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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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狗還沒有名字,夏臻便鼓動柏晨為它取一個。

「為什麼讓我取名?」

「你帶它看病,救了它一命,等同於它的再生父母,而且你又那麼喜歡它,做爹的替孩子取個好聽的名兒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誰是它爹!」瞟了眼安安靜靜窩在箱子裡的小東西,柏晨無意識地皺了皺鼻子,「又髒又醜,誰會喜歡。」

「那你為啥這麼晚還親自開車帶它去看病?不用否認了,剛剛醫生給它做檢查時你一直在旁邊看著,眼睛都不眨,分明是擔心的不得了……死鴨子嘴硬,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夏臻說完,意料之中收獲了對方投來的一記冷眼。

「不取拉倒。沒辦法了,小狗狗,名字的事就由我代勞吧!取個什麼名兒才好呢……」夏臻順著小狗崽背上的皮毛,「撿到你的時候,你蜷成一團縮在草堆裡,小小的就像一顆剛剛發芽的豆子。要不乾脆叫你『豆芽』,怎麼樣?」

「能再老土一點嗎?」柏晨難得回了句。

「你懂什麼,這叫接地氣。」

「長得已經夠接地氣了,還取這麼個土得掉渣的名。」

「這也叫土?我還沒叫它『旺財』『來福』『吉祥』『如意』呢……」

「巧了,我養過一隻德牧,就叫『旺財』。」

夏臻一聽,立刻來了興趣:「真的啊?那你家狗子現在呢?你這麼忙,應是把它寄養在親戚朋友那裡了吧。」

「小時候養的,早被人打死了。」

柏晨接下來的幾個字令她倏忽怔住,猶如榔頭重重砸在心上,良久才訕訕地動了動唇:「這也太殘忍了……不好意思啊……你,節哀順變……」

這樣的安慰實在敷衍,可除此之外她也確實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柏晨仍是麵色淡漠,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夏臻看得出他心裡不舒服,暗怪自己剛剛不該多嘴。

月匈腔中的隱痛隨著「砰砰」的心跳如漣漪一般一圈圈地擴大,記憶深處那些潛藏於隱秘角落、不見天日許久的塵封往事亦隨之破土而出,仿佛扯筋刮骨不得不經受的苦楚,即使傷口得以結痂愈合,那種痛卻銘刻在柏晨的潛意識裡,永遠也不會隨時間的流逝而淡去。

……

「旺財快跑,別管我!」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它了!」

一地狼藉中,十來歲的少年被反擰著手腳按在牆角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鐵棍一下下重重地落在自己的愛犬身上,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徒勞地哭喊哀求。

有人破口大罵:「哭什麼,一隻狗而已!別忘了,你那個挨千刀的爹毀了我們十幾個家庭,你們拿什麼還?這都是你們欠的!」

有人火上澆油:「這小兔崽子真會裝可憐,父債子償,就算他爹坐了牢也不能放過他。」

更多的人擠在門邊圍觀熱鬧,順便嘖嘖感慨幾句「造了孽了」「孩子可憐」之類不痛不癢的同情之語。

結局早已注定,就像無論自己怎麼哭求,忠心護主的旺財最後還是慘死在那些人的鐵棍下;就像明明被活活打死的是旺財,而他這個小主人卻隻能默默流淚,一個人挖土將其填埋在庭院裡的桃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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