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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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他的掌心驟然收緊反握住她,「快回幽州、」

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要趕她走?那他危急關頭,死的不放開她的手又算什麼?若非她手腕上的烏青,聽了皇帝此刻的話, 她都要覺得方才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如虛幻般不真實。

「皇上為何總要推開臣妾, 臣妾不走」她怎麼可能狠心離開, 縱然從前對他有過數不清的怨恨, 可是一切皆在他以肉身為她擋開箭雨時煙消雲散了。

「取朕的令牌, 連夜走、」

聲音沉靜而微弱到幾乎不可聞, 可她附耳過去聽得清清楚楚。塌邊握著她的手已經鬆開,轉而輕推了她一下。於心然局促不安地起身,不明所以卻又不敢不去聽從皇帝的意思。

心不禁慌亂起來。令牌?令牌之前一直掛在他月要間,隻是此刻太監為他褪下了外袍,於心然轉身去尋, 在窗邊紫檀長木桌上找到令牌,才藏進袖口,豐德端著藥碗步入內室,「娘娘,皇上的藥已煎好。

於心然伸手要端起給皇帝餵藥,忽得聽見塌上傳來一聲竭力怒斥,「快給朕滾!」手抖了下又將藥碗放了回去,連帶著豐德也嚇得顫了顫,他今日留守於宮中,隻知皇帝遇刺,哪裡知曉其他詳情,還當皇帝又遷怒於貴妃娘娘,「娘娘先行回芙蓉軒休息吧,這裡又奴才們伺候著。」

對於皇帝的決定,於心然有幾分猜測又有幾分疑惑,一方麵想著是皇帝重傷糊塗了,可又想他是何人,做此決定定有自己的道理。

「那勞煩公公伺候皇上用藥。」說完她快步走出內室,看見謝清還在外頭坐著又慢下步子。兩個視線再次相觸,謝清也聽見了皇帝叫於心然滾開的話,臉上神情不免復雜,但是眼底確實有著不加掩飾的恨意。

於心然再也未理任何一人,佯裝抹了抹眼淚往芙蓉軒走去,離了靈兮殿遠些後,免不了腳步更快些。皇帝叫她離宮的時候定是清醒的,他思慮周全,甚至想到此刻宮門已經關閉還給了她令牌。

她必須連夜離宮。

回到芙蓉軒,宮人聽聞皇上遇刺皆心慌意亂,見貴妃從靈兮殿回來,忙上前詢問皇上傷情,未料到於心然連寢殿門都未跨進便問,「行禮收拾妥當了麼?」

「回娘娘的話,全都收拾妥當了,一根簪子都未落下,已經抬上馬車,可要卸下拆開?」宮人恭敬回道,想著皇帝受傷貴妃定不用去幽州了。

「現在就走。」

護送的守衛,隨行的宮人和行禮都預備齊全了,她一刻都不想耽誤。宮人們聽聞此令,心中皆驚詫,皇上重傷,貴妃竟狠下心自顧自要回幽州。這兩位主子真的是一個無情、一個無義。

本應該從正宮門離開,於心然留了個心眼從離芙蓉軒最近的西側宮門走,如她所料宮門已經關閉,守衛攔下車馬。

最前頭的小太監道,「各位大人都是知道貴妃娘娘今日要離宮的,隻因祭祀回來路上耽誤了。」

「請貴妃娘娘安,奴才們也是按規矩辦事,請娘娘回去歇息,宮門明早才能開啟。」

「這可是貴妃娘娘的車駕!」

「貴妃娘娘恕罪,淑妃娘娘有令,恐逆賊偷潛入皇宮行刺,命令宮門一旦關閉,無論誰要進出宮都不準許。」

太監又理論了幾句依舊不成,於心然才從馬車中遞出皇帝的令牌給隨行宮女,「給他們看。」

守衛們見了令牌立即齊齊跪下,「奴才有罪,奴才竟不知是皇上的意思。」片刻之後,才終於傳來宮門開啟的聲音。

於心然懸著的心微微鬆快了些。三輛馬車,三十多名侍衛護著她離開皇宮。廣袤天地之中,車隊被襯托成小小的一點。此刻天已大暗,刺骨北風呼嘯而來,鑽入馬車細縫之中,縱使周身好幾個暖爐,於心然身披厚實的狐裘也不免凍得哆嗦,「快走。」

地上的雪結成了冰,車輪壓過發出清脆破裂聲,於心然撩開車簾望出去,就在方才,皇城頒布了宵禁令,寬敞的朱雀大街上除了他們,以及擦肩而過的城中守衛,再也無一平民百姓。皇帝怕會有叛軍圍攻皇城才令她連夜離宮?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出了城後路上無燈火,郊外雪地上實在難走。

天上又下降雪,行了一個多時辰都未離開京城郊外,且北風強勁,連帶著以銅打造的華貴馬車都微微搖晃著。

「貴妃娘娘,大雪難行,恐娘娘勞累受涼,奴才見不遠處便是行宮,不如娘娘留宿一晚,明日早晨再護送出發?」

車廂外騎著馬跟隨的太監稟告道。

風雪實在大,這樣勉強趕路反而拖累,不如暫避一夜養足精神明日再走,「吩咐下去,改道行宮。」

行宮的主事和宮人們也得知了皇帝祭禮回程中遭遇叛軍刺殺之事,隻沒料到貴妃會深夜至此,立即預備晚膳熱泉小心伺候。

於心然心中始終惴惴不安,本以為行宮安全,可哪知此處的守衛皆被調去巡邏城中了,隻剩下一乾宮人,便吩咐隨行宮人,「明日卯時就出發,不要耽誤。」

聽了這話,行宮的侍膳姑姑有意討好,恭敬稟告道,「娘娘,聽聞叛軍頭子已經伏誅,隻剩下零散幾個叛軍還在逃罷了,護送娘娘的守衛那麼多,娘娘不必驚慌。」

於心然聽後有些寬慰,那便不會發生圍攻皇城之事了。

今日已經疲憊至極,沐浴過後就回了寢殿就寢,躺在塌上卻不住地回想今日發生的一切,眼神凝著手腕處的青紫。有一點即使她拚命否認也無用,那就是他寧死也沒放開她的手。

明明之前對他有那麼多的怨恨,隻這一點就將心中的那憤懣的情緒徹底掃空。自己真是沒出息。

衾被透涼,輾轉難眠。

拋開那些沉重之事,其實種種日常瑣碎之中,他待她很好。自己一貫覺著他待謝清最好,可是今日、於心然陷入無限的糾結當中,心中存了許多疑問,想問皇帝個清楚明白。既然叛軍頭子已經伏誅,為何不叫她回去?

現下情形,即使回到幽州行宮,她也不會安心。

「你們二人在外候著。」

殿門外傳來聲響,於心然起身去望,一股寒風瞬間鑽入寢殿吹開幔帳。門口出現道綽約身影,片刻的光芒之後門又合上了。

是謝清!

「你來做什麼?」於心然自塌上站起,順手抓過裘衣披上。

「皇上傷情加重,禦醫說性命垂危,我是來請妹妹回宮的。」謝清的聲音聽著沉靜而無任何波瀾。

撒謊!禦醫說了皇上無性命之憂!於心然防備著從手邊梳妝台上抓過隻簪子,「皇上親口趕我離京,我還是不回去了。」

謝清一步一步接近,撩開了內室簾子,「妹妹,聽姐姐一句勸,還是隨我回宮去吧。」

借著窗口透出的慘淡月光,於心然忽然發現謝清手中握著利刃,她、她是來殺人的!於心然步到側邊意圖繞開謝清往外跑。

謝清一個箭步上來扯住於心然,「跑什麼?!」她怒斥道,清麗的臉上哪裡還有從前的雲淡風輕,神情猙獰開來,「你有孕了是不是?所以皇上方才逃亡時隻帶著你一人!你在得意些什麼?若非為了皇嗣,他怎麼可能隻帶上你!隻為了你擋箭!」

果然,謝清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早就對自己起了殺意,在靈兮殿時一直隱忍不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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