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對於這個,一句話都沒幫我說過的男人,我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他,沒有回頭,而是一邊朝保鏢開過來的帕拉梅拉走,一邊朝他擺了擺手。
「公司老總姓溫,我也姓溫,你說我什麼意思?」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足夠讓屋內的人都聽見。
「回來了?」
我爸坐在客廳上,一臉嚴肅。
我趕在他開口之前把小土狗塞他懷裡。
這小土狗是我在鄧峰家門口揪回來的。
「爸,它餓了,你幫我餵一下。」
我爸的臉瞬間就黑了。
那小土狗就好像見到了飯碗,一直舔我爸的臉。
我爸嫌棄地拎著它的脖子。
隨後我把江瑩推到我哥的身邊,「哥,她也餓了,你幫我餵一下。」
真是困了,什麼虎狼之詞都能說出來。
「媽,我也困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完全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我跑上了樓。
我爸媽是知道我去找鄧峰的。
他們一直不同意我和鄧峰交往。
我爸說他不踏實,很久之前,我一直看不出來他哪裡不踏實。
我覺得他是班裡最踏實的一個人,沒有多餘的圈子,不抽煙,不夜歸。
可是,看著不能看外表。
他會權衡利弊,在我和江瑩身上做選擇。
他會偽裝自己與這個快節奏的城市相融合,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會是個聽話的好兒子,但絕對不會是個好男人。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身邊的床沉了一點點。
我茫然地坐了起來。
這人誰啊?
哦,是我帶回來的小妞。
「我睡不著,我想和你睡。」
我翻了個身,給她讓了讓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我人都是麻的,江瑩的睡象真是一言難盡。
她現在整個人趴在我身上,別看她人小小的,還挺重。
我推了推,沒推動。
隻好認命拿起手機,才發現好多未接電話和短信。
都是來自鄧峰的。
我都懶得看了,直接刪除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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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知道,這江瑩到底是有多累,才會睡得這麼沉?
我一推她,她就把我抱得更緊,就好像我是什麼玩偶似的。
快到中午了,我哥見我還沒下去,還以為我倆出了什麼事,上來敲門。
我這才求助起我哥。
我扒拉著江瑩的手,我哥隔著被子把江瑩抱了起來。
好好好,你隔著被子抱起人家小姑娘,就讓我冷著是吧?
幸好現在是冬天,我穿得厚實。
結果我哥剛把人放下,人家小姑娘就摟著我哥撒嬌。
「姐姐,再睡會好不好?」
辣眼睛,我要去告訴我媽,我哥的第一春來了。
這個年過得恍恍惚惚的,很快就到復工的時間了。
鄧峰這幾天一直換著號碼騷擾我,我現在看到陌生號碼都直接拉黑了。
我沒回原來的房子住,鄧峰現在也找不到我。
所以年初七這天,他直接來公司門口堵我了。
我看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當初是怎麼覺得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的?
可能是他這副小白臉模樣看起來太無害了。
「婷婷,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好。」
我邊走邊拒絕他,我還要去開會呢。
都怪江瑩,老是喜歡抱著我睡,還不讓我起來。
「我都道歉了,那你還要我怎麼樣,我這不是還沒有和江瑩在一起嗎?你非要跟我鬧嗎?」
我停下來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真是搞笑,你道歉我就要原諒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鄧峰的臉瞬間就紅了,像是碰到了他的棱角似的,使勁捏著我的肩膀。
「你和那些人一樣,都瞧不起我是不是?」
「你和我裝窮是不是想看我笑話?你們城裡人都是一路人。」
我被他捏得生疼,真的不要和三觀不一樣的人談戀愛。
但凡你對他好一點,照顧他一點,他都會覺得你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你真是又窮,又沒能力,我還要想盡辦法去維護你那該死的自尊心。」
你都說得那麼難聽了,我也就無所顧慮了。
鄧峰正欲說些什麼,一個人沖了過來,咬住鄧峰的手臂。
鄧峰吃痛地放開我。
「江瑩,我乾什麼?」
江瑩雙手掐著月要,瞪著鄧峰,「不許你欺負姐姐。」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你以為他們這些城裡人會真心對你嗎?你不過是她身邊的一條狗。」
「你……」
我拉過江瑩,叫來保安,直接把人趕走了。
我看鄧峰倒挺像狗的,都叫了一路了。
我拉過江瑩,「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文件,我看你這兩天一直抱著它看,一定很重要。
我看了眼什麼都沒帶的江瑩,有些疑惑,「文件呢?」
江瑩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身上,「對哦,文件呢?」
隨後,她看向車子的方向,有隻小土狗正對著地上的文件不是撕就是扯,好不快活。
「啊,你個小土鱉,你快給我放開。」
這是她剛剛見鄧峰在欺負我,一時情急丟在地上的。
好巧不巧,小土狗也跟著她的車過來了。
小狗這個年紀,什麼都喜歡破壞。
等江瑩拿回來的時候,那個文件夾已經成破爛了。
狗看了都搖頭。
我晃了晃手上的U盤,「我有這個就夠了。」
江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是她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又或許是有人阻止她去了解這些東西了。
公司的人也沒想到,過年前還是他們同事的我,過年後會成為他們的老板。
同時也暗暗表示,幸好沒結下什麼梁子。
但是,有些人的思想就是欠收拾。
得不到的就毀掉。
大年初十,班裡的人組織了同學聚會。
邀請我去,我這個人吧,什麼熱鬧就往上湊。
我本來以為鄧峰上次被我趕走之後,不會來同學聚會的,畢竟,他在班裡幾乎沒什麼朋友。
當我看到他的那一刻,隻覺得晦氣。
搶先一步帶著江瑩進了包間。
鄧峰緊隨其後。
班裡的人誰不知道我和他談了戀愛,見我們一前一後走進來,有八卦的同學已經湊了上來。
「婷婷,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喝上你倆的喜酒?」
「快了。」
「我倆已經分了。」
我和鄧峰同時開口,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的朋友圈都是分組的,所以大年初四我發的那條朋友圈,他們並不知道。
我隻給群裡的姐妹隻了一聲,還有朋友圈一些比較親近的人知道。
許是太過於安靜,有人半開玩笑地開口,「是不是吵架了?兩人走了這麼久,好好哄哄人家。」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婷婷,你看人家都這樣說了,你就原諒我吧。」
那模樣就好像我不原諒他就是不識好歹。
我沒理會他,直接拿著桌上的水果遞給江瑩吃。
鄧峰見我這麼不給他麵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自己也不好發作。
那就忍著吧。
一旁的宿友看不下去了,這宿友大學的時候就喜歡當聖母,如果宿舍六人有兩個群,那其中一個群必定沒有她。
被一個人討厭著,那我可能會懷疑是我的問題,是我太挑剔了。
但是被一群人不喜歡,那就有一定的道理在其中。
「婷婷,差不多就得了,你看人家一個男孩子都快哭了。」
她又憑什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指責是我在鬧脾氣?
「哭了你還不快去哄哄,這不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嗎?」
班裡當初有對情侶鬧分手,她當聖母去開導人家,對那個男的搖搖尾巴,結果他倆好上了。
那個同學反正現在不在場,倒是他倆,看起來還是那麼恩愛有加。
最好一直鎖死,別流入市場霍霍其他人。
聖母被我說得老臉一紅,撲在她男人懷裡掩麵痛哭。
「他們沒吵架,他瞞著姐姐過年回家和我相親。」
說話的是江瑩,包間再一次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