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市場經濟的加速外掛（1 / 2）
李星火和七星重型載具的法人李潤一簽了合同，這工業園區就算是定下來了。十通一平幾個月，蓋廠房幾個月，到了89年夏天就能投產看到回頭錢了，預計三年內收回全部成本，真的是相當的暴利啊。誰能想到大客車的毛利潤能超過50%呢。有黑科技的幫助，所有零件國產化絕對是非常省錢的。比如說輪胎吧，進口橡膠經過加工之後變成子午線輪胎，一個就賣200多，國產化後使用李星火自已量產的反丁戊橡膠顆粒，成本可以降低到天然橡膠原料丁苯橡膠同類競品的十分之一。當然，李星火不能這麼誇張，進口原料還是給了港島皮包公司人民幣的。所以出廠價隻有競品的一半。
其他的也類似，用糧食和食用油肉類等必須消費品物資從蘇聯倒騰回來的皮革、木料、鋁錠、銅錠、玻璃原料石英砂、鋼錠價格也隻有國際價格的一半不到。因為勞動力便宜，生產的零配件和發動機也比進口的便宜三分之二。因此最終的成品價格和核算成本就低了。這個5萬塊的出廠價直接把參與采購的眾多公交車公司采購員震驚了。這居然是送貨上門的價格，用 李潤一從采購商那裡聽到的俏皮話來說那就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半年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先交定金10%的車款，不然就隻能等到訂單完了之後再買現貨，那排隊就不知道要排多久了。
采購員們又不傻，趕緊交定金，反正廠子在建，半年後就能投產交車，現在通脹剛剛壓下去，還有3%，不知道哪天又起來，這不是白送錢嗎？先簽合同收定金把價格定死，到時候不虧死那個傻裡傻氣的李潤一。
李星火和朱市長在他下榻的酒店簡單吃了個飯就開始了探討，這麼大的天降政績大餅子砸下來，當官的哪能不知道背後的意圖呢？聽朋友說是李星火力排眾議，否決了帝都想把七星 重型載具這個年產30萬台車的工業園留在帝都的想法。
李星火說的也是冠冕堂皇，不能讓帝都全部獨吞雷神載具的全部項目，想吃獨食的帝都領導班子也要考慮其他省份的要求，萬一出了問題（這變故可能是地震洪水雪災等天災，也有可能是缺水、缺電缺安全導致的減產停產，更有可能是地方保護主義的限製讓東西賣不出去），李星火也能保障一部分產能可以留在南方。現在攤子鋪的太大，也該開始考慮南北平衡了。
實際上朱總哪能不明白這種其實是利益交換呢。自已總要有所表示啊，不能隻拿好處什麼也不付出，政策正常該給的土地轉讓優惠、稅收減免都是應該給的，不然憑什麼別人大老遠跑來投資買地開廠提供就業崗位？真正關鍵的默契，什麼默契？那就是官商合作的默契。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什麼？你要把洋山港提前搞出來？」
「是啊，朱叔叔，我可以這也叫你吧，這是全世界第一大集裝箱碼頭，也是把魔都推到世界第一大港口的最重要的項目。我的七星重工正在著手研發巨型集裝箱龍門吊，南匯縣南部靠海的這片地我準備投資一個海洋工業基地，是重工業園區，專門製造國際標準的集裝箱、大型岸吊、集裝箱起重機、龍門吊、智能抓鬥、全自動輸送帶、傳送管、礦石卷揚機、牽引機、 大馬力拖輪、巡邏快艇、大型疏浚船、填海挖泥船、交通渡輪船、引航船。還有港口控製中心、工班服務處理中心、裝卸安排中心需要的各種專業設備、計算機、數據庫和智能化控製裝置。後期還有可能生產大型的遠洋石油開采平台或者航母級十萬噸級巨輪。」
「可是這片杭州灣北部的海岸是很普通的泥沙地質，很淺啊，小船塢還湊合，巨型船塢怎麼建設？碼頭用大型機械廠還有可能，這是要把南匯這塊都圈走？浙江省舟山市嵊泗縣這幾個島你想劃到南匯來建集裝箱碼頭？吃水深度很不錯，是個深水港的好苗子，可這中間有海啊，你想修跨海大橋？19海裡這麼遠，你瘋了？」
「這不是問題，你忘了我們東風興國的標語了嗎？奇跡，唯一的的奇跡就是中國人民智慧。萬裡長城幾千年前都能修起來，現代社會修個二十幾公裡的跨海大橋算什麼，蘆潮港過去 一路都是很好打樁的岩石海底，過幾年等我們有了大型海工船舶，把預製件運過去吊起來，固定好樁基，幾天時間就能造好十幾根橋墩，半年就能把跨海大橋造好。到時候全國的火車和長江上 集裝箱貨輪可以把全國各地的商品運到浦東集散或者出口全世界，中國這當前的經濟困難不就解決了大半了嗎？」
「好好好，我總算明白北方的幾個同學說你滴水不漏，撈錢之神，走一步看十步想百步是什麼意思了。這鋪攤子的本事我看是全世界都沒人比得上，剛剛搞了汽車又想去搞船和碼頭了。這是想打造物流帝國？汽車帝國？還是工業帝國呢？銀行都要被你掏空了吧？我就沒見過 你這麼能賺錢搞事情的。你這到底是國士無雙還是國之妖孽呢？」
「老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要想窮少生孩子多種穀，我這不也是修路嘛。路修到老百姓家門口還是要靠國家，我這最多也就是把路修道國際市場大門口，隻要91年完成物價並軌和市場化改革，我保證我們一定可以加入關貿總協定。」
「什麼？這大話你都說得出口，你以為你是美國總統啊。」
「不不不，我不是美國總統，不過美國布什總統也得聽我的，因為我能給蘇聯乾倒，給美國捧上世界唯一霸主的寶座。」
「這不可能，這世界上沒人能把蘇聯乾倒，美國也不行。你吹牛能不能動動腦子。」
「一年前，朱叔叔，你能想得到我一個碌碌無名之輩能合理合法的折騰買賣，做成身價過百億的國內首富嘛？」
「這……你這是混淆視聽，蘇聯倒台能和你發家致富的難度相提並論嘛？」
「這樣吧，我這裡有一份蘇聯貿易的數據清單，是我這半年來從蘇聯搞到手的利潤和物資匯總，這裡還有一份我的下屬在當地的采風和老百姓問卷調查匯總，這裡還有對蘇聯全國階層割裂、特權腐敗和蘇共高層的愚蠢行為調查分析，情報都是公開信息渠道獲取的，您看完之後 可以上報，也可以找人核實。我斷定用不了多久蘇聯就會自已宣布分裂和垮台。這是我預測的 時間表。」
李星火掏出幾張紙遞給了朱叔叔。朱叔叔看完之後就沉默不語了。尤其是預測關鍵事件的時間表精確到了月份。這讓他沒法說話。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且不談，後麵還未發生的事情就不怎麼好評價了，說他胡說八道嘛好像還有那麼幾分道理，說一定會發生嘛，有感覺和認知不符。
「朱叔叔，想要國家富強，除了自已埋頭苦乾積累家財，我們還可以出去搶啊，有機會在注定要分家的 老大哥家裡分點、拿點、搶點、撿點、買點、撈點浮財、人才、技術、資源甚至是土地，我們不就跑步進入社會主義了嘛。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啊。您不想再國家富強和領土恢復上出點力好名垂青史族譜單開一本？」
「你小子是今之蘇秦張儀啊，嘴上功夫天下無敵了。看你這格局和眼界，我以為你是老革命，在看你這 年齡，那就是妖孽啊。好吧，我答應你，把這個撈錢撈地的機會報上去，你這腦子怎麼長的，真是無法理解，聽說你是氣功大師，難道是氣功讓你這麼強的嘛。」
「嘿嘿，我也不知道，就是愛瞎琢磨。」李星火企圖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1989年2月，戈爾巴喬夫說：「我們堅持社會主義所有製，主張在社會主義所有製基礎上發揮經濟和社會製度的潛力。」他還說：「關心社會主義，相信社會主義，忠於這一製度，不接受私有製，不接受人壓迫人的製度，因為所有這些寶貴的東西都與整整幾代蘇聯人血肉相連。」
然而到了1990年8月，還是同一個戈爾巴喬夫， 以公有製束縛了人的勞動積極性為由，攻擊公有製為主體是「經濟壟斷」，認為改革「主要而又刻不容緩的任務」是取消公有製的「壟斷」地位，推行公有企業非國有化、私有化。他還以計劃經濟沒有效率為借口，主張完全放棄國家的宏觀調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