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過她 我想在未來和童潯結婚……(1 / 2)
處刑者被關在隔絕咒力輸出的玻璃倉內,就像人們把暫時不需要的工具鎖在了工具箱內。
他們沒有自由,唯一的工作就是處刑罪人。
「怎麼處刑?」
白川涼也沉下聲。
「愧死機製對處刑者不起作用,那麼他們會讓你殺人嗎?」
「殺人?每一個勞動力都是很珍貴的。」女人好笑地看著他,語氣諷刺:「你知道上層人員為了讓你們好好舒服地過日子,都做了些什麼嗎?」
「或者說瀧島家的孩子,爸爸去哪了嗎?」
看著金發的高挑少年,行刑者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指向了那些拚了命地在奔跑工作的醜陋化鼠,舔著唇角說:
「他在那裡麵。」
瀧島景良猛地僵住了,他踉蹌了一下,勉強從鼻尖發出了一聲不成形的氣音,好半天才擠著牙顫聲道:
「你說、什麼?」
紅發女人卻笑得很開心,「他就在那裡麵哦,你還認得出來嗎?」
所有的化鼠都是由人類改造成的。
由於多次的基因修進,人類的身體遠比他們自己所想象的能承受更多,無論是自殺還是什麼其它的傷害,即使意識被傷害,身體也還是會保持著一線生機。
業魔會無意識地使周圍的一切異形化,不論是生物或是非生物,而隻要待在這種特定的咒力艙內,他們泄露的咒力就會大大縮減,進而扭曲的隻是身體的某些機能,這更加方便基因的改造。
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僅僅隻是因為愧死機製而已。
人一旦變成了老鼠,那麼人便不再是人,愧死機製從不會因為非人類所遭受的虐待與傷害而被啟動。
為了能讓人類在外麵的天地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些化鼠的任務可是很繁重的,一直到死,他們都必須這麼毫無尊嚴地工作著。
忽然一陣猛烈的震動從腳下傳來,白川童潯隻覺得頭暈目眩,整片空間仿佛都要被這股突如其來炸開的力量壓垮崩塌。
她看向咒力失控的中心,瀧島景良眼神空洞地站在那裡,原本湛藍的眸色沾染上深淵般的渾濁。
「景良,你冷靜點!」
少年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語,他抬起雙手捂住了臉,逐漸瘋狂的瞳孔慎人得可怕。
「第三次了,」他喃喃著別人都聽不懂的話語:「原來已經第三次了」
「哈哈哈,你想起來了嗎?」
紅發女人激動地大笑著,她不再壓抑自己,尖銳的聲音刺痛了每個人的耳膜:
「第一次,你們遊玩時從上麵忘了關閉的通道掉下來,是朝比奈家的人保住了你們。」
「第二次,你們因為看見了逃出去的化鼠,再次找到了這裡,因為還沒來得及觸犯禁忌,又考慮到年紀尚小沒有留下任何子嗣,所以再次饒了你們一次。」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你沒受到洗腦的影響,甚至還使用了咒力,你猜他們會不會再放過你一次,瀧島小先生?你也不想步上我的後塵,或是成為那些老鼠的一員吧?」
她瞪著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用身體撞擊著禁錮住她的玻璃,沒有管自己磕出血了的額頭,大叫道:「那就毀滅吧,讓這一切都消失,把這腐爛到極點的世界毀滅掉!」
故事講到這裡,白川涼也陡然噤了聲。
朝比奈光注視著他,心中已經猜測到了真相。
「瀧島景良死了?」
「嗯。」白川涼也聲音泛苦:「他試圖攻擊沖進來阻攔他的那些人,體內的愧死機製啟動了。」
他死在了他們麵前,隻有他還記得。
愧死機製發動的時候,瀧島景良一直死死盯著那些化鼠模樣的「人類」,最後又朝他們看了一眼,不甘心的情緒染上雙眸。
「涼也,抱歉啊。」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餘光掃在少年的外衣,或許懷抱著有些愧疚的心情,呢喃著永遠閉上了眼睛:「要讓你來承受這些了。」
他知道有塊石頭藏在那裡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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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戛然而止。
召喚書閃了兩下,以很平靜的幾句話概括了之後的事情。
【最後我們還是沒能進入世界中心,因為你來了。】
【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這個世界的事情,努力學習,試圖在長大後成為高層想辦法改變這個社會,可後來那些高層因為懷疑光有業魔化的跡象,強行將他帶走了,理所當然地,他們消除了大家關於他的記憶。】
【沒過幾個月,有人試圖自殺,我們在電視裡看見了新的行刑者出現,將那個自殺者尚未完全死亡的意識禁錮在身體裡,扭曲了他的機能。】
「這件事我有印象。」
白川童潯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