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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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笑著閃身躲開:「好好好,算你對,不許砸我。」

風繾雪在他麵前伸手:「錯了有罰,對了沒賞?」

謝刃耳根又一燙,但不是不好意思的那種燙,反正他臉皮一直挺厚的,這燙怎麼說呢,好像和心猿意馬有那麼一點點關係。於是他十分不自然但還要假裝很自然地握住對方手腕——沒直接握手,隔著一層衣服,能稍微自在一點,道:「跟我走。」

風繾雪被他拖得踉蹌,不懂又要去哪裡。

兩人風一般穿過花園,衣擺掃落一片清寒月露,夏花美景從兩側掠過,而萬千流螢則似一條發光的緞帶,輕柔卷過風繾雪月要間,被他帶著浩浩盪盪在半空飛。

光影融了花影,照得少年眼眸似辰星。

他們最後停在花園最深處,樹上紮了很高的秋千,繩索上爬著不知名的藤蔓,開出瀑布花海。

謝刃問:「想不想玩?」

風繾雪扶著謝刃的肩膀,跳上秋千坐好,又叮囑:「要高一點。」

他在青靄仙府時,也有一個差不多的秋千,但不太好看,兩根光禿禿的木樁子上掛個板,盪起來時咯吱咯吱響,比這開滿花的差遠了。於是風繾雪滿心期待,雙手握住繩索,隨著謝刃的動作,整個人盪得越來越高,眼前景物飛速變換,風吹得頭發都散了,螢火沒見過這氣勢洶洶的盪秋千法,早不知躲到了何處去,隻剩下星光與花瓣,似雨落滿發間與衣襟。

風繾雪下秋千時,已經咳嗽得臉都泛紅,謝刃替他拍了拍背,指著最高處:「喏,剛才你在樹梢。」

「才到樹梢嗎?」

「樹梢已經夠高啦。」

「不夠。」

「那等下次,下次我爭取讓你到那兒。」

風繾雪目測了一下他指的高度,比較滿意:「好。」

謝刃將他亂七八糟的頭發整了整:「行了,走吧。」

風繾雪一邊走,一邊還要回頭看秋千,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謝刃默默把手遞過去,心跳加速。

風繾雪順手扯住他的衣袖,又問:「修真界最近不太平,各門派齊聚長策城,這消息早就傳開了,何歸可會因此事找你?」

好好的夜遊,突然冒出這麼一個煞風景的名字,謝刃隻好將心事暫時收起來,道:「暫時沒有。」

風繾雪道:「他若找你,你告訴我。」

見他說得認真,像是極在意此事,謝刃笑笑:「好,我答應你。不過何歸真的不是壞人,退一步說,哪怕他真的存有邪念,我也不會被拖下水,你別被師父影響,一聽到血鷲崖就如臨大敵。」

風繾雪道:「我沒有如臨大敵,而且是他先瞪的我。」

謝刃心說,他好像並沒有瞪你,但又恐多辯兩句,會再招來一個賣糖餅老張的故事,便很識趣地敷衍:「走,帶你回去沐浴,我們今晚早點睡,你看你,滿身都是花。」

泡澡時,浴桶裡也飄著花。風繾雪玩累了,沒多久就沉沉睡去,夢裡還在盪秋千,於是伸手往枕側一抓,攥得頗用力。

謝刃從淺眠裡驚醒,沒完全反應過來,不懂自己是怎麼睡的,居然還能睡出這十指相扣的親密姿態,試著往回抽了兩下,風繾雪卻不願意,眉頭凶狠一皺,謝小公子立刻就不敢再動了。

那……就這麼睡,也成。

他閉上眼睛,嘴角稍微一翹,差不多做了整整一晚美夢。

翌日清晨,四人從學府出發,趕往春潭城。

天氣越來越熱,紅辣辣的太陽掛在半空,風繾雪站在河邊抬頭看,道:「好大一太陽。」

謝刃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幸好風繾雪被熱得沒什麼詩興,也就這一句了,他掬起一捧水洗臉,又扯開領口在樹下扇風,露出大片雪白的月匈膛。麵對這豪放姿態,謝刃猶豫半天,最後實在沒忍住,伸手將他的衣領一拉:「穿整齊!」

風繾雪不願意:「我熱。」

謝刃堅持:「別人都看到了。」

「不行嗎?」

「不行。」

過了一會兒,璃煥拿著吃食過來,奇怪地問:「風兄,這兒又沒旁人,你怎麼也不脫了外袍涼快些。」

風繾雪正襟危坐:「謝刃不許我被別人看。」

璃煥難以理解:「他是不是閒得慌,這也要管。」

風繾雪說:「嗯。」

墨馳也納悶:「最近阿刃好像真的很奇怪,往常這天氣,他早脫了衣服跳下河洗澡了,現在怎麼還要管別人解開了幾顆扣子。」

謝刃沒法解釋,隻能惡霸一般將兩人趕走,自己坐在風繾雪身邊,手裡捧了一包涼果:「這是我娘自己醃的,寶貝得很,你嘗嘗?」

風繾雪含了一粒,立刻被清涼得渾身一激靈,他本來想誇兩句,但舌頭實在辣,半天說不出話。

謝刃被逗樂,掌心遞到嘴邊:「吃不慣就吐出來。」

風繾雪搖搖頭,咕嘟,咽了。

他說:「謝夫人的手藝很好。」

謝刃看著他憋紅的眼角,心想,都吃哭了,還很好,你這演戲的本事,差不多也能和作詩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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