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重力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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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看著站在燈光下的中原中也。

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在剛剛和太宰治拉扯的時候,落在了太宰治的座椅上。

水江奕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 收了回來,他轉身提起了那盞太宰治常年放在書桌前,用來照亮,卻格外的暗的燈。

溫柔的暖橘色從水江奕的手中散發出來, 太宰治眼睜睜的看著水江奕走到了燈的開關處, 打開了亮燈。

馬甲勾勒出橘發青年纖細的月要,他將手上的燈摁滅了, 隨意的擺在了櫃子上。

應該是的吧,他任由太宰治伸手拂去他眼角的眼淚,溫熱的手拂過他的眼睫,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太宰治對著他輕笑道。

「我知道了中也。」

水江奕的眼眸錯了一瞬間, 就聽見太宰治說。

「我努力的調整一下自己的態度, 也許沒有那麼快, 可以嗎?」

夜幕降臨, 港口黑手黨內的燈一盞又一盞的亮起來,連首領辦公室的燈也亮了起來。

那是一盞微黃的燈光, 淺淺的映亮了太宰治清亮的眼眸。

他落淚了嗎?

他用的是那種商量的語氣,聲音輕輕的, 又好像帶著懇求的意味,像是小貓在跟水江奕撒嬌一樣的感覺。

這是一種什麼樣奇怪的體驗呢,太宰治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妨礙他好心情的對中原中也說:「我沒有看過。」

橘發青年就嘖了一聲,他翹起腿一行字一行字認真的閱讀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

回眸對著太宰治說:「以後,用大燈吧。」

也是用的商量的語氣。

太宰治心知肚明,這是中原中也已經軟下來的象征。

他的條件還沒有說完,中原中也就把他的話接了下去。

「在開燈的時候,我會在你的身邊的。」橘發青年伸手將自己被太宰治揉亂的頭發,用頭繩綁了起來,隨意的坐到了太宰治辦公室的沙發上,拿起了方才中島敦放下的那個詢問策,「這個你看過了嗎?」

一瞬間就好像看見了自己這個世界的中也做到了沙發上的感覺啊。

太宰治有點期待的看著中原中也,期待著中原中也會說出一些什麼樣的話。

「好像完全沒必要啊。」

水江奕若有所思道:「這上麵說的,你派去的內應應該已經處理的一乾二淨了吧?」

太宰治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到了中原中也會對著他說出這段話的。

但是當中原中也對著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中仍然盈滿了純粹的快樂。

燈光落在太宰治麵前的紙上,太宰治想。

點亮他眼前的燈光的從來都不是亮眼的燈光本身,而是……

中原中也本人啊。

太宰治想,在這個中原中也的身上,好像時光從來不曾在中原中也的身上流下任何的印記。

時光太過於偏愛中原中也,它把中原中也永永遠遠的留在了那個讓太宰治喜歡的十七歲。

十七歲的中原中也還沒有和太宰治分別。

十七歲的中原中也還是太宰治獨一無二的搭檔。

十七歲的中原中也,純粹的依賴著太宰治,就好像是利索應當一樣。

·

橫濱這些時間鬧得事情委實是大了點。

最終還是傳到了中原中也的耳朵裡,當接到中原中也要回來的消息的時候。

太宰治剛剛收到了不久前,他發出的一封信的回音。

回信的人是隔壁城市的一個拍賣會的主人,太宰治在之前偶然之間得知,他的手中可能有著價值連城的,美麗的好像是不應該存在在世界上的寶石,所以,為了那顆寶石,太宰治朝著他伸出了友誼的藤蔓。

可惜他回信的時間太不是時候了。

這個時候太宰治身上的傷根本就沒有可能去參加那個拍賣會,而且……

中原中也要回來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水江奕其實有點兒興奮。

太宰治和中島敦之類的人物,哪怕和另一個世界存在一點偏差,但是也是他曾經接觸過的人物,唯獨中原中也是,他從來都不曾接觸過的人物。

他隻在回憶和過去裡,在別人的口口勿中,了解過他的隻言片語。

水江奕興沖沖的跟係統說:「我要跟他見麵了,他會不會感到奇怪?」

係統回答說:「一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好像是一盆水澆在了水江奕的頭上一樣,他因此而沸騰的心髒微微冷卻,他眯起眼睛問係統道:「你是什麼意思?」

係統被他看的有點兒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太宰治呆在一起呆了一段時間,它總感覺水江奕身上的那種強勢的味道越來越明顯了,有的時候不說話,那種強大的氣場也會溢出來,它小聲的說:「一一,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那就代表著,他擁有著一個完整的世界線。

據係統曾經跟水江奕說過,每一個完整的世界線內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法則,在這套法則上生存的人,隻要做出的事情不超越法則的書寫,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但是當有一天,出現了一些讓法則都覺得棘手的事情的時候。

那就是法則清除這個世界線上所有的人的記憶的時候。

水江奕可以趁著中原中也不在的時候,靠太宰治和中島敦對外界製造出的迷惑外衣,製造成一種,中原中也其實一直都在港口黑手黨的假象。

他頂替著中原中也的職位,頂替他的生活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但是當中原中也和水江奕對上的時候。

不同世界的人物碰麵,就好像是兩個平行世界交鋒。

數據鏈直接崩潰。

「嘛……」水江奕托著腮懶懶道,「所以說,我並不可以跟這個世界的我見麵嗎?」

他並沒有特意的克製住自己的聲音,在不遠處的太宰治也聽見了這樣一句話,他從文件堆裡抬起頭道:「不可以見麵嗎?」

水江奕解釋道:「是的,因為兩個世界並不交融,他也並不是像你我與中島君一樣可以知道過去和未來的人。」

太宰治好似恍然一般的點點頭:「那到時候把你藏起來就好了。」

這句話聽得水江奕有那麼一點兒的變扭,把他藏起來?

水江奕挑眉說:「那你準備把我藏到哪裡去?」

太宰治思考了一下:「隻要你願意,其實哪裡都可以?」

可惜水江奕並不願意,他站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西裝的褶皺說:「這個就不牢你費心了,我會在他存在的這段時間內,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的。」

「現在,首先,我們需要麵對的問題,是這張請柬。」

橘發青年的手中夾著的請柬很漂亮。

是純黑色的,在純黑色的請柬邊上又燙了金,很是沉穩莊重,夾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很像是一場綺麗的魔術。

太宰治卻隻是看了一眼以後就收回了視線,他沒有興趣的繼續低頭看著文件說:「我已經決定要拒絕掉他的請求了。」

水江奕充耳不聞,他自顧自的打開了手中的請柬。

在他打開的時候,馥鬱的花香也隨之冒了出來,是清麗的香氣。

而其中的信紙翩然的展開,水江奕逐字逐句的讀著。

「親愛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太宰治先生,此前你寄與在下的信件,在下已經仔細的閱讀過,並且願意與您達成契約。」

「作為我無上的誠意,我願意提前將那枚寶石的相片寄給您,隻希望您能在拍賣會開始的當晚,前來觀賞。」

信紙不過寥寥幾行字,水江奕讀完以後,就看到了下麵的寶石圖片。

曾經在中原中也的記憶中親眼見證的寶石。

哪怕隻是短暫的被相機記住了它的美麗,也同樣是的熠熠生輝。

在中原中也的記憶中看到它的時候,就對太宰治為他的熱忱格外的好奇的水江奕開口問道:「太宰,你為什麼想要這個寶石啊?」

水江奕記得將這枚寶石遞給他的時候,拍賣會的主人曾經揶揄的對他說。

「這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指定了想要送給某個人的禮物哦。」

水江奕發散思維的想,難道是在某個宴會上,太宰治遇見了某一個喜歡寶石的,疏通關係的女士嗎?要把這個作為禮品送給那位女士。

太宰治頭也不抬道:「這是要送給中也的禮物。」

水江奕的思維發散在瞬間就停了下來。

他幾乎是啞聲道:「要送給這個世界的我的禮物?據我所知,我可並不喜歡寶石之類的物件。」

太宰治輕盈的點了下頭:「我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啊,但是我肯定不會這麼笨的要直接就把寶石送給中也。」

說到此處,太宰治有點好奇的看向水江奕頭頂的那頂帽子,他若有所思道。

「話說回來,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很好奇中也你頭頂的這頂帽子啊。」

「這是蘭波送給你的那頂帽子嗎?」

水江奕的手扶上了頭頂上的禮帽的邊緣。

他輕輕的將它摘了下來。

漂亮的紅絲絨禮帽在太陽下熠熠生輝,他說:「不是。」

倒也不是水江奕不想騙太宰治,而是這種事情上他肯定是騙不過太宰治的。

對於蘭波和魏爾倫的事情,太宰治隻會比他知道的清楚一千倍一百倍,他沒有必要在太宰治的麵前說這種一戳就會破的謊言。

太宰治笑盈盈的問道:「那我可以問一下,中也是為什麼會放下蘭波放給你的那頂帽子嗎?」

他說著說著,不免帶出了一絲小孩子氣的抱怨來:「中也你就這麼聽那個世界的我的話嗎?為什麼我叫中也換帽子,中也就不願意換呢?」

該說不愧是太宰治嗎?一猜就猜到了,中原中也如果要換帽子的話,肯定是太宰治要求的。

水江奕摩挲著帽子的邊緣道:「是因為,這是一頂對於我來說,意義特別重大的帽子啊。」

這句話水江奕說的很是輕柔,好像是對自己的自言自語一樣。

·

這頂帽子是中原中也生日的時候,太宰治特意的把中原中也從海外叫會來,然後鄭重其事的交給中原中也的。

水江奕至今都記得,那是一個深邃的夜晚,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站在漆黑的首領辦公室內。

太宰治手上的帽子優雅又高貴,漂亮的讓中原中也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喜歡很喜歡。

可偏偏,是那樣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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