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喝到的第一盒牛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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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秦人,邯鄲現在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十分沖突,原本是想等著查清這秦人的身份,但派出去的探子並沒有傳回什麼實質性的消息,甚至可以說查無此人。

查探對方消息期間,若是範雎老老實實地等著趙王的召見也就罷了,但範雎乾涉了燕楚質子之爭,讓趙國人不得不出麵保駕護航,製造了一些麻煩。

加上範雎將為趙國獻上養馬和強民之法的消息已經在邯鄲越傳越廣,無論相信與否,各國的刺客已經蠢蠢欲動,趙國人為了一個秦人將應對更加復雜的情況。

所以,越早讓範雎見趙王其實是好事,等範雎見過趙王後,趙國上下誰還會關心一個秦人的死活。

本以為範雎也了解這個情況,趙國人現在得保護他滿足他的一些要求,所以對方昨日才將他們趙國的地母器皿都借去了。

時間拖得一久,還不知道這秦人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到時是滿足還是不滿足?

扈輒想了想,派人去通知負責此事的褚長曲。

褚長曲來的時候也十分驚訝,他本以為範雎會想盡辦法拖延見趙王的時間,這樣範雎安全的時間就越久,趙國人會盡心盡力地保護他。

褚長曲雖然疑惑範雎為何突然這麼「不智」了,依舊說道:「以派人通傳,先生稍做等待。」

然後道:「昨日你委托的商稅已交托給稅官。」

也就是說範雎討生活的生計可以進行了,雖然褚長曲覺得範雎應該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一但麵見趙王,若範雎以前那些話是大話謊言,趙國人必殺他,若範雎所言真實,其他六國之人必殺他。

怎麼看,都是必死之局,別以為等範雎交代清楚了,趙國人還會像現在這樣如此盡心盡力地保護他。

範雎點點頭,也算是一大早的一個好消息。

一窮二白,終不是個事,最簡單的生活還是得維持的,而不是等人施舍,那樣太被動了。

去通傳的官吏也沒有讓人等太久,不過半個上午,等來了一句:「大王傳秦國使臣覲見」的消息。

範雎並沒有立即跟著人去見趙王,而是先去了一趟市集,讓褚長曲購買了一些馬奶和粗茶,這本就是趙國的事情,自然不用範雎付錢,他身上本來也一個布幣都沒有了。

馬奶腥臊,胡人稱之為馬漿,飲之如瓊汁,趙人稱它為馬尿,難以下咽,聞之作嘔。

粗茶不貴,本就是普通日常消耗之物,各國走商中,茶商占據了很大一部分。

範雎又回了一趟秦國質子府,拿了幾盒牛奶,這才牽著趙政,跟著趙人前去見趙王。

一路上,趙國帶甲將他前前後後圍了個水泄不通,不知道的人估計以為是趙國的什麼大人物出行。

路過一處閣樓時,一隻利箭終是沒忍住,「嗖」地一聲,破空向範雎射來。

箭矢被旁邊的將軍揮刀打偏,那利箭就那麼插在範雎腳邊的街道上,箭尾晃動,從顫抖的力度來看,若射在身體上,估計能直接將人月匈膛射穿,帶出漫天血花。

混亂,暗殺,追擊。

範雎:「……」

明明是誰都無法確定的消息,甚至很多人都不相信,但依舊阻礙不了各國以殺止殺,避免萬一的決心。

這也讓範雎知道,這幾天他那質子府邸看似平靜,但其實不知道已經發生過多少次暗地裡的交鋒了。

若無趙人心不甘情不願的保護,他已經死很多次了。

亂世人心狠辣,人命最不值錢,刺殺,坑害,挑撥,甚至邯鄲內部,恐怕都已經有過一些觀念不同而產生的摩擦。

這一路上注定不怎麼平坦,但六國之人再瘋狂,也改變不了這裡是趙國人的邯鄲,趙國人說了算的事實。

範雎旁邊,褚長曲問道:「先生現在無論如何都會麵對生計困難,還有一些更為復雜的情況,怎不見先生聯絡在此的秦人尋求幫助?」

肯定有秦國的探子細作潛伏在邯鄲,就像趙國也派遣了人潛伏在秦國,這是無需置疑的。

範雎的情況已經是「走投無路」的極端,明麵上就範雎和趙政兩人麵對一切,卻不見他向秦國在此的勢力求助。

範雎心道,他就是一個假貨,怎麼求助?

即便借助趙政的身份,想要求助,他也得知道秦國潛伏在趙國的勢力是誰,在哪裡才行。

不然整個邯鄲,人海茫茫,他也不能拉著一個人就詢問打探,太容易暴露他的假貨身份。

範雎臉上溫和,為了避免他人猜忌他的假身份,範雎說道:「褚大人又怎知我沒有尋得助力?」

說完還指了指自己帶的幾盒牛奶。

倒是讓旁邊的扈輒,褚大人皺眉的側目了一番。

範雎身無分文,人盡皆知,即便出門,購買了什麼得到了什麼東西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等,他們都有嚴格的查詢。

但這些他們沒有記錄的東西又是從何而來?

想必定是秦國的密探細作悄然提供,而他趙國人居然毫無察覺。

能做到這一點的,唯有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極其少數的白霜感染者。

扈輒看了一眼範雎,難怪要借走他的邯鄲宮燈,邯鄲宮燈光芒的照耀下,白霜感染者將無所遁形,這是為了接觸那些秦國細作而尋的借口行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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