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橫死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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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私下這麼判定,但以程向騰的意思,還是誰說什麼都無用,要證據說話才行的。這藥怎麼來的?在哪兒熬的?經了誰的手?藥渣去哪兒了

這些都得一一查個清楚明白,落實到誰是誰,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漏過一個壞人。清查嘛,就要把那些汙穢查個明白清個乾淨。

但這隻是他的想法,唐氏卻顯然不這樣想。

多難得的機會啊,為什麼要查那麼清楚弄那麼明白?

她就要這樣糊塗著,或者說她就要咬死了五姨娘那賤人不放。證據?藥被換了,五姨娘親自端上來的,那就是證據,是鐵證。

至於秦姨娘,最後能把她捎帶折進去最好,便是不能,這女人能頂什麼事兒?對她也不用證據,關起來三打兩嚇的就能招了個乾淨,是她不是她的就能撂明白了。

她何苦先對她下手?何苦讓她撂得那麼明白?什麼都說清楚弄明白了,她還怎麼揪住五姨娘不放?

所以唐氏要找娘家,要讓娘家快點兒來人撐月要,要把事兒往大裡鬧,往糊塗裡鬧,往讓五姨娘沒活路上鬧。

讓她後悔無比氣恨無比的是,她不過作態一句,說「再也不想看到她了」,然後男人就將五姨娘連夜送走,讓她再也看不到了。

相比送到莊子上,她當然更願意將人一頓打死痛快些,男人為什麼就不往後者的方向上去理解去考慮呢。

還是偏袒,嚴重的偏袒。怕她對那賤人不利,就匆匆忙忙的送走,竟是連個招呼都沒給她打!她身上的嫌疑還沒除去呢不是嗎?

唐氏氣得什麼似的。這段時間積壓的怒火,都全部拱著上頭上心,讓人不點就想爆出來。

第二天唐家人上門,對著十寒湯的小半成品大驚小怪得不得了,好像唐氏無子,就是毀在這東西上麵了,然後把這種猜測推測當千真萬確,在程家鬧得不亦樂乎。

無子可是毀了唐氏的前半生啊,讓她過得不痛快不舒暢,忍了多少憋屈。這還將深深秧及她的後半生啊,讓她眼見的前景淒涼……

總之這事兒可是大了去了,這得給個說法!必須的!

五姨娘施藥害人還將人送走了?就算她未遂,這結果未免也太過便宜!這絕對不行,得快些把人給揪回來處置了。

秦姨娘知情不報是幫凶,也不能放過。還有小程熙,唐氏這樣誰害的?程家得賠給她一個兒子啊,小程熙就得永遠養在唐氏身邊,誰也別惦記了去……

——這麼一檔事兒,收拾兩個姨娘,要回一個兒子,順便踩踩程家母子的臉,長了唐氏威風,值!該當這麼做。

可惜程向騰也不這麼認為。並且他的態度也很堅決,程家的事兒,唐家做什麼一趟趟的來摻和?

他問唐夫人,嶽母你從沒在唐家有過什麼事兒嗎?外祖家裡也象你這樣時常找上門去不依?

大舅嫂二舅嫂沒遇過任何事兒嗎?她們娘家又是怎麼做的?

你們唐家都知道不喜歡人家這樣,偏來我程家這樣,這是什麼意思,當他程家無人不是?

程向騰說,唐家一口咬定這個害人那個幫凶的,證據呢?查不清之前,他的人誰都不許動。查清了之後,該誰負責誰負責。

並且,太醫可說了,十寒湯雖然藥性烈,但四寒湯的藥性卻遠遠不到十寒湯的四成。也就是說,這並不能造成個什麼嚴重後果,最多讓女子體寒一些,趕上時候了讓女子閉個經啥的,不過用溫熱的藥方補補也就好了。

這樣的藥能出什麼大事兒?值當的要這個命那個命的麼?程向騰說,換藥總歸是大錯,待查出來,定把那人關起來好好的改造。——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唐氏,告訴唐家人,不許借機發揮弄出人命來。

實際上,不得不說,武梁的話還是起了點兒作用的。程向騰有疑的,其實也包括唐氏。

四味藥,需要去至少兩個鋪子上抓。並且很可能兩個鋪子正好重了樣,那就得跑三個甚至更多鋪子去湊。

秦姨娘自己沒機會出門,她的丫頭出門的次數也有限,這種*事兒又不好交給外人去辦,所以,除非她從很早就開始攢起,否則她抓齊四味並不容易。

拿了秦姨娘的丫頭審問,那丫頭知道個藥房的名字,具體在那裡買過什麼竟說不清。程向騰於是親自帶了人去藥房查問。

唐氏見程向騰出了府,迅速就刑訊了秦姨娘。

怎麼訊?猛打唄,打到招為止。唐氏的一貫手法。

那時候,秦姨娘就關在自己的院子裡,正在那裡惶惶然,為自己看不透二爺的心思不安呢,結果進來一群虎狼婆子,將她拖進院裡一間小黑屋裡,關門打狗,邊打邊審問。

於是什麼哭訴都不好使了,眼淚鼻涕在強權麵前,隻是應景的音效。然後七打八問的,秦姨娘就扛不住招了……

事實清楚,證據確鑿。

還真是她起壞心思下藥害她?——賤人去死吧!

唐氏拿了實證後,直接下令將秦姨娘塞起嘴一頓猛打。打死完事。可憐一個弱女子,就在那小黑屋裡,香消玉殞。

唐氏一點兒也不覺得虧心。

哼,五姨娘給放跑了,剩下這一個姓秦的也不讓她動?孩子也不肯抱回來,那這檔事兒她豈不是什麼都沒落著?

唐氏被程向騰送走武梁而引起的熊熊怒火,那能這麼容易忍下來?何況她還特意叫了唐家來人助威,最後什麼事兒都沒辦成,那這番陣勢不就又成了笑話?

反正她就先斬後奏了,好歹收拾一個再說。何況她拿著了證據,可並沒有冤枉她。

程向騰得信回府後,隻能替秦姨娘收屍了。

程向騰怒不可扼,差點兒將行刑的婆子杖斃了。

然後他罵唐氏小題大作,出手狠毒。唐氏卻振振有詞,說藥性如何並不是關鍵,關鍵是她謀害主子那份心思。藥效打折了,但那份用心沒的折打。借用程向騰的話說,那叫「其心可誅」。

……

兩公婆打擂台,下人們個個噤若寒蟬,府裡氣壓十分的低。

程向騰不回正院睡了,在秦姨娘院裡宿了好幾晚,然後就轉到外書房去了。

唐氏又開始了在院裡摔摔打打的日子。

後來想想說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她怎麼淨遇倒黴事兒了?定是這向府裡邪氣盛行啊,要找人來看相看相破破凶兆才好啊。

程向騰知道了隻在書房裡嗤笑她作態,說她施刑殺人的手,也不怕佛祖怪罪。卻也不理會阻攔,任她作為。

於是後來程侯府裡,就進行了一場聲勢相當浩大的法事運動。聽說有什麼道士仙姑,和尚聖僧的,唐氏也不拘何方神聖,一窩的請了來念唱作法的,說是要念念經祈祈福去去晦氣。

然後麼,有病治病,唐氏吃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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