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親昵（1 / 2）
「我為什麼要給你找個差事？」楚琮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有什麼一技之長嗎？」
「……沒有。」少年眼眸沉沉。
「還是說，你能做到別人沒法幫我做的事兒？」楚琮笑著問道。
低頭沉默許久，餘淵才抬起頭, 淡淡道：「我有這條命。」
……
楚琮神情微滯，隨後站直了身子。
一瞬間, 楚琮的心裡閃過很多問題。
但是在看見餘淵堅定的眼神後, 那些問題通通梗在咽喉, 無法說出口。
「替皇家辦事，首先心要狠。」楚琮正色道。
餘淵冷冷的看著楚琮，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楚琮指了指領頭那個大漢，試探道：「你跟著阿布，將方才放肆冒犯我的人都處理掉，那我就給你指個差事。」
處理掉……
餘淵垂下眼眸。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方才的血色。
還有顏慕的臉。
那麼好的姑娘，應該被細心的捧在手掌心。
而不是在這種窮鄉僻壤受罪。
他要誰都不能欺辱顏慕。
餘淵閉上眼, 長舒一口氣。
他睜開雙眼, 對著楚琮說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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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慕在屋子裡收拾東西。
家中貧窮，她和顏父的東西都不多。
隻收拾了一個上午，她就差不多收拾完了。
家中還有兩袋白麵, 七八隻雞。
這些東西不好拿，顏慕和顏父一商量, 決定直接吃掉算了。
她剛走出屋子, 就看見餘淵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餘淵？」
顏慕停下腳步打招呼，卻敏感的聞到了一絲腥氣。
「你的身上……」她困惑的看著餘淵。
餘淵身子微滯, 隨後斜過身子, 避開了顏慕。
「怎麼了？」餘淵啞著嗓子問道。
「你知道楚琮的家仆一共有多少人嗎？」顏慕問道。
餘淵的狀態好像很差。
顏慕有些但心他。
餘淵聞言猛的抬起頭，黝黑的眼眸中閃爍著顏慕看不懂的情緒。
他有一絲頭發沾在嘴角，顏慕下意識的就像替他拈掉。
餘淵卻別猛的別過頭躲開, 還後退了一步。
顏慕的手停滯在半空中。
「……你，怎麼了？」顏慕擔憂道。
餘淵頂著顏慕看了半晌，見顏慕神色坦盪，不像是知道了什麼。
他這才淡淡道：「沒事，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麵很重，搬家太麻煩，我想乾脆都做成饅頭吃掉吧。」顏慕道，「那麼多饅頭光我們肯定吃不完，所以想請大家一起吃。」
還有那些油鹽醬醋茶，搬家也不好搬，乾脆一頓用掉算了。
「共有二十人。」餘淵道。
「好。」顏慕看著餘淵道：「那你現在有空嗎？」
「……有，怎麼了。」餘淵抬起眼眸。
「那你能不能幫我把雞殺了呀，爹在揉麵，騰不出手。」顏慕雙手合十，麵帶祈求之色。
餘淵扌莫不做聲的來到院子裡。
顏慕很有眼力勁兒的端來熱水。
餘淵殺雞的動作很利索，手起刀落，就完結了一隻雞的生命。
他看著雞從活力滿滿的撲騰，到奄奄一息不動彈，鮮血從脖子流出，雞的生命也在汩汩流失。
他垂下眼眸，不由的想起方才的場景。
餘淵抿著唇不語。
顏慕在一旁給雞拔毛。
她沒有抬頭，所以自然不知道餘淵臉上是多麼復雜的表情。
二人配合的很是默契，不久就將八隻雞處理好了。
楚琮剛回來，看見那麼多雞好奇道：「怎麼殺這麼多雞？」
顏慕把原因又說了一遍。
「便宜他們了。」楚琮嗤道。
「他們找了你這麼久，肯定又累又餓的，就當是補償他們啦。」顏慕笑道。
「那是他們本來就該做的事情。」楚琮小聲道。
他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顏慕聽見了。
顏慕搖搖頭，然後轉身問餘淵：「餘淵，你想吃什麼什麼做法的雞？」
「都行。」餘淵現在沒什麼胃口，對食物提不起興趣來。
「楚琮呢？」顏慕問道。
「我要吃燉的。」楚琮道。
「那做燉雞和紅燒雞怎麼樣？」顏慕問道。
楚琮挺高興，倒是餘淵沒什麼表示，隻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顏慕將處理完的雞交給顏父，自個兒則是拉著餘淵去了房間。
「你今天怎麼了？」顏慕按著餘淵坐在床上，盯著他問道。
「……沒什麼？」餘淵不說話，隻是低著頭。
做了那些事兒後，他覺得自己髒了。
雖然他洗掉了手上的紅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還是能聞到身上的血腥氣。
他覺得自己髒的很。
即使顏慕願意接受自己從前做的事，但是這次不一樣。
餘淵甚至不敢讓顏慕知道。
顏慕知道了，肯定會逃跑的。
他那顆骯髒卑劣的心，因為顏慕的靠近而狂跳。
即使餘淵不想承認，在顏慕湊過來的那一瞬，他的身體興奮的都在顫抖。
少女的臉和他極近，他甚至可以看清少女卷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