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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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靜秋不愧是個乾大事的,次日製作方就聯係了夏臻,將劇本相關的事務與之進行了私下對接。

之後的日子裡夏臻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把自己關房裡埋頭改劇本,弄得形象邋遢憔悴,發際線一退再退。

好在經過了八天夜以繼日的奮戰,劇本總算修改完畢。

「你改的?」看了新劇本,鄭霖滿臉都寫著「匪夷所思」四個字。

「我改的。」夏臻大方承認。

鄭導點點頭:「我覺得可行。」

夏臻詫異道:「您不給點建議?」

「現在的版本已經比之前的好很多了,就按這個拍。」

其實不用鄭霖表態,她也差不多能料到這個結果。片方給的時間有限,如今耽擱了半個月,再不復工就晚了。

夏臻大學學的就是編劇專業,畢業後也曾在一個小網劇公司工作,圈子不大勾心鬥角卻不少,她無意摻和那些小團體的爭鬥,加上業餘寫網文出了點成績,於是便向公司打了辭職報告,從此開始了一個全職作者的生涯。

文學創作都是相通的,因此對於劇本這塊,她不敢保證自己寫得有多好,但起碼有自信比原先的狗血三角戀來得強。

終於了卻了壓在心頭難以紓解的一樁大事,緊繃成弦的精氣神稍一鬆懈,人也跟著病倒了。

「姐,你這是在玩兒命你知道嗎?有必要為不相乾的事把自己弄成這樣麼?」不知道第幾次從地板上掃到掉落的縷縷秀發,回頭看一眼癱在沙發上姿勢銷-魂、不修邊幅的某人,韓梅梅心疼又無奈。

夏臻燒得麵色潮紅、頭昏腦漲,半合著眼有氣無力地被韓梅梅扶起來餵水吃藥,吃完藥又倒頭休息。

是啊,她這麼拚到底為了啥?

錢?自由?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最後,她暗暗說服自己這麼做都是為了顧天海。

發可掉,頭可禿,男神的劇不能撲!

·

劇組在經歷了十多天的停工後,重新投入了有條不紊的拍攝。原先加的紅翎與兩位男主的感情糾葛戲份倒不難處理,後期剪輯掉就行了。

難的是紅翎其它的戲份以及人設,按照原作設定,這女的就是個炮灰,如果按原作來改,則無異於推倒重來,代價太大。

所以夏臻乾脆將錯就錯,將其改成臥底在倆男主身邊的反派,刪去不必要的感情線,盡可能多的保留其事業線,並且在劇情推進中不斷埋下伏筆,最後在結尾拋出重磅炸-彈。

如此一來,在確保雙男主戲份的前提下盡可能使配角和輔線豐滿……至於最終成品能否在一片唱衰中挽回一點頂級i的尊嚴,說真的,她心裡也沒底。

復工後為了趕進度,每天的拍攝場次增加到原先的幾倍,人人都勞心勞力疲憊不堪,夏臻更是病還沒好全就天天披星戴月起早貪黑,吃也沒胃口睡也睡不好,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今晨要拍的是全劇的倒數第二場,亦是紅翎這個角色的最後一場戲。

在這場戲中,紅翎的臥底身份暴露,與神巫夜滄溟對峙,個人情感與族群使命的矛盾與沖突需要淋漓盡致地展現,演員的表現力與情感的把控能力顯得猶為重要。

作為當初收留並養育自己的恩人,夜滄溟於紅翎而言如父如兄,對自己的恩人暗下殺手違背了她的本心,可一想到族人被巫鹹屠戮殆盡的一幕幕往事,她又無法放下怨恨與復仇的使命,盡管這一切並不是夜滄溟帶來的。

鼓風機開到了最大檔,涼爽的風此刻卻吹得夏臻全身上下火辣辣的,連骨頭縫裡都疼痛難忍,尤其是腦殼子,仿佛要炸開一樣。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過去了,等這場拍完就可以殺青了……

烈烈狂風中,她強打十二分精神,朝麵前的柏晨拔出劍:「我這一身本領連同這條命都是神巫大人給的,長幼尊卑有序,阿翎懇請大人先出招。」

這場戲是夏臻自己寫的原創劇情,因此台詞什麼的駕輕就熟,不用她另外花時間精力去記。

鏡頭裡,夜滄溟的飾演者柏晨依舊皓衣勝雪,神聖不可侵犯。

夜滄溟:「紅翎,其實你的身世我一開始就知曉,若你怪我隱瞞,那便拿走我的命。若你還當我是你的親人,便就此收手,不要讓仇恨與黑暗吞噬了你的心。」

盡管此刻頭昏腦漲的,可當那一句句台詞從對麵之人的嘴裡娓娓道出時,夏臻的內心竟然不可避免地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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