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還債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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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在外折騰,當然京城的人們也沒閒著。

話說自從順子被程向騰從成兮踢出去之後,唐端謹那是十分的惱怒。

不知道是他的人便也罷了,哪怕你裝作不知道是他的人也好啊,偏偏程向騰是當著成兮滿堂賓客的麵,叫著唐家人的名字將人踢出去的,十分的不給麵子,十分的讓人搓火。

雖然後來武梁說了自己沒吃虧,用了人家銀子了,但程向騰依然覺得,如果唐家人不找上門來試圖左右她,她會去算計唐家兄弟的銀子麼?

總歸是唐家兄弟的錯。

所以事後他對此事全無說法,完全沒有給唐端謹過什麼交代。

唐端謹並沒有馬上發作。因為那時候程向騰那裡事兒趕事兒,估計都顧不上他這點兒事兒。

家裡麵內宅兒煩亂著,生出個兒子半死不活,太後那裡又發了火,外麵呢武梁又挨了一刀病躺著,諸事不順之下,唐端謹也知道,程向騰那時候估計是惹火就著,實在也不是他發火的好時候。

最重要是小唐氏也大著肚子到了關鍵時候,他當兄長的也不好在那個時候生事。

於是唐端謹先忍著。

但是,等程向騰那裡諸事平順後,程向騰還是毫無說法。

並且,小唐氏那裡,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月子裡不說了,小唐氏自己需要養身體,當然懶得姨娘們誰近身來煩擾她。加上那時候燕姨娘兒子不好,她自己女兒健康,心下得意之餘,當然也要防著燕姨娘使壞,她們不來請安侍病真是正合她心意。

可是滿月之後呢?

她仍然一個人獨居院中撫養幼女。

程向騰說,大女兒出了差錯,可見照養不周,小女兒要格外用心,不可再出紕漏。

除了讓小唐氏專心照顧小女兒外,旁的事一概不用操心:不用她過問家事,不用她管束姨娘,不用她照看其他小兒,甚至不用去老太太那裡請安。

當然同樣的,姨娘晚輩,也不用來給她請安叨擾。

她沒有被拿錯處罰,她在府裡同樣是自由的,但是她被閒置了。

小唐氏委屈,可尋常連見著自家男人一麵也不易,她又何處去訴苦去。

二小姐程婉已經過了百日了,但侯爺除了進暖閣看望女兒,從不踏進小唐氏的房門一步。每每來了,也是看完女兒就走,從來不肯多呆半刻。

小唐氏哭哭涕涕,趁男人來看女兒時攔著問他,二少爺早產之事,沒根沒據的,這是一定要賴到她頭上了麼?還是說她連生了兩個女兒,所以橫遭嫌棄至此?

程侯爺不耐煩聽她多叨叨,冷著臉反問:「那你說把女兒教養得小小年紀敢使藥下毒,是誰之過?」

因為宮裡嬤嬤忽然入府教導大小姐程嫣,外間難免有些猜測。何況程家還有個不憤的大嫂,人前人後提起這件事兒就對那對母女一臉的不屑嘲諷,聰明人都看得出來不是好事,流言哪裡擋得住。

做為沒教導好女兒的親娘,小唐氏在小閨女的百日宴上也被人拿這事兒當眾刺拉了幾句不敢還嘴,在貴婦圈子裡也是丟人不淺,連帶的程府被人說道。

所以提起這事兒,小唐氏自是心虛,不敢再多說什麼。

好在程向騰也隻是說她教養失職,而不是說她是背後主謀,小唐氏也不好在這事兒上鬧騰不依。

小唐氏轉而關心男人的起居問題,結果程侯爺更加不虞,斥責她少操心些旁的,把全部心思用在女兒身上就行,一件事尚且做不好,還這樣那樣多事?若要又將女兒養得行事不端,還得勞煩旁人訓導,那她這娘就不用當了。

小唐氏一口暗血憋在那裡。

程向騰也不隻對她這般,這許久以來都不曾在後院留宿了。這樣也好,小唐氏原本是暗鬆了口氣的,覺得大概男人也是遇事太多煩得很了,過了這段時日,慢慢也就好了。

可隔天她就聽說,男人在府裡這般,卻隔三岔五的跑去成兮酒樓小住幾天,這是幾個意思?

小唐氏一度甚至都懷疑武梁離京是假,就藏在那後院等男人是真呢,自己不好動手,讓哥哥嫂嫂們想方設法的去打探。

結果人真不在京。

守空房都好過麵對她麼?小唐氏更加內傷,不時找兄嫂哭訴。

唐家兄弟當然也惱火,隻是男人不睡女人這種事兒,任誰也不好直接找上門去理論,於是曲線行動,就找上了成兮。

武梁接到金掌櫃的第一封信,說的就是唐端慎上門討債的事兒。

當初唐家老大投資三萬,然後迅速讓自家弟弟也跟著扔進去兩萬,為啥呢?自然是唐端謹覺得五萬兩銀子,換她個酒樓不算訛她。

她老老實實的還好,大家有錢賺平安無事皆大歡喜。若她起事端,那就擺出契書借據,收店攆人讓她滾蛋。

之前也沒機會,如今,不能忍了。

唐端慎做為先遣部隊,拿著借據,雄糾糾氣昂昂去催款,把成兮的櫃台拍的啪啪響。

「你們掌櫃的借了人銀子後就不露麵了,什麼意思?當初走時留下話說兩月就回,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人呢?」

說若再不還銀子,那就隻好收酒樓抵債了。

金掌櫃很詫異,哎喲餵東家還欠了唐家銀子?咱不知道啊。

接了借據細看真偽,看明白了就開始推諉,「咱們東家雖走時說出門兩月即回,但出門在外哪能沒有個不趕趟的事絆住腳呢。請唐少爺消消氣,再耐心等等吧。」

「還等?既然說了兩月回卻不回,顯然這人說話就不可信。再說這麼久不露麵誰知道是死是活。」說自己現在就已經看出不對了,還再等足一年再說,當人傻子吧。

總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就要收帳,不然就要收酒樓。

收酒樓什麼的太嚇人了,金掌櫃表示怕怕。

「哎喲唐家大門大戶的,不會與咱市井小民過不去吧?我們東家出門,也是為了生意奔波嘛。你看東家不是借你錢嘛,生意人借錢當然是為了做生意的,難道是為了拿來吃喝的?所以如今去忙生意了,唐少爺您應該知道的嘛。」

「再說說好了借期一年,咱沒違約呀。倒是唐少爺您這中途跑來追討,說不過去呀。」一邊還尋求外援,問食客眾人,「說不過去呀,各位說說對不對呀。」

「您想想東家拿了錢去投資,本來半年能回本,再半年能賺錢,一年後可不就能把借您的還上了嗎。但現在才剛投進去,你來收帳來了,拿什麼給你啊?已經投到店裡的又收不回來,直接店麵轉手又賠錢,這不坑人嗎?各位說說,是不是坑人啊?」

唐家對武梁不會有什麼友好舉動,金掌櫃心裡自然有譜,見唐家上門,還以為要趁東家不在做什麼呢,卻原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兩萬兩銀子嘛,他手裡就有些。武梁之前在京城開那些小店不時從酒樓拿銀子,後來人家有了大錢就沒再動用過酒樓的銀子。三月份出京時,顯然也考慮她不在京時酒樓有個什麼萬一的情況,所以也沒從酒樓拿銀子。

到現在,這半年多的流水都在金掌櫃這兒呢。縱使不夠,找人周轉一下湊湊也是能的。何況還有侯爺,不行去找侯爺吱一聲,侯爺哪有不管的。

他心裡有底氣,說話當然就不退讓。重點就在借款未到期上,「你來的時間不對,你違約,你理虧……」,並由此說到了影響不好上,少爺你這樣來鬧,等於你敗壞我們酒樓名聲,阻擋我們店裡生意,這虧損該算誰身上。

還時不時的要求眾人評評理,看唐少爺這行為合不合理,應不應該,看這事兒是咱們東家不還錢的錯,還是少爺你不按約定來收錢的錯?

一般遇到這事,普通小民那是真不敢往前湊的。但成兮酒樓又不同,走的高檔路線,來的人中不泛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些人中,就有與程向騰鄧隱宸他們相熟的,或者刻意想拍他們馬屁的。倒是唐家那邊的親友,不怎麼來這裡消費。

所以如今遇見這事兒,倒有人肯出頭說句公道話。

有人一帶動,便有人跟著這樣那樣的說話。

唐端慎急眼,說你他媽廢什麼話,說來說去不還錢還有理了是不是?上門要帳還影響你生意了,還要賠你點兒錢咋的?

隻是金掌櫃嘴巴滔滔理由多,又眾說紛雲之下,唐端慎也不好完全不講道理。最後承認自己沒到期便來催債,也有不妥,所以他可以不要利錢了,但本金必須馬上歸還。

金掌櫃等的可不就是這個嘛,當掌櫃的都這樣,習慣討價還價,爭取回來點利益是一點兒。於是點頭就應了,表示馬上給東家寫信,很快就能有答復。

唐端慎表示可以,爺就再等你十天半月的,你們東家若不趕緊的給爺滾出來,你們就給我從這店裡滾出去,爺來接手。

——唐家兄弟知道武梁不在,故意這麼鬧騰緊逼,自然是做給程向騰看的。

本來兩兄弟合起來的五萬兩銀子,直接到成兮封酒樓更便利,但唐端謹另有想法。

畢竟跟自己妹夫的女人合作這種事兒,傳出去總會被多種解讀。若再傳出旁的什麼話來,那可好說不好聽了。雖然傳些什麼也是於武梁更不利,但唐端謹做為唐家可能的未來主人,一向也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

所以他先不出麵,由唐端慎先上。

唐端慎手上的是明明白白的借條,說出去他們又占理又好聽。看看唐家多仁義,連妹夫家出府奴才有困難也幫扶過呢。

一方麵這是明麵上對程向騰還以顏色:你罩著的女人,了不起啊?讓我妹子不快,當我唐家好欺?

一方麵等著程向騰出手。如果程向騰拿銀子出來替成兮還債,小唐氏盡可以此為把柄,把成兮當成程向騰的產業,或砸或賣或收在自己手裡,程向騰也無話可說。

五萬兩銀子換酒樓?哪有小唐氏出手收酒樓便宜合理。到時他們兄弟的銀子,仍然可以找武梁討去。

算盤打得是挺好,可惜程向騰已然知道武梁銀子湊手,還債什麼的,半點兒壓力也沒有,便壓根沒理會他們。

倒是武梁接到信,好笑了好一會兒。心說咱真能耐啊,離著十萬八千裡都能礙上他們呢。

她本來就是要回京處理債務問題的。一方麵被陶遠逸磨纏壞了,深覺欠債什麼的,也真不見得就是什麼妙事。

再者京城讓人入的那些股,也隻敢讓人入暗股,暴出來成兮酒樓分分鍾可能被人瓜分掉不說,對她的信譽也是極大的影響。

她生意人,信譽還是要顧的。

不過唐端慎這麼逼債,也實在是讓人不爽呢。

武梁尋思著,壞壞的笑。

他著急是吧,那乾脆讓他再急急好了。

還有其他債主們,大家一起來急急好了。

武梁回信,否定了金掌櫃先拿他手裡銀子還一部分的想法,讓他一點不要還。並且還讓金掌櫃去找家錢莊,就說她曾借銀七萬兩未還,讓錢莊也派人去酒樓鬧騰著追討欠款去……

金掌櫃接到信兒傻眼,心說那是主子給的錢啊,哪來的錢莊啊?再說這麼自黑的事兒,圖什麼呢?

於是去找大債主程侯爺拿主意。

程向騰也不明白為何,不過武梁既然那麼說,肯定又憋著什麼壞主意,他就讓金掌櫃去照辦就是。

金掌櫃於是找了錢莊熟人,請吃請喝的讓人上門當債主。

——等錢莊派人上門也這麼一鬧騰,其他債主們紛紛都驚了。唐端慎聽到消息當時就蹦起來了,即刻就想封了酒樓算他的,因為他先來要帳的嘛,錢莊來得晚啊,先來後到不能亂搶啊。

其他債主別說張展儀這種了,連鄧夫人甚至唐端謹那些沉得住氣的,也都有些懵圈:竟然欠這麼多外債?!天哪她怎麼做到的?錢莊的銀子肯定是程侯爺幫她擔保了吧,那程侯爺會不會替她還呢?

否則這酒樓根本資不抵債呀。那自己的銀子怎麼辦,打水漂了嗎?

難道是真的卷銀潛逃了?

她還真敢?!

急怒驚疑,各懷心思。

金掌櫃對再次上門的唐端慎說,別急別急,咱們東家說了,她在真定府開了家店,在石欄郡開了家店,在哪哪哪開了家店……這麼多家店子做抵呢,你唐少爺和錢莊的銀子還是有著落的。

但是誰傻呀,京城這麼方便的位置,成兮酒樓這麼好的生意,如果真要拿店抵,自然要成兮呀。誰願意收個帳跑個百十千八裡的,何況那些新開的店,誰知有沒有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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