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安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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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媽媽親自消滅地上殘渣,甚至不用帶來的兩個丫頭動手幫忙。

桐花十分緊張,很想做些什麼,比如把那些渣渣奪下來做證據什麼的,可是尋思著自己一人戰不過對方三個,還有就是對方積威之下,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身子攔在武梁床前,好像擔心徐媽媽會把那些點心渣滓硬塞武梁嘴裡似的,不時眼神焦急地看武梁一眼,等著武梁拿出個什麼主意來。

曾媽媽見徐媽媽那認栽的樣,便不好在旁邊看笑話,怕惹了徐媽媽的眼,隻遠遠站到門口去。反正武梁沒明確吩咐,她就隻當自己沒看明白這中間的事兒。

武梁倒沒想著真把那些渣漬留下來。她看徐媽媽也真受到了驚嚇,再逼得緊了,人家惱羞成怒使出武力來了,三對三,自己是個不中用的,曾媽媽是個和稀泥的,桐花是個被嚇怕了的。她就得傻眼了。

洛音苑這麼偏僻,連呼救都傳不出音兒去。

再者說拿住證據做什麼用呢?倒是可以拿到程向騰麵前訴委屈討憐惜去(這事兒不用那證據也可以辦到),至於真想說理討公道卻是沒用的,房媽媽就是前車之鑒。

她可不敢真指望程向騰蹦出來攔她麵前向二奶奶開炮。

反而可能讓唐氏在程向騰麵前乾脆挑明這層想滅她的心思,再下手恐怕連點兒小遮掩小手段都不用了。

武梁很無奈,發現自己除了狐假虎威之外,各種無力。

自己算個肺哪,說起來,連程向騰養的什麼紅嘴鶴都不如呢。

——內什麼,也不知能不能把那什麼紅嘴鶴的,要來洛音苑代養著呢?

不過那是後話,眼巴前兒,武梁卻顧不得想這個。

房媽媽沒了那時候,人家也是把藥拌在飯裡的,根本就沒考慮滅錯了人會有什麼後果。但這一次明顯不同,雖是明火執仗的來了,但到底是想要親自餵她嘴裡去,不敢把洛音苑一窩燉了。

在顧忌誰?自然是曾媽媽唄。

武梁看著那遠遠站著做壁上觀的曾媽媽,決定先把這貨拉進水裡一起泡著再說。

徐媽媽收拾完了,也早沒了剛才的著急,人卻惱火得很。

這事兒辦得,藥也落地了,人也落了臉,真叫個窩囊啊。她哪裡還肯多留,跟那兩個丫頭子一示意,就準備走人,連個招呼似乎都沒想打。

卻聽武梁招呼著曾媽媽:「曾媽媽,你別一副想奪門而出的樣子。不過是不小心摔了一碟子點心而已,這樣的小事兒也值當去稟告二爺一聲不成?」

曾媽媽忽然被點名,不由苦笑,自己是想置身事外,哪裡是要去報告?二爺是讓她來洛音苑頂缺的,又不是讓她負責通傳報信兒的。早上那是急症又不同,現在這點兒子事兒,她哪會真說去。

她乾笑道:「哪裡是呢,我不過是貪這門簾縫裡透進的一絲風。」

門簾那麼厚,隻挨著門邊處可能有小縫,並且風向也不見得對,那透的點兒風能有隨便搖一搖扇兒的大麼?這說法聽著反而有些象掩飾了。

武梁嗬嗬笑,說了句「那就好,真沒必要。」

曾媽媽訕訕的,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乾脆閉了嘴。

武梁不懂府裡的人事,反正就覺得不管是因為程向騰也好什麼也好,隻要忌憚,就往自己陣營裡拉沒錯的。

徐媽媽卻是對曾媽媽那些牽七聯八的關係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如果是別的婆子在這兒當差吧,或是威壓恐嚇,或是一同收拾了算完。可是曾媽媽這兒卻不成,沒個確證把人搞沒了,就有些不好捂不好善了。

可是不處置了她,用威逼利誘那一套對她又不好使,因為她一家子又多在二爺手下當差,這老婆子如何肯不聽二爺的。

別看她昨兒晚上向自己透音兒賣口乖,可今天來了,她還不是一樣先試吃點心來著?她就故意讓自己忌憚著。

徐媽媽正這般想著,那邊武梁很快就給她確認了這想法。

武梁道:「徐媽媽可別惱曾媽媽,曾媽媽也是有責在身嘛。當時曾媽媽過來洛音苑,二爺就交待說她年長持重,在我身邊要好生提點周全,就象徐媽媽在二奶奶身邊一樣。

二爺還說洛音苑但出點什麼事,或是我年輕不穩重辦錯了事兒,都要一應著落在曾媽媽身上呢,所以曾媽媽才會擔心差使沒做對沒做好,可不事無巨細都想稟報上去嘛。」

徐媽媽懶得應付,心說東西已經這般清理乾淨了,你們稟不稟告的又怎樣?拿什麼說事兒去?隨意去編派,她卻是不怕的。

肯這麼俯低,不過是自己放的東西勁兒霸道,怕真被輾轉送到二爺那邊,牽連了二爺身邊的人物,引得二爺尤其是老夫人的徹查,到時就必須得有人頂包認罪了。

現在這檔子東西沒了,那位還口口聲聲二爺二爺的,難道她還會怕不成?她可是二奶奶的人。

想著也不多搭武梁的腔,說了一聲「我們該走了」,就隻管往門外去,到門口就對曾媽媽狠狠瞪了一眼。

曾媽媽心說得,這還沒怎麼的呢,就真把人得罪了。

不由轉火惱上了武梁。這小姑奶奶就沒安好心,故意說些有的沒的讓徐媽媽惱上她呢。

見徐媽媽走了,她倒真要去書房將這事兒跟二爺傳達傳達了。

二奶奶那邊眼看越得罪越深,二爺這邊可不能再鬆了手。再者,她心裡真不耐煩在這兒當差,不停地出事兒啊。

今兒這是徐媽媽還有顧忌,若二奶奶性子上來真不管不顧起來,那自己這個試吃員,冤不冤枉啊?

沒前途還高風險,她圖什麼?

……她得順道回去找自家男人再商議商議去呢。

···

洛音苑裡隻剩下桐花和武梁。

武梁回想著這次的戰鬥經歷,精神有些頹。

真遇上點事兒,她竟然隻有三寸爛舌可以唬唬人了,什麼實打實握在手裡可以依仗的東西都沒有啊。

難道還是隻剩跑路一條道?連把個月子過完養養身子都不成?

程向騰這張虎皮能由她舞幾回啊?這次舞了下次還管用嗎?會不會越舞越招唐氏的恨呢?而程向騰又會不會由著自己不時扯著他招搖呢?

武梁有點愁,前路好迷茫啊。

為今之計,除了讓桐花把剪刀磨得利利的,自己時刻塞進袖子裡好歹壯個膽,別的沒招啊。

桐花自從早上程向騰來過之後,本來還以為心可以安放在肚子裡了呢,現在又被來了這一出兒,打擊不小。

不過畢竟有驚無險嘛,她不象上次一次哭,反而很快興奮起來。

以前隻見過徐媽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何曾見過她這般臉色難看最後灰溜溜的呢,可樂啊。

自己覺出事態不對時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姑娘還是談笑風生的樣子呢,佩服啊。

姑娘最後還成功把徐媽媽給壓製了,讓她沒能得逞反而灰頭土臉而去呢,真好啊。

桐花很想表達一下自己對武梁的敬仰之情,卻不知道怎麼說好。

不過不用想她也知道今兒為什麼能贏,以及姑娘的底氣哪兒來的:二爺肯關照唄,徐媽媽隻好收斂了唄。

可見二爺很重要!二爺多來洛音苑幾趟,以後隻怕二奶奶也不敢對她們洛音苑再過份吧?

女人家對這些事兒都是無師自通的。

桐花想了又想,對武梁鄭重道:「姑娘放心,姑娘現在月子中,奴婢願意犧牲色相幫你固寵,把二爺留在咱們院裡。」

這是各府各院女人們留住男子的慣常招數,大家都組團,這個不方便時那個上,反正以把男人當院輪了為目的。

這種事兒,桐花也是無師自通的。

武梁差點被口水嗆死。

……丫頭,你那豐滿的節操呢?

不怕晚上你祖宗找你談人生嗎?

然後就爆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丫頭還大言不慚什麼犧牲色相,她有色相可犧牲嗎?

武梁毫不客氣地把這丫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看那丫頭慢慢收腹挺月匈夾腿撅臀,硬是整出一□□大s型來。

可見自古以來,怎麼樣最能吸引男人,女人們也都是無師自通的。

隻是這丫頭到底沒堅持太久,被看了一會兒就月要一垮肩一塌,也不刻意擺造型了,噘著嘴道:「姑娘沒看出來麼?我也是有優勢的,我屁股大啊!」

嗯?

「屁股大,好生娃啊。」桐花道,「咱二爺又不缺女人,就缺娃。你說萬一二爺看出我的這方麵的特長來,會不會也很動心?」

動,肯定動!不能投其所好就投其所需嘛,武梁拍案叫絕,「桐花,你加油,我看好你噢。」

論起來,人桐花比她出身好多了呢。她已是熟飯了,人家還是生米,得允許人家有煮一煮的夢想嘛。

再說不想爬床的丫頭不是好丫頭啊,這丫頭有誌氣。

武梁笑了好一陣兒,卻越發覺得自己就一標準炮灰命來。

連桐花都知道屁股大好生養,那自己呢,小骨架小屁股,當初那唐氏為毛就讓自己這具身子暖了床呢?就因為這位無依無靠叫天不應的最好滅麼?

坑娘的,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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