一口吞下了麵□□,在黑色的礁石上跳了一會,接著就飛到了旗杆上。
它腳下一麵斯圖亞特王朝的旗幟飄得順暢,就好像女王的頭發散在浴池中一樣。
「這批貨物還不好處理呢,現在安妮女王不知道發什麼瘋開始管理販賣兒童的事了,也沒見她少收點稅。有些人和貨物沒有兩樣都是用買交易的。」
一個□□著上半身的高個子男人將一串鑰匙交給一個年輕人。
突然他們聽見一聲叫喊。
那個年輕人笑道,「你看因為女王傻蒂姆應該又搞砸了正挨打呢。說回來,要是不壓迫我們貴族老爺小姐們拿什麼享受呢。」
他接過鑰匙,靠著護欄,然後抬頭就看見了那隻海鷗。
那鳥一看有人在看它嚇得飛開了。
「是啊,我聽說有一位公爵大人的莊園是純金打造的,叫什麼金玫瑰莊園。」男人說著,一邊開始收帆。「純金的,可真他媽的浪費。」
「哦,我也聽說過,好像還是位漂亮的女爵。」年輕人臉上蒙著一塊黑布,他的眼睛很漂亮,非常的深邃,宛如兩塊品色上乘的寶石。「說不定是我喜歡的類型,高挑富貴,一朵黃金玫瑰。」
「漂亮不漂亮不知道,反正應該很富有,不知道她會不會買幾個侏儒尋開心。」男人說著,他力氣很大一下子就將帆拉下來。「侏儒最好賣了,那些廢物的畸形是最棒的寶貝。」
「船艙裡麵關著的那批貨物最後都會賣出去嗎?」年輕人說,他的手指扣住鑰匙圈轉動著鑰匙。
「當然,這是那位大人的貨,你是第一次來不知道,他在這一塊的勢力很大。那位大人。」男人冷哼一聲。
「哦,是嗎,我第一次跟著來,還不清楚,倫敦也是第一次去。」年輕人將鑰匙收好。
「倫敦是好地方,魚龍混雜你要是有本事可以混口飯吃。」
「借你吉言。我有本事。」年輕人道,「不過要是我準備去j伯爵手下乾算你可有門路。」
此時不知道又從何處傳來櫃子倒地的聲音,一大推箱子落了下來,吵了一陣子。
那個高大的漢字思考了片刻,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人人都想為那位大人乾活。你應該出門照照鏡子。」
「所有人都想啊。」年輕人問。「這裡的所有人都想為那位大人乾髒活,對啊,我的養父之前也乾過,不過,後來不想了。」
「那可奇怪了。有買賣不乾,可是高價。媽的,今天是怎麼了卸貨還出岔子。」
「你們真的覺得給他乾活很好?」年輕人止住對方回頭看,他拉會他的注意力。
那個高大的男人覺得對方的問題很傻氣,「那是自然的,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乾正經買賣的,這個船長之前還乾過海盜,要不我們的黑帆是哪裡來的。反正不麻煩,乾什麼買賣不是乾,賣酒不如賣人。」
「怪不得那船長難對付。」年輕人說,他指了指通往關押貨物的入口出的鎖,「用這把。」
「我之前不是說了好幾次了嗎?」男人搖搖頭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對麵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月匈針很眼熟。
「不對,你怎麼有這個。」男人好奇的發問,他一把抓住年輕人,「這裡不歡迎賊。」
「啊啊啊,你可要要小心一點,這是你們船長送給我的哦。」年輕人怡然自得的說,他不管對方此時的舉動,還是很自然的聊天。
「他不可能把這個月匈針送你的。」男人準備扯掉月匈針。
結果年輕人很輕鬆的製住了他。
「我說過他送給我了。」年輕人笑道,他又問了一遍,「你們都希望給他乾活對嗎,販賣兒童,女性,還有一些畸形人?你們眼中的畸形人。」
「你是什麼人?」男人突然覺得不對勁,他想到方才的騷亂聲。
「哦,我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也可能不是人,不過提前說好,這月匈針可真的是你的船長送給我的。」年輕人說著,他用力的捏住對方的手。
很清脆的一聲,骨頭被扭斷。
「你不是說好一起上船的那個人,你不叫威廉。」
「當然,我有其他的名字,威廉,威廉,我才他現在還一個人孤零零的等大船呢,你們是不是覺得畸形都長一個樣,從威尼斯一直到現在我都隻是假裝我是威廉。」
年輕人很喜歡聽骨頭折斷的聲音。
所以他又折斷了對方的另一隻手。
順便朝他肚子來了一腳。
「我會放過你,因為你是這裡唯一沒有毆打過貨物的人,也沒有太過出格,就是混口飯吃的,我們都是一樣的。不過你的船長不一樣,要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年輕人語氣好像在講睡前故事。「哦,其實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死,不過他的傷口大概長蛆了,我之前就認識過他,那是很多年前,他是我的第一個主人,把我賣給了一個組織。那些人教會我很多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