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鯉魚洲事件5（2 / 2）
「肖貴為什麼要把這些消息給你呢？」他繼續問著。
「利用我吧。」
小漠抿抿唇：「那接下來呢？」
我看著他那火光下，還挺好看的臉，笑道：「跟你一樣，當鹹魚。」我的想法很簡單，經過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我終於把整件事的基本流程梳理好了，雖然很多很多環節，還在未知狀態。但是關於我和我爺爺、我太爺爺的這部分是基本清楚了。我們家要是真算在這件事中起到什麼作用的話，那就是被人利用，推動事情進展的作用。以前，太爺爺、爺爺都不明白，照著別人的思路走下去。我現在看清楚了，要想脫離這些人的利用，我就要學會鹹魚。
跟著小漠在家裡玩了幾天遊戲，又跟著他喝了兩次酒，胡鬧了幾天之後，我媽打電話讓我回家一趟，幫忙做農活幾天。小漠大手一揮，把他車鑰匙丟給我。這少爺，車子不隻一輛，我也沒跟他客氣，把我們常開的那輛車，開回去了。其實，我爸媽沒讓我做農活，他們給我的任務是，在家餵雞。上街買菜，晚上做飯。讓他們從地裡回來就能吃上飯。農村人，一年到頭，忙的時間有幾個時段，要是平時他們也不奢求我來給他們做飯。
回村，都有回村的舊衣服。我也很快學會，穿著一身舊衣服，蹲在祠堂門口吃著麵條，跟幾個小孩子打鬧。隻是我這碗麵還沒吃完，凡叔已經騎著摩托車火急火燎地沖到我麵前，嚷著：「零子，你爸呢？」
「他在地裡呢。你有事打他手機。」
凡叔「哎呀」一聲：「打了，不接。」
「估計忙著吧。」我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凡叔扯上摩托車，一邊喊著：「你先跟我走，先去看看情況。」
「怎麼了？」我這麵碗是放在地上了，但是筷子還拿著在手裡呢。
「岩山的兒子，叫那個，阿軍的。出了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跟我去看看。」
這麼急，還點名要找我爸，這是死了？我沒好意思直接問，也不明白，凡叔這種看管生死的人，怎麼還會說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這樣的話來。
凡叔把車子停在村口岔路，路旁已經站著不少人了。一個女人已經哭昏了，有人正喊著：「開車出來，先送你嫂子去醫院。」
也有人說著：「回村別跟阿軍奶奶說這事，要不，這邊沒處理好，老人那邊先出事了。」
我下了摩托車，看看四周，沒車禍，沒死人，這一群人怎麼回事。
村長大叔叉著月要喊著：「這種事，要上報的。阿軍還是個初中生，學校那邊都有檔案的。給他們老師打個電話，派出所這邊，我來說。」
凡叔扯著我往人群裡擠，直到擠到人群中央，我看看四周的人，依舊沒有看到屍體。心裡跟疑惑了。
一個中年男人粗粗壯壯的，看著我，就對凡叔說道：「凡叔，零子能行嗎？」
「你們別小看零子，他現在在市裡都能處理事情。」
「凡叔！」我插了句話：「讓我來乾嘛？」
凡叔說道：「阿軍，估計沒了。你來幫忙收屍。你先看看情況，我這邊馬上去準備靈棚棺材什麼的。」
「那屍體呢？」我提高了聲音。
那中年男人指著我的腳下，說著：「你腳邊呢！」
我一驚，一下跳開了兩步，這才看清楚屍體所在。難怪要花錢請道師來收屍，這情況，有點難。村裡的路，都會有排水道，但是這排水道並不像市裡那麼規範，一般就是一個直徑一米的水泥管道，埋在路旁地下。我們腳下的路邊，正好是這樣的涵道下水口。僅有的一巴掌那麼點大的下水口，能看到半邊慘白的人臉。
我的媽呀！凡叔！你在來的路上，就不能先跟我說個大概情況嗎？突然來這麼一眼，我有點腿軟。
凡叔扶了我一把，交代著：「你看看情況，列個單子出來。我照著準備。他們家已經昏倒兩個，都送醫院了。都是一條村的，先幫忙處理了，有什麼，後麵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