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1 / 2)
道:「侯爺,我想起來了,我五歲那年,有一個算命先生出現在慕府,說我命格凶煞。那個算命先生出現後,我就被送到了蘇州,那個人的長相,和這位高道長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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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侯爺,我不想嫁人
慕念瑾被送到蘇州養病,整件事都透著蹊蹺。
當時江寒恕就覺得奇怪,他正色道:「可還記得他的長相了?」
慕念瑾遲疑了一下,「十年前我才五歲,隻見過那人一麵,對那個算命先生沒有多少印象,他的長相,我有些記不清了。我不確定他和這位高道長是不是同一個人,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是不是記錯,總要確認一下。」
江寒恕與慕念瑾的位置用屏風擋著,隔絕了打擾,清雅安靜,旁人也看不到他們二人。
江寒恕對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侍衛把那人叫過來。
侍衛粗聲喊道:「高道長!」
高易循著聲音看過去,呦,這不是定北侯身邊的侍衛嗎?
想來定北侯就在這裡,他眼光一閃,走過去行禮,「貧道見過侯爺。」
江寒恕打量他幾眼,從外表上看,高易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聽說羅家少夫人借屍還魂一事是你占卜出來的?」
高易撫了撫胡須,「回侯爺的話,貧道跟著師傅學過幾年占卜之術,前幾天算到了羅家會發生命案,羅家的少夫人會死而復生。」
「還有這等本事!」江寒恕神色淡淡,「不過鬼神之說虛無縹緲,你可確定這是真的?」
高易:「千真萬確,侯爺,羅夫人的魂魄就在徐姑娘身上。」
既然你能占卜出羅家的事情,大廳裡這麼多人,便讓你給他們每人算一卦。」江寒恕掃他一眼,語氣透著幾分威儀,「若有一卦不準,可見你不過是在弄虛作假!」
高易身子一僵,「侯爺,貧道有個規矩,每日隻算一卦。」
江寒恕淡聲道:「哦?你倒是規矩多。」
頓了頓,江寒恕又道:「這樣吧,你給這位姑娘算一卦。」
高易看向一旁的慕念瑾,江寒恕此行,身邊跟著一位姑娘,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清楚,「不知侯爺想讓貧道給慕小姐算什麼?」
江寒恕薄唇輕啟,「算她的命格。」
命格?
高易偷偷打量著江寒恕,隻見江寒恕麵色如常,看不出喜怒,他又把目光移向慕念瑾身上。
他對慕念瑾了解的不多,隻聽說這位慕小姐是代魏國公夫人出席羅家喜宴的,還有,定北侯貌似與這位慕小姐關係匪淺。再多的,他就不太清楚了。
但這位慕小姐與定北侯同住一家客棧,又和魏國公府有關係,想來也是京城哪家的貴女,不是什麼市井小民。
想到這兒,高易道:「慕小姐自然是福壽綿長之人,金尊玉貴的命格。」
江寒恕嗤笑一聲,笑裡透著一二分嘲弄。
如果高易就是十年前給慕念瑾算命的那個人,那他前後的說辭不是互相矛盾嗎?
見江寒恕這樣,高易一顆心提起來,「侯爺,可是貧道說錯了什麼?」
江寒恕沒說對,也沒說不對,他擺擺手,「高道長來客棧是要用膳吧,時候不早了,本侯就不耽誤高道長的時間了。」
江寒恕喜怒不形於色,從他的麵上看不出什麼,從他的話裡也聽不出什麼。
高易心一緊,難不成他哪裡得罪了定北侯?
等高易離開,江寒恕道:「怎麼樣,現在能確定嗎?」
慕念瑾搖搖頭,「相隔太久,我真的想不起來當年給我算命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慕念瑾眉心微皺,「不過,好像當年那個算命先生也姓高,說來也是巧,慕念瑜原本也姓高。」
哪有那麼多巧合,若高易就是當年給慕念瑾算命的那個人,這件事可不這麼簡單。
江寒恕沉聲道:「我這就派人去調查。」
慕念瑾皺著的眉頭展開,「多謝侯爺。」
連她自個也不確定,沒想到江寒恕願意幫她調查。
高易這幾年來行蹤不定,去過不少地方,要調查他需要一段時間。高易的消息一時沒有送來,好在,期間京兆府有了發現。
薑蓁死後,羅善送給她的那幅美人圖隨之不見。據薑蓁房裡的丫鬟說,那幅美人圖被她當成遺物給燒了。
美人圖不見,破案的線索缺失了一塊兒。好在,經過京兆府的嚴密查探,那美人圖最後在羅善的房裡找到了。
京兆尹詳細解說著案情,「侯爺,慕小姐,那羅善與徐蓁早有私情,可徐蓁家世低微,羅夫人不同意讓徐蓁進門,她轉頭去薑家提了親。羅家與薑家有了姻親,羅山長又是個最重名聲的人,便是羅善再怎麼不同意,這門親事沒有反悔的可能。羅善不願與徐蓁分開,他又知道薑蓁有心疾,他們倆便合謀了這一出。」
「羅善收買了薑蓁房裡的丫鬟,讓她在薑蓁喝的安神湯裡下了藥,那藥沒有毒,但會讓人產生幻聽,損毀人的心智。羅善畫了一幅美人圖給薑蓁送去,美人圖上的女子正是徐蓁。他又讓丫鬟每天晚上在薑蓁耳邊講些借屍還魂的故事,讓薑蓁誤以為這隻是她做的噩夢。」
「新婚當晚,子時左右,徐蓁打扮的和美人圖上一模一樣,她趁薑蓁不注意,出現在薑蓁麵前,故弄玄虛,讓薑蓁害怕。薑蓁做了那麼久的噩夢,冷不丁看見徐蓁,以為噩夢成真,是徐蓁來找她索命。她又驚又怕,在極度恐慌的情緒下,引發了心疾。」
噩夢,美人圖,借屍還魂,慕念瑾心緒復雜,這個結果和她猜的差不多,她也覺得薑蓁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可真相擺在她麵前,又讓人唏噓不已。
薑蓁是羅善的妻子,羅善平日表現的情意綿綿,卻隻是為了迷惑薑蓁還有其他人,方便他害死薑蓁後擺脫嫌疑。
所有人都以為羅善是個深情的男子,沒想到,這一切隻是他的偽裝,心機之深沉和惡毒,令人不寒而栗。
羅善的父親學生遍天下,如果羅家動用關係,想要給羅善定罪,不那麼容易。
慕念瑾請求道:「雖說薑蓁死於心疾,可這一切和羅善脫不了乾係,歸根究底是他害了薑蓁。王大人,還請您給薑蓁一個公道,不要偏袒羅善。」
「這是自然,慕小姐請放心。」王安急忙應道:「多虧慕小姐提供了線索,讓我們把目標鎖定在羅善和徐蓁身上,減少了破案時間。」
慕念瑾輕輕搖頭,「不是我的功勞,這都是薑蓁告訴我的,我也是在薑蓁遇害後才發覺不太對勁,還是太遲了。」
王安離開,江寒恕看向慕念瑾,見她情緒有些低落。
他不解的道:「怎麼了,不是已經破案了嗎?」
慕念瑾鼓了鼓腮幫子,「我是替薑蓁不平,她滿心歡喜地嫁給羅善,以為找到了良配,卻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夫君殺害,直到死,她都被蒙在鼓裡,她是被活生生嚇死的!臨死前,她該有多害怕啊!」
「侯爺,這太可怕了!要是找一個像羅善那樣的人成親,那我寧願不嫁人!」
慕念瑾經歷了幾次命案,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可她到底年輕,經過這一遭,她對嫁人沒有什麼向往,隻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