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真的是偶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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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姑娘自然不會平白來這麼一出偶遇,所以她和程向騰之間,定然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男人們有正事忙的時候,大約也想不起什麼姑娘,隻有閒下來了,才會惦記這姑娘那姑娘的,程向騰對張展儀,便是如此。

當初程向騰回師京城,然後新皇登基後許多的事兒,哪裡還顧得上她呀,於是這位便一直住在充州將軍府裡。當然了,那裡沒有主人,她一人獨大,過得也是很舒服自在的。

並且她也不急,反正她回了京城又能如何呢,婆家了兒子了那些事兒她在不在跟前都一樣搞不定,靠的還是男人出手。並且她一直夢想的,是程向騰京城事畢之後繼續回去戍守充州,那麼她也就不用回來了。

當她打聽到程向騰果然奏請回充州時,真是無比的激動。她覺得他至少有那麼點兒是為了她著想,要不然為什麼不接她回京,而是讓她一直在充州乾住著呢?

可最終,程向騰並沒能回去。

就算如此,張展儀也心滿意足的。她很替他考慮,知道他不是不想,是不能,聖上不同意,他身為臣子有什麼法子呀。

好幾個月之後,就是武梁從程府出走之前沒多久,程向騰那時手頭無事,也終於記起這號人來了,讓人把張展儀送回了京。

當然,張姑娘在京城裡,可是再沒有在充州那般自在的。婆家依然不許她上門兒,兒子依然不許她見人兒,所有狀況並沒有改善。

並且她住回自己張家大院後,又不是外麵隨便個不知名的小宅兒,還可以約男人上門喝個茶聊個天什麼的。張家世代的門風還是要顧的,她張姑娘的小姐出身斯文麵子還是要的。

於是張展儀等著,她覺得程向騰總會有合適的理由去見她的。他能讓人把她送回來,顯然是記得她的,甚至也是有些想她的吧?她到底姑娘家,剛回京就巴巴的來找他,太跌價了。

結果沒過多久,武梁出走。那攤鬧得那般大,程向騰有幾個月都甚少在京城閒雜場合露麵兒了,張展儀當然高興,但她也知道該先忍耐,那時候不好來煩他。

她想,等外麵的風波平靜一下,他不來找她,她就找個事由找他吧。

再幾個月,程向騰終於慢慢平復了心情,能跟朋友們出去呼天喝地酒樓笑鬧了,於是張展儀便不再忍耐不再等了。

那天就讓人捎信兒給程向騰,說有急事兒找他,盼他去張宅兒一見。

沒幾日,程向騰便如約而至。

張展儀到底是聰明的,男人都已經能跟兄弟哥們兒一群人去外麵休閒娛樂了,卻還一直不來看她,不理會她的事兒,於是她也就明白,大約是自己從前想得太過美好了。

她也不得不承認,男人心裡,到底還是對那五姨娘的寵愛更多一些。或者是,對她的好感和在意實在遠沒有她自己想象的多?

張展儀不免有些心焦。想想如今回京後見侯爺一麵不易,所以這一次她得充分把握。

於是那天的見麵,張展儀很花了些心思。

武梁在充州的時候,極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凡外出,總喜歡象男子那樣把整個頭發一把束起,用束帶或發簪箍住,簡簡單單,精神利落。

於是那天程向騰進了張府,遠遠看到的張展儀便也是這般束發。她手裡提了根如劍般的木條,在那裡指著一個丫頭笑鬧比劃。

她當然是故意的,她就想讓程向騰看看,這般打扮咱也會,咱也不差。英姿颯爽嘛,她已經專門練過了,衣著打扮,神態舉止,表現不會比那五姨娘遜色。

程向騰果然凝眸注視了片刻。

再然後,下人才一聲輕報「侯爺來了……」,張展儀便一副剛看到來人的模樣,羞騷慌亂地表示,不知道侯爺這個時辰到呀,哎呀怎麼沒有先通傳進來,人家這般形容怎麼見人啊。侯爺且稍坐,等妾身稍整儀容再來待客啊。

當然她也期待著,如果程向騰來句「你這樣就很美」,於是一切就都妥了……

但男人沒說。

這也不要緊,本來張展儀那天就是想讓程向騰看看她的不同麵的,所以她還有後續安排。於是讓管家上茶,她自己帶著丫頭匆忙回房去換裝打扮。

女人家換衣裝本就麻煩,何況她還要重新梳妝發式,更是耽誤功夫,於是讓程向騰好等。

等她再出來時,身上穿的薄紗輕羅,頭上戴的璀璨發冠,耳邊墜的晶瑩東珠……一步三晃,嬌媚婀娜。她臻首輕垂,唇掰微勾,趨步近前微微一福,含羞帶嗔道:「侯爺,充州一別,竟是多日未見……」

那時候程向騰已尋得武梁蹤跡,著人遠遠瞧著,相當放心。其他呢後宅兒盡小事兒,朝中無大事兒,倒難得閒適有空。隻是他坐等的時候有些長,還是讓他不由有些疑惑不耐:不是說有急事麼,怎麼這麼久還不見人出來?

然後等見了張展儀這般模樣現身,程向騰注目兩秒,人慢慢就站了起來,靜靜瞧著她凝眉不語。

張展儀並沒有抬頭,見男人這般反應當然心裡喜悅。人都站起來了,是看傻眼了嗎?這肯定是驚艷到了唄,堂堂侯爺當不至於流口水吧?呃,流點兒也沒關係,沒人嫌棄哈……

張展儀就以那般優美的姿態頓身,任由男人打量著,然後才迅速抬眼瞥了過去。

媚眼不就是這樣飛的嘛:迅速瞥人一眼,然後驚惶的小鹿般垂下視線,不勝嬌羞模樣最能勾得人心眼癢癢……然後,什麼都可能發生……

可是,她一眼瞥過去就怔住了,程向騰正看著她不假,卻眉頭緊皺,臉色難看。

見她抬頭,程向騰指著她頭上的發冠,冷聲道:「你哪裡來的這許多金剛石珠子?說!」

他記得,當時她開口要,所以他給了她一顆。後來嫵娘說要全部,他還想著已經給出去的,怎麼好再要回來,隻把其餘的全給了嫵娘。可是,她這裡竟然有這麼多?足足五顆!

他的口氣生冷直硬,尤其那個「說」,跟審賊似的。張展儀一腔柔情生生被煞到,十分羞憤。當然關於珠子的話題本來就是她等下要提到的,如今他先提起了,她自然很有話說。

「妾身自然是買來的這許多,難道還會是偷來的不成?」張展儀嬌羞變惱憤,便把一腔委屈盡訴了出來。

她細述武梁當初怎麼一副商販嘴臉向她兜售,說藏珠不如藏銀,穿戴不如求財……自己四顆珠子可是用了八千兩啊,蓋因這是侯爺之物,所以如珠如寶珍而重之……

這種話題開了頭,後麵就順溜了,張展儀也不想再遮遮掩掩等男人表情達意了,於是訴衷腸十分動情。

人家好不容易見侯爺來了呀,才這麼戴出來郎前一現的,結果被這種態度對待,噢,心碎了一地啊。

做什麼要這般凶巴巴的對人家嘛?侯爺就這般看輕妾身的心意麼?侯爺就完全對妾身無心麼?那做什麼又要給人家希望,讓人家沉緬嘛?

現在怎麼辦?她已經芳心沉陷收不回來,不顧一切想要跟他隨他……侯爺當真就如此冷意無情麼?

……

張展儀聲調如泣如訴的,偏挺直了月要身,一副倔強不依的神色。她明眸泛澤,卻下巴高仰,看著男人不避不動,不言不語,任淚珠大顆大顆無聲滴落,就那般酸楚哀傷又執拗地看著他……

此情此景,憐煞人也。這種時候,男人大多哪怕滿腔怒火呢,一般也化作了繞指柔。對一個傾慕自己的女子,誰能狠得下心腸說什麼硬話。

何況一個男人肯留一個無關的女人在身邊,本身就是有些好感的,張展儀自然不會例外。如果程向騰當初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便生了些興味,大約沒必要和她橫生這麼些瓜葛。

而女人對男人的那點兒子心思,男人就當真是現在才發覺的嗎?程向騰經歷多少風月,又不是什麼純情少男。

如果不是那些珠子事關武梁,如果不是武梁那般決絕的走了,兩個人沒準就曖昧著曖昧著,然後就愛愛了……男人女人,就那麼回來。

但武梁走了,從前兩人間的饋贈之物,並且是這般稀有貴重之物,出現在第三個人身上,程向騰很難不詫異。

所以程向騰看著那些閃閃的珠子,不是軟了心腸憐惜輕嘆一句「傻女人……」,而是試圖在這珠子到她手裡,和武梁出走之間,找出一種因果。

隻是因為武梁貪錢?程向騰才不信。她如果問他要銀子,他會不給她?需要這麼個外人插手?

然後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質問道:「當初在充州,你是不是對嫵娘說過些什麼做過些什麼,故意讓她傷心讓她誤會?」

看看眼前嘛,傳信讓他過來,然後換裝,作態,種種舉動都顯得那麼有心機有預謀。並且這女人對他存的這種心思,絕不可能是回京後才有的。

所以,在充州時候,是不是她做了什麼,才讓武梁心中介懷呢?

他口氣太嚴厲,這話意太傷心,張展儀終於撐不住,哭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我是那樣的人麼,我能做什麼讓人誤會?再說不管是充州還是現在,她又有哪裡傷心了?侯爺就看不到真正傷心的人麼?……」

程向騰本來隻是忽生出那樣的念頭,結果卻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嫵兒從前並不曾向他索要過些什麼,偶爾張張嘴,也都是笑鬧撒嬌居多,並無甚稀少值錢之物。這些珠子,是她要過的最貴重的物件兒了。實際上她並不愛戴這些明晃晃的東西,所以當初她反復向他索要,他就小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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