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部分(1 / 2)
宮半年之久,期間幾位同謝大人親近的大臣幾番上奏廢黜皇後,改立淑妃為後謝家如此肆無忌憚地覬覦後位,司馬昭之心啊!昨夜月華殿的火燒得實在蹊蹺」
這位禦史言辭之間直指謝家是縱火謀害皇後之人,彈劾貴妃覬覦後位欲取而代之!這番話若一場及時雨,可真真說到於心然的心坎裡!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嗷,又跟別人因為瑣事有了點爭執,雙重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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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於心然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這位薛禦史是個心中通透的, 且不因謝家得勢而懼怕,有理有據,將謝清的目的和野心說得明明白白。
「薛卿的意思, 淑妃是縱火的主謀?」
「臣的意思是, 皇上若隻降罪於瀆職的宮人,便會放幕後凶手逍遙法外!皇後娘娘慘死於、」
「你敢咒皇後死、」皇帝冷聲打斷。
這一聲雖並不怎麼響亮的斥責,連於心然在此處聽著都不自覺屏息。宮裡並未對外公布皇後死訊,這薛禦史縱然要為皇後抱不平, 也不可如此胡亂說話。
皇帝擅長顧左右而言他,捉住了薛禦史的口誤,便容不得他再說道淑妃, 一頓訓斥之後將人趕出了禦書房。
待皇帝回到隔間用膳,又已經換上副溫和的麵孔,「貴妃久等,用膳吧。」
於心然若有所思地執起筷箸,皇帝鐵了心要護著謝清,否則他這般心思豈會察覺不到謝清的野心。於心然抬起小瓷碗, 夾了口魚肉進嘴裡細細咀嚼, 他從前能護著她, 也能加倍護著謝清, 自己又有何資格阻止。
「皇後娘娘她無礙吧?」她故意這般打探。
「貴妃你還是別提皇後得好。」
皇帝親自折了兩圈袖口, 弄成了工整模樣才執起筷子, 也不耽誤他輕而易舉地將於心然的問題搪塞回去。這話中暗含的意思是她逼瘋了皇後,此刻還是住嘴別問。
用過膳後,又陸續有兩位大臣為著月華殿燒毀之事前來覲見,言辭間的意思都是謝清同月華殿的火災脫離不了乾係,要皇帝小心謝家的野心。毫無意外, 皇帝皆敷衍了事。
於心然躲在內室午憩,聽得清清楚楚。心思不免飄遠了,對於妹妹的死,皇帝又知道幾分呢?他曾說會派人調查,可調查的結果呢?她不相信妹妹會自盡,若非王氏所為,那極有可能是謝清痛下殺手,既然心腸歹毒到縱火殺皇後,也不是沒可能殺欣然嫁禍給王氏,好令自己徹底與家中決裂。
這麼思索著,外室傳來謝清哭訴的聲音。
「皇上,宮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臣妾有意謀害皇後。臣妾派人打聽謠言的源頭,竟然是從芙蓉軒中傳出來!臣妾不過昨日為著貴妃貼身宮婢的事惹得她不快,貴妃妹妹這是要冤死臣妾!」
謝清故技重施,賊喊捉賊,她謝清才是要冤枉死她啊!
於心然自塌上坐起,穿了鞋就要沖出去同她理論,大不了撕破臉將她與徐雁秋聯手密謀之事抖落出去!
「此事朕會派人查明,定然不會委屈淑妃。」
行至門口,於心然就聽見皇帝從容地安撫謝清,她手擱在在門把手上,將自己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了回來,若這般沖出去自己隻不過發泄一通,手裡頭無證據拿捏不住謝清,隻會坐實攀誣淑妃的罪名。
對,從前火燒折子之事,她吃了大虧,絕不能再沖動。既然謝清能蟄伏如此之久謀劃將皇後徹底拉下馬,自己何嘗不可,橫豎再熬兩日去幽州,暫時避開這團汙糟事兒,皇帝不可能一輩子不來幽州,還有機會。思及此處,她逼迫自己鬆開門把手。
「臣妾發誓,絕對沒有動過傷害皇後的心思、」殿外,謝清正在激動地發誓,說得連她都有點信了。
接下來,兵荒馬亂的兩日終於熬了過去,皇後的消息縱使被完全掩蓋起來,也架不住宮內外的議論,皇帝雖然免了這幾日的早朝和宮中原本舉辦的盛宴會,書房卻從未清淨過。
明日就是元旦,祭祀完畢便啟程去幽州。今夜她在宮中的最後一晚,偏偏皇帝也不肯放過她,招她去靈兮殿侍寢。
行至殿門口,又見謝清從殿裡春光滿麵地出來,於心然本想熟視無睹地同她擦肩而過。
「妹妹,去幽州的行禮都打點妥當了麼?」謝清叫住她,話中含著暗諷。
於心然也瞬間掛上笑容,「都打點好了,多謝淑妃姐姐關心。」故意將「淑妃」二字咬重了些。爭了如此之久,連個皇貴妃都未進上。
謝清聞言,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狠厲,又快恢復自然,「那我就不派人過去幫忙了。妹妹可要把握今夜好好替姐姐服侍皇上。」言畢她便趾高氣揚地離開了靈兮殿。
於心然月匈悶氣結,謝清曾嘲諷她以色侍人,方才的那句話也有這層意思。後半句「替姐姐服侍皇上」更似乎已經將自己擺放到皇後的寶座上,而將她貶低作供人玩、樂的侍妾。
走進殿內,皇帝正坐在外室的木塌邊翻閱折子,臉上神情似是不悅,想也知道折子裡寫的都是關於月華殿失火之事。
還有好幾本歪七豎八在地上,於心然欲彎月要拾起來,皇帝那頭先開口了,「誰叫你撿的,放回去。」語氣之中盡是惱意。於心然甚是無辜,自己也隻是好意,他遷怒他做什麼!
「先去沐浴,到內室等著朕。」皇帝眼睛也未抬,隻冷聲命令道。
這說得是什麼話?合著她在他眼裡真就是個取樂的玩意,又結合謝清方才說的話,於心然心中又恨了幾分,恨淑妃更恨皇帝!
「宮裡頭嬪妃那麼多,非要來糾纏我做什麼。」如此咕噥一句,未等皇帝從折子裡抬起頭,她已經轉身往裡跑了。
隻當他未聽見,沐浴完獨自在榻上候了會兒,皇帝很快也進來內室熄燈,上了榻就摟過她,手不規矩地去扯她月要帶,「朕還就喜歡糾纏你。」貴妃大概是不知曉的,她侍寢時敷衍也就罷了,偶爾為了求他件事,認真侍奉時足以叫人神魂顛倒。
雲雨過後,已至醜時。
皇帝並不起身,同她臉頰相貼。他也就這種時候待她溫柔些。
「年後貴妃就二十了,如此渾渾噩噩怎麼能行,若過兩年再無所出,怕難堵百官悠悠之口。」
是在責備方才緊要關頭,於心然下意識推他的動作。
「臣妾有無子嗣並不重要,反正是要一生幽靜行宮的。」她累極了,手背貼著額頭氣若遊絲地反駁,語氣中帶了幾分譏諷,「皇上嫌棄臣妾年紀大。明年就有選秀,盡可選些年輕貌美的。」
「朕隻要你的孩子。」皇帝拉開兩人的距離,刀削般輪廓分明的臉豎到了她眼前,眼神中流露出真摯神情不似在說謊。他和謝清兩人都是這樣,即使說著胡話,也真到令人深信不疑。
於心然抬手,食指就橫這抵住了皇帝的唇,「皇上說錯了,皇上要的是淑妃所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