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鶯燕樓中貴公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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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姐走了,她什麼也沒帶走,哪怕是一件貼身的衣物。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或許包括諸葛文武?牧空藍問得時候,諸葛文武隻是淡淡的說道,她自有她的去處,姊靜向來乖巧,心地善良,且遇事冷靜,她既然選擇與師兄弟不辭而別,或許有她的苦衷,她會回來的。

小五也已經長大,秦蘇也已入了知命,今時不同往日,規矩也可破破。想下山的自然可以四處走走,或許對他們的修行更利於參悟。

其實諸葛文武知而不說,姊靜離開時特地去了趟白馬尖,隻跟師傅說了句,請師傅允許弟子下山行走,弟子也該回去看看他了,諸葛文武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墨影回到自己的房間,人顯得有些低落,走到桌前,想要倒杯水喝,壺下壓著書信一封。

打開一看,是姊靜三師姐的筆跡,娟秀的字跡在紙張流落:

「小師弟,師姐害怕離愁,就如山川的泥土慢慢掩埋了河流,美麗的雲朵也會被風吹走,你長大了,師姐高興而又惶恐。我曾希望你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我會陪伴你更久一點,可雄鷹終究要飛向蒼穹,哪怕是漫長的黑夜,哪怕無邊的浩瀚。你注定有你要走的路,師姐不願去說珍重,師姐走了,想我的時候記得姊靜最愛那淡淡地紫色……」

墨影握著紙張的手有些顫抖,他何嘗不懂,從小就生活在天人相隔的痛苦中,所以他寧願去看一匹狼,也不願意和師兄們多待一會兒,那種被親情包裹得越嚴實,分離是一種詞語也寫不出的心痛,何況沒有人知道,他的路是否真的有明天?

墨影沒有落淚,將信箋小心折起揣入懷中,他明白師姐的心意,也不會忘記姊靜喜歡那淡淡的紫色……

看了看屋子裡熟悉的一切,輕輕關上門,走出廂房,拉起長廊中等候的嫣衫衫消失在已是入夜的夜空……

……

……

而此時的洛陽城百裡外的臨河鎮。

沿著皇城而下的洛水依舊冰封,兩岸三月裡的垂柳剛冒出的新芽也被冰淩子包在了其中,垂於河麵,似是對生命的考驗。路麵的積雪已被鎮上的人清理過,露出歷史的青石板,臨街的鋪子稀稀散散的亮著些燈,行人走在昏暈的光線裡,摩擦著地麵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響。

一家名為鶯燕樓的青樓裡,卻是燈火通明,一樓那渾身散著貴氣的公子哥,在鶯鶯燕燕中已是斜身醉步。而二樓那天價聞名的醉美廂房中,一名男子端著手中的酒杯,眼睛注視著這鶯燕樓裡的頭牌,竟不為所動。而這位姑娘卻不敢去驚擾他半分,隻能安靜的站在男子的麵前。她雖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但漂亮的臉蛋上好像卻寫滿了擔驚,也不知她為何如此懼怕這位公子?

或許是他那黃金色的麵具?或許是他那冰冷得目光?也或許是他那手中的酒杯?

他看了很久端在手中的酒杯,也不飲,隻是靜靜的看著,像是心事萬千,又像是矯情做怪,浪費這良辰美景……

傳聞說這醉美廂中的女子光是瞧上一眼就得白銀千輛,更別說是單處這廂房之中,至於那魚水之事就另當別論。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柳絮兒?」

「是。」女子答。

「能歌善舞?」

「是。」女子再答。

「你屬鼠?」

「不是。」女子又答。

「我也不屬貓。」這公子說完他的眼睛中少了些冰冷,多了些平靜。

「你可以跳支舞,但不要吵鬧到本公子。」

柳絮兒快速的看了眼眼前的麵具公子,隻覺這個人很奇怪,可她別無選擇,隻能照辦,雖然她是這鶯燕樓中的頭牌,但老板的吩咐她縱然花容月貌也不敢忘……

這時,門外響起了兩下敲門聲,沒等公子回應,門就被推開了,埋於雪中的玄野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麵具公子的麵前坐下。

剛要開口,這位奇怪的公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給他遞了過去。

玄野接過酒杯,一口將酒倒入了口中,才說道:「涼了些!」

公子點了下頭說道:「酒放得太久了會涼,有些事放得太久了會忘。」

玄野不語,心中開始不安起來,他雖為大修行者,可他卻比任何人更清楚,眼前的這位公子,不顯山不露水,修行絕不在他之下,而且對於他來說,你再牛的修行也隻能給自己留著逃命而用。

他有些害怕,他從未感覺到原來自己的無量境是如此的不堪,先是一個不知名的老者,再就是眼前的這位公子。

玄野清楚公子所說何事,小心翼翼的說道:「當年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紕漏。」

麵具公子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的冰冷,他看著玄野說道:「是麼?可你為何如此猶豫?你的心跳和你進來的時候截然不同,應該不是我要的答案。」

玄野沒有想到,

他竟然能看透自己的內心,額頭已經開始滲出了汗滴,在這醉美廂中,他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訊息。

「放鬆些,我不會殺你,我隻想知道,五年前你有親眼看到血煞刀三殺了那孩子嗎?」麵具公子問道,語氣變得平和了許些。

五年前那斷山崖上的往事在玄野腦海裡快速的閃過,片刻後他說道:「當年公子命我和血刀門血煞刀三督辦此事,我們殺光了所有的人,唯獨有個孩子被刀三挑斷了手腳筋時,大批狼群侵入,我們就直接撤退了。」

「這麼說,你們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孩子的死?」麵具公子冷冷的說道。

「沒有。」玄野答。

「那麼他還活著?」麵具公子冰冷而肯定的說道。

「不能吧?一個十三歲手腳皆廢的孩子不能吧?那麼多狼。」玄野說道。

「你在問我嗎?不能?一個無量境界的佼佼者怎麼會被一個老頭活生生的埋於雪中?為何最奢華的鶯燕樓不在皇城?最爛的酒到了這裡卻說成上好?我又為何戴著麵具在這裡欣賞這沒有音樂的舞蹈?」

這些有關係嗎?玄野頓覺莫名其妙,思緒飛轉,也找不到一點關聯,更不知如何回答麵具公子的問題。

而公子卻瞟了眼還在跳著舞的柳絮兒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坐下,才又開口道:「與其說是宿命,還不如說是實力不夠,這都源於當年你們辦事不周!」麵具男子說完冷冷的瞪了玄野一眼,玄野當即如坐冰窟,連忙起身低頭說道:「屬下知罪,還望公子開恩!」

而見慣了多少達官貴人的柳絮兒也連忙起身低下了頭,她自己都不知為何,隻覺這位公子身上的霸道之氣讓人窒息。

公子又指了指桌前的凳子,示意柳絮兒坐下。然後說道:「你回血刀門傳我的令,查出這幾年血煞刀三所在何處?既然那個孩子沒死,那就給我去查,我要結果。另外告訴血刀門門主聞人血,說我師父地連宮已經出了天相閣幽禁之所。」說完公子揮揮手。

玄野弓著身子退去,醉美廂房中的燭光瞬間就熄滅了,什麼最爛的酒,什麼美麗的女子,都化成了一句話:「本公子是不是嚇到你了?哎!我不屬貓,來!讓本公子好好疼一疼你……」

玄野出了鶯燕樓,看著廂房中漆黑一片,心中不由暗罵了句:媽的,你個讓人膽戰心驚的禽獸……

扌莫了扌莫自己油光鋥亮的光頭調頭就走,他可不想在這裡多留半刻,何況他根本不敢。

扌莫完光頭的手剛一放下,眼前的兩個人讓他瞬間眯起了雙眼。他眯成一條縫的雙眼似是要將身前不遠的兩人看透。

一個年輕髒兮兮破破爛爛的乞丐,身旁跟著一個小和尚。

「這是什麼組合?」玄野心道。

怎麼這個小和尚身上有著很強烈的修行氣息,小小年紀,看樣子修為還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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