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麻煩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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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那玫紅女人被那麼一提醒,迅速就想起正事兒來了,於是開始控訴道:「你們這是什麼酒樓,啊?讓給上好茶,這給上的東西是好茶嗎,分明是洗腳水的味兒。這裡的小兒更是毛手毛腳的不象樣,幾次三番沖撞客人。你這掌櫃的不說給客人賠禮道歉,倒強詞奪理起來,倒好像誰故意來找事兒訛人似的。我竟沒見過一個酒樓掌櫃,竟然囂張至此!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定然不會罷休!!」

她一邊說一邊也不知道停,仍然那麼驢打磨似的還繞著武梁轉來轉去的,讓武梁不勝其煩。

於是武梁一錯身堵住她正臉兒,距離近到有些逼視的感覺,那女人還以為她要動手呢,嚇得就向後猛的退了兩步。

卻聽武梁問道:「你喝過洗腳水?竟品得出洗腳水的味道來?」

兩個人的聲音不小,外間瞧熱鬧的就有人笑出聲來。

「那不過是打個比方,你酒樓以次充好還敢不認?」那女人被一噎,這麼氣急地叫嚷了一句,便也知不好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於是忽然就眉頭一豎,責問道:「剛才那個賤犢子呢,灑得人一身水,想這樣就完了?快叫他過來給我繼續跪著!!」

武梁哼了一聲,「你說以次充好就以次充好了,你可有證據?沒證據就是汙賴!再說了,酒樓是我的酒樓,夥計是我的夥計,你是什麼人,這裡倒是你說了算?你說讓跪就跪?」

說著她一揚眉,「你身前衣上確有水漬,隻是那水漬不過寸長指寬長條狀,誰打翻了茶盞不是弄濕一大片而是隻弄濕這麼一小條?分明是不小心蹭上的水漬罷了。」

「我們開店做生意,三教九流四方來客都是衣食父母,我們不敢得罪誰。所以你身上的水漬,就算是我們小二的錯,也肯定是無心之過。為這麼點兒水漬,他跪也跪了,也被潑了這滿身的水,這大冷的天凍得臉白唇紫,你隨便找個人來評評理,看看這樣算不算賠過罪了?你不依不饒還想怎樣?」

說著她又逼近上去,挨得很近盯著那女人道:「還是說夫人你萬金之軀主貴無比,為點兒水漬得跪上多少個時辰給你解氣?要不然你報上名來讓我聽聽,如果真的該跪,我給你跪如何?」

那婦人嚅囁著說不出話來。不是不敢報名,而是不好意思這時候報名啊。

就聽武梁又道:「小時候的事我大多不記得了,但最近這些年,我見過的貴人也不多,跪過侯爺侯夫人老侯夫人,跪過宮裡的幾位主子娘娘,再其他的貴人也遇到過,倒他們都很和善從沒有人再讓我跪過。不知夫人什麼品階?」

武梁這些話好像道理很通,前後連貫,其實根本是在胡攪蠻纏。人家跟你講賠罪的事,你扯到品階上,都哪兒跟哪兒呀。

反正她也瞧出來了,這女人自己根本就一腦袋漿糊,一會兒說以次充好,一會兒說灑水上身,一會兒讓武梁給說法,一會兒讓牙子繼續跪,沒個什麼邏輯講究。

所以她也跟她胡來,反正她就這硬態度,女人們你們看夠了戲沒有?

還有,別人沒讓我跪過呀,聽明白了嗎?我見過的貴人包括鄧大統領都知道吧,他都沒讓我跪過呀。所以你,你們,有哪位想讓我跪的?自己估扌莫一下自己斤兩再說吧。

——基本上話說到這兒,這玫紅女人也就沒戲唱了。她不過一個妾室,有什麼品階?就算她能想起來這事兒和品階沒個毛關係,她也不敢有武梁這樣目空一切的底氣。

沒看她說句話,還得看看人臉色嗎,這樣的人出馬,吵架能贏?你一句說還在琢磨著該不該說的時候,都被人家嗷嗷三句五句去了,隻會顯得自己理虧似的。

何況武梁在那兒故意稱她一聲夫人,也讓她臉紅不已。還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到鄧隱宸那一層去。

當然了,想想看,後宅兒裡的女人們,什麼人能被主母指使得團團轉?那些夠聰明夠受寵的妾室,不說和主母分庭抗禮了,有幾個是在主母麵前肯多麼低聲下氣的?

那些一心巴結著主母,唯主母馬首是瞻的,大多是不咋得男人寵的,為什麼得不了男人寵呢,自然跟自身能力啊智慧啊什麼的有限有關。

反正這個出頭當槍的女人,大概就是這麼個炮灰。

武梁見她吭吭哧哧的說不出個什麼來了,於是接著放嘲諷,「我不過來遲一步,剛才是誰在那裡說我縮頭縮腦見不得人?酒樓既然開在這裡,見過我知道我的自然大有人在,不是因為你這位什麼人沒見著我,我就見不得人了。如今倒是想問問你,既然敢上門惹事兒,倒怎麼縮頭縮腦遮遮掩掩的起來,莫非府上見不得人麼?」

丟過來的難聽話都給你丟回去了,武梁自己都舒了口氣。

——她基本上已經能單方麵宣布,吵架結束了。

這理論得也夠了,算是已經把她們的氣焰給滅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也不好再把人往深處得罪,就等著人家報出名號來,好開始攀交情客套收場了。

當然那玫紅女人也不好再磨唧不肯說自己來路了,眼睛瞥著身後,發現還是沒人聲援後,就隻好自己大聲道:「誰縮頭縮腦見不得人了?我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正正是鄧家的人,鄧伯爺府知道吧,我們豈是無理胡鬧的人家?」

聲音還算響亮,但不知怎麼的卻給人感覺透著股子心虛氣短,外強中乾的意思。大約就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吧。

你若早雄糾糾氣昂昂的報上府第名頭來,沒準說完還可以配備個「有沒有嚇死你」的得意嘴臉來。

但現在被人家言語擠兌著這麼說出來,自然就讓人覺得矮了好幾分去。

那邊鄧家的女人們,一直默默觀察著武梁,心裡自然知道武梁在裝傻充楞,會真不知道她們是誰麼?鄧家的馬車停在外麵呢,堂堂一個大酒樓,掌櫃跑堂多少人,會連這眼力價兒都沒有?

但她們不怕她裝,她們也很期待看她現在囂張蹦達,然後等著看她們報出名來後,她又會以什麼麵目麵對。

所以等玫紅女人的話一落音,大家看著武梁的眼睛就更加專注。

···

鄧家的女人們肯上門來鬧這一場,是因為鄧隱宸的一封信。鄧隱宸去西南這許久,說是剿匪,但這匪實在是不同尋常,不但兵力雄厚,還熟悉地形占盡地利,讓朝廷兵馬一時也奈何不得。

反正鄧隱宸在西南,至今也沒占到多少便宜。

但匪患嘛,最多也隻能深山老林藏藏,當地百姓遭些秧罷了,於朝廷來說,他們也成不了多大氣候,反正一日不剿也咋不了。這不年底了,朝廷有旨,讓鄧隱宸回京述職呢。

於是鄧隱宸不久前捎回一封信來,讓鄧夫人收拾一個院子出來,好生準備一下,他要帶人回府。

帶什麼人回府呢?信上語蔫不詳,問傳信的差人,一問三不知。打聽是不是侯爺遇到了什麼女人要帶回來,差人說了,大人在西南一直忙於兵事,除了府裡遣去侍侯的,沒有旁人。

沒有旁人,那麼再把府裡帶去的撂一遍,當初都是千挑萬選的放心人兒,哪個也不是那種會讓她們爺鄭重其事來信提醒預備住處的人。

並且差人也說了,沒有什麼舍生相救之類的戲碼發生,沒有什麼懷孕帶球之類的特殊狀況發生。

……想來想去,女人們就想到了武梁。

實在是成兮酒樓開業時候,鄧隱宸的態度太高調張揚,太擺主子大爺譜了些。那武梁,幾乎是鄧大爺位高權重後,唯一一次肯這麼上心給力來捧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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