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男人不好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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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雖然嘴硬,到底不敢把人往狠處得罪,聞言就弱弱道:「你覺得是利用?有強迫的嗎?那最多就是請求好吧。何況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到底還沒犯著誰,回府或許比在莊子上稍安逸些。可是如今呢,好好的遊個寺遇上爛人,奇怪的是還被人扒出來,如今還不知道如何收拾呢,我急著回府送死麼?我倒寧願繼續在鄉下窩著,好歹能活命。」

騰飛也不吭了。

武梁卻想著這回自己跑上樓來的,傳到程向騰耳朵裡隻怕得番解釋,在這裡呆久了就越發說不清了。並且這邊顯然得罪了姓鄧的,若把程向騰也得罪了,不說以後如何,此番唐家的事兒上就絕對是她過不去的坎兒。

扭頭看了看樓下,一位護衛仍然站在馬車邊望著樓上,一位卻跑到樓下站定,似乎有什麼大動靜就會沖上來似的。

於是她乾脆轉身一腳踹到桌邊那空座位上去。將那椅子踢得蹭蹭的後退,不大不小「砰」的一聲撞到牆上停下來。

一邊嘴裡還沖騰飛嚷嚷道:「不讓開是吧,欺負人是吧?那來啊!你要綁了我還是怎的?我如今麻煩纏身,被唐家咬著不放,回府也是死活不知,也不在乎多一個人欺負。反正左不過賤命一條,誰要誰拿去!你倒是來啊!」

邊說邊又去抓著騰飛衣裳推搡起來。騰飛不好動她,也堅持著沒有退開,挺尷尬地用手護在月匈前。

鄧隱宸聽著武梁跟騰飛一句一句的在那裡對,知道都是說給他聽的,但他一直沒有表態。這會兒似是終於被那椅子「砰」的一聲響叫回了頭,他掃了一眼什麼都沒說,人站起身來就往門口去了。

守門員騰飛就迅速撥開武梁,拉開了門。

鄧隱宸一步不停地走過,仰著脖子目不斜視,卻輕飄飄象魚吐氣泡似的冒出來兩個字:「潑、婦。」

然後武梁就看到大堂裡也有穿著各色便服的人站起身來,默默跟在鄧隱宸身後去了。

眼看著人家出了大堂,快要走下樓梯去了,武梁才回過勁兒似的嘆息道:「以後還會有同謀先生嗎?」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就看到樓梯口那一襲紫色身影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後並不回身,仍舊往樓下去了。

結果又聽到武梁疑疑惑惑卻大聲地嚷道:「唉你說,這些人站起來就走,這帳付過了嗎?唉老板,我們跟他們不熟啊……」

···

這邊姓鄧的這裡小波微瀾,那邊府裡,另一男人還等著順氣兒呢。

武梁回府後,還沒鋪好床單呢,程向騰已經怒氣沖沖地來了。

他麵帶煞氣,咬牙節齒問道:「你和姓鄧的,怎麼回事兒?」

武梁心裡明白,這該來的還是來了,這事兒,是一定得好好說道清楚的。

她沖過去就抱住程向騰的月要,腦袋在人家月匈前蹭著,象一隻撒賴的貓兒,委委屈屈地道:「我都多久沒見著二爺了?心裡想得什麼似的,二爺就不想人家嗎,一見麵就吼我。」

程向騰不吃這套的樣子,一邊撥著箍在月要間的手,一邊喝道:「你老實點兒,快說!」

武梁的說法還是那一套:鄧統領當初借宿過燕家莊宅子,所以識得他。上次萊茵寺路遇賤男,得他的人出手相救,於她有恩。所以這次路上看到,特意過去施個禮道個謝。

至於當初是否撞破過什麼不合宜的場麵,武梁大呼「怎麼可能」。

「莊頭說姓鄧的可能來頭大,得好生服侍著莫得罪了人,又嫌莊上的人粗手笨腳不精細,因此讓我們三個去服侍。那姓鄧的戒心很重,不喜生人靠近,尋常說話都是那隨從代勞。我們幾個不過飯點兒到了端茶上飯,中途給加次點心和茶水。並且這些也都是桐花和蘆花在做,我負責在外圍指揮。靠近都不曾,怎麼會撞破他什麼隱秘?」

這說法程向騰尚覺合理。姓鄧的就算實權在身,這丫頭也不見得看在眼裡。當初老夫人壽宴她被攆去外院待客,那時候高朋滿座,若她有心跟著誰出府去,那天名正言順的機會,她就不會是那樣的表現。

何況鄧隱宸是乾什麼的?到個陌生地方自己睡過去,隨便讓個丫頭給看光了?那他不知道早死多少回了。

至於說武梁自己主動寬衣解帶什麼的,根本比放屁還不真實。

「那你可曾得罪過他?」不然他怎麼那麼不顧忌這丫頭名聲,那麼危言聳聽。

武梁認真想了想,遲疑道:「那時我在自己院裡教幾個小孩子讀幾句書,他在外麵看,被我攆走了……難道為這事兒他覺得沒臉?」說著自己又推翻,「不會吧?後來萊茵寺裡再見,也並不見他生氣啊,還幫忙揍那唐家公子呢。」

程向騰心說那是什麼人物,生氣是放在臉上的麼?默默地就把人算計了。

「唐家二少爺真是你惹的?你讓人把他打成那死樣?」程向騰問,一指頭戳在她腦門兒上。這膽子也太大了點兒。

「沒有沒有沒有。」武梁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這件事兒吧,別說那個證人似是而非,就算有人板上釘釘地指認她,無圖無真相,她也是堅持不會承認半分的。

否則不管是唐家還是唐氏,可以直接把她給撕巴撕巴餵狗了。

「我那天隻是知道後麵有個孟浪公子不懷好意地追著我,頭都沒敢回,便慌不擇路地跑到了石林裡,左繞右繞好一陣兒才擺脫他。然後我就躲著人往寺廟高處跑,想著那裡視野開闊,找到了兩個丫頭趕緊走人,結果遇到了鄧公子。

鄧公子見我急慌,身邊又沒有跟著伴兒,還跑到那僻偏的地方去,就問我怎麼回事兒,我便給他說了說。他聽了,就對身邊一隨從說『你去看看』,那人便帶著幾個隨從樣的人向石林那處去了。而我很快看到了兩個丫頭,就忙辭了鄧公子與丫頭匯合一處,然後就下山了。當時,鄧公子是帶著人往後山林子裡逛去了,至於是不是他的隨從打人,我還真沒看見。」

「就這樣?」程向騰問,語氣有點兒嚴厲,「哪怕挨了打也是這說辭?」

他其實並不相信武梁的話。以這丫頭的性子,被人追得慌慌而逃,不惱火才怪。如今有人肯幫手,不說折回去親手敲幾棍解氣了,至少也得想法子挑撥挑撥,讓唐二少把揍挨實在了才會走吧。

但是管他呢,這套說辭並無什麼破綻,隻要這丫頭一口咬定了就好。

武梁當然比他還堅決,「絕對這就是事實,別說挨打了,要我的命也是這話。」

程向騰就點了點頭。

他態度鬆下來,武梁反倒不依了,「就算是我打的又怎樣,招惹我打的不是您的臉嗎?二爺你就不管嗎?你上次可說了,有人來惹隻管往死裡打的。」

「上次跑去燕家莊的小嘍羅和這唐端慎本尊能一樣嗎?上次當眾打人打半死,這次還又來。」

武梁:「那,二爺的意思是說,應該私下把人打半死嗎?」

程向騰又戳她一指頭。

唐端慎不聽警告再次招惹,也是完全沒把他程向騰看在眼裡,挨打實在大快人心。

程向騰對唐端慎那一邊的事兒似乎不怎麼著急,好像有了應對之策似的,倒對武梁來路上在茶樓的事兒不滿。道個謝說句話就走唄,尤其他出言輕浮後,作什麼還關了隔扇停留很久。

「不是我不想走,是那時走不開啊。他的護衛攔著了呢。」武梁大呼冤枉,「後來才知道原來他覺得前來討人是在二爺這裡失了麵子,就拿我做出氣筒呢。」

武梁觀察著程向騰神色,發現這位眯著眼睛等著她說,顯然隨便敷衍不得,於是打起精神來,把自己如何英勇鬥爭的事兒講了一遍。

重點講了自己踢翻了椅子表示對他言語輕浮的不滿和抗議。還有,她一直憑欄而立來著,想著萬一他再有不軌舉動,自己就要跳樓保節……

倒把程向騰嚇得一跳,把言語鏗鏘卻抱緊自己月要不放的女人扯開一點,罵道:「不過幾句輕浮言辭,罵回去就是。什麼要緊的,竟想到跳樓上去?」那個地方大街上都看得到情形,又不是孤男寡女包廂暗會什麼的處所,那姓鄧的哪能真胡作非為。

武梁就回想著當時護衛就在下麵,樓層也不算高,若她真的一躍而下,也不知下麵那護衛接不接得住她……

總之這些事兒說開就行了,程向騰就忽然轉了話題,用一隻手托起女人的下巴,問道:「你剛才說你想我得很,有多想?」

武梁被這跳躍的話題弄得一愣,然後就忙道:「就是,作夢總夢見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很深情吧。

程向騰便又問:「夢裡,我們都作什麼?」

武梁覺得他這話誘導性太強,可她是不受誘導的人嗎,迅速低頭害羞狀,道:「不記得了,隻是醒來總不舒服,得換一換粘乎的褻褲……」

呃,不用再多說,拉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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