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路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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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為了彰顯自己的悠閒,不能象人家那樣言簡意賅,於是常常一寫一大篇,穀子芝麻的胡扯一通,然後什麼春暖了花開了貓兒□□了狗兒打架了。再來就說秋天到了,高梁漲紅了臉,稻子累彎了月要。天已轉涼,二爺夾衣上身了否。或者有時就扯些不相乾的人,村頭那寡婦被人欺負了,惱得提著菜刀追著那人跑。村西二狗又喝醉了,他老婆說要賣娃給他買酒,把他嚇得酒又醒了……

不知道程向騰接到信是怎樣,反正武梁有時候寫完了都不好意思再看一遍。

反正他們從來沒有在信裡聊起過戰事是真的。

廖思凡道:「戰場拚殺,少不了的。不過二爺不曾受什麼重傷,五姨娘盡管放心。」

武梁聞言十分激動,焦急道:「放心?我怎麼放心得下?自從二爺去了戰場,每每家信隻提廖廖數語,還俱是報喜不報憂,總說自己一切安好。可隨怎麼想也知道,戰場上時時明槍暗箭的,怎麼可能事事安好。」

說著一副泫然欲涕模樣,「這一年多來,我吃不好睡不好,日日憂心不已。隻要想起二爺在前線受苦,妾身卻在這裡安耽度日,就十分的於心不安。總想著能怎麼幫著二爺,哪怕一星半點兒都好。」

廖思凡聞言迅速抬頭瞄了她一眼。二爺是說讓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的,可看著,眉無愁色皮膚紅潤嘛,也不象日日憂心人比黃花的樣子啊。

「二爺讓屬下捎話過來,讓五姨娘隻管放寬了心自在過日子。男人保家衛國,圖的就是百姓康平,妻兒老小一家安耽,若姨娘過得不安,二爺也會憂心。」

武梁道:「二爺這般說?真是越發讓妾身無地自容了。廖官長,我要去邊關,我去服侍二爺。哪怕二爺疲累時為他捏個肩遞碗茶呢,哪怕二爺殺敵前替他捧上刀披上甲呢。我也想盡一份力去。

廖官長,將軍府總需要人服侍的不是嗎?我跟著你一起走,我從前去過邊關,也會騎馬,不管是慢行還是趕路都可以。你帶我去吧,我保證不費你什麼事兒。」

廖思凡心裡覺得她去侍候也可以,將軍府當然需要人侍候呢。並且這趟是押送糧草,肯定也走不快。上次失了糧草,這次一定會重兵護送,安全也沒問題。

唯一不妥的是二爺不同意啊。當初他自己走時,都說前線近敵,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太過凶險不肯帶人。如今他若把人捎去了,隻怕會被罵呢。

因為便道:「我也做不了主啊。」那意思,也沒有十分的反對。

武梁明白了,怕擔責任嘛,若是她自己偷跑去的,讓人家不受牽連,隻怕就睜隻眼閉隻眼無奈接受了吧。

這天廖思凡一走,武梁便讓人往京城雲德社去找柳水雲去,借銀子啊。

窮家富路,出門那是萬不能不帶銀子的。

柳水雲很大方的票票就來了。

武梁想,如果自己有個什麼差錯滅在戰中,隻當預支「尋妻」的稿費了。心安理得揣了銀子,給杜嫂子留了封信,然後灌暈了杜家夫婦,讓桐花留著與其拖延,自己帶著蘆花,就一路奔官道去了。

送糧隊伍出發已經第三天,晚上歇在驛館的時候,廖思凡就見到了某兩位扮男裝匆匆趕來的主仆。

雖有意外,也不吃驚。到底默認了下來。

杜家夫婦是鄧隱宸放在武梁身邊的人,三十來歲,兩口都長得很質樸,混農民堆裡也挑不出人來。不過功夫很深隱,至今武梁也沒搞清楚到底有多能耐。反正她是看過杜大哥以拳切桌角的。

武梁覺得吧,鄧隱宸雖然攔著她,可如果她確實已經走了,他不見得會再把她捉回來吧。她還是想拐帶上杜家夫婦兩口人啊。有保鏢多好,安全又拉轟。如果得了身契,她也要身揣銀票(在哪兒呢),帶著保鏢(在哪兒呢),遊山逛水,招搖來去……多麼美好啊。

鄧隱宸雖然沒怎麼過來莊子上,但他過一陣子就會把前方戰事約略說給她聽。他一直說不是時候,再等等之類的。武梁知道他是好意,可她現在包括以後,都不想再聽別人安排,不管好心還是歹意,她想自己拿主意,她的人生她自己安排。

杜大嫂把人跑了的信兒報給鄧隱宸的時候,鄧隱宸當下就怒了。竟然跑了,她知不知道現在邊關多凶險?

吩咐手下,「給我追!」

屬下問道:「若不從,是要用強抓回來嗎?」

抓回來嗎?鄧隱宸默然了半晌,想想她交待丫頭留下的那句話:置身險地,也不過一死,好過錯失機會,遺憾終身。終是道:「算了,由她去。帶隊暗衛,確保人的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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