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幫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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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想了又想,最近她沒怎麼犯著她呀,這找上門來為哪般。

從前為什麼收了唐家兄弟的銀子?一個是忽悠人家能賺錢,另一個就是讓人家放個人在店裡以看著程向騰。現在人也踢走了,銀子也退回了,程向騰也把人得罪得越發狠了。武梁怕人家找她麻煩,所以那天退銀子時,就跟唐家老大表了態了,隻要她在,就不會讓程向騰那貨進她後院兒的。

當然後來她也跟程向騰把話這般說了。你丫的給我找麻煩,咱就老死不相往來好了。

程向騰還是靠譜的,還是那句話,你拿命護我,我不護你還是人嗎?就句話不隻對武梁說,對誰說都管用,不管是小唐氏還是唐家,甚至長輩上鋒,統統能堵住他們的嘴去。

當然保護和滾床單完全他媽不一個概念是不是?前者帶著肝膽相照的勇義,後者,就齷齪下流了。

程向騰於是除了白日裡來喝過幾次茶,大咧咧的向店裡遇上的,試圖跟他攀交情的客人抱拳說多謝幫襯生意,赤果果表明這店是爺罩的外,還真沒有去後院糾纏過她。

武梁想了一圈,不知道小唐氏找她有什麼事,下意識的就懶得見她。

「有說什麼事嗎?」她問金掌櫃。

「沒有。」金掌櫃道,「隻是臉色難看,隻怕不是好事兒。」

武梁心說小唐氏來找她,還能有什麼好事兒?

她就偏讓她等著。

小唐氏竟然老老實實的在包廂裡坐著,等了大半個時辰沒有鬧騰。

武梁還驚奇了一番,心說這女人被往娘家一送,竟乖巧老實得這般了?看來這招很好使嘛。

卻不知道小唐氏心裡的苦逼。

就在剛才,同來的婆子還跟她說,怕等下回府的早了,被親友們碰到問東問西的不好回話,建議她等天黑府裡無外人時再回去。

小唐氏就明白,肯定是嫂子們有交待。

竟是有家歸不得的感覺。

小唐氏煩燥得很,越想越覺得程向騰可惡,這個女人可恨。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都該死。

小唐氏是怎麼從程府走的?被粗壯婆子拉上馬車強行送走的。

武梁是怎麼從外麵回京的?被一隊騷包人馬出城二十裡迎回來的。

遠的不說,單就這最近短短時日內的對比,就足夠小唐氏看著武梁的眼睛冒火。

武梁也看著小唐氏。

她挺瞧不上這位侯夫人的,從她做姑娘時見到她就是。

手段不上道,一天到晚假假膩膩自以為是,能力就那樣,盡是些小能處在施展,還老愛出頭作怪。

如今這麼些年過去,在男人麵前裝盡柔情小意,可惜至今沒能拿住男人的心。在府裡掌家日久,也既沒能霸住大權安插下人脈,也沒能真把程向騰的女人孩子給弄沒了。如今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給人弄個早產,被人罵個底朝天不說,還被趕回娘家去。

何況就算她被接回來,這事兒也完不了。孩子又不是什麼別的,一天天長大,肯定比你還命長,且有得與她生氣的時候呢。

至於對她,除了罰罰跪,到底也沒能怎麼著她。有時候武梁覺得,這麼些年,不管是從前在府裡還是後來她出府,這位除了能杵著頭裝x,沒準還沒她活得快意呢。

不過或者她覺得耍賤就快活吧,要不然也不會這肚子一癟還處境尷尬呢就要來招惹她啊。

她怎麼著她了要這麼看著她?好像她也把她弄早產了似的?

武梁神色淡淡揖了揖,「夫人稀客啊,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小唐氏坐在那裡冷冷瞧著她作態,「侯爺在嗎?」

武梁愣了愣,「我不是很清楚每日裡都有哪些客人,夫人我幫你叫個夥計來問下?」找她要男人,出息。

小唐氏忽然就惱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勞動侯爺親迎?這酒樓又是誰的,為何侯爺總在此出入?」

武梁極討厭她這處高高在上的樣子,並且她也沒必要怵她,敢鬧她早鬧了,還能等到現在。

隻笑道:「侯爺為什麼親迎,又為何在此出入,那得問侯爺呀。侯爺怎麼行事,難道會按我的意思來不成?還是說會按夫人的意思來?」

小唐氏被噎,越發覺得武梁那笑容極紮眼,發狠道:「你如今得意了是吧!你可還記得,你有個親兒在府裡?我堂堂侯夫人,不會白白叫你看笑話的。你等著瞧好了,我很快就會回府的,到時候你且看誰笑到最後。」

尼妹的,平白無故憑什麼呀,就跑來一頓的威脅。

等我想想,不信就沒有法子讓你也爽爽的。

其實說到小程熙,武梁也沒那麼慌張。小唐氏得罪了燕姨娘,給人弄個早產,難道她還能接望著將來拉籠住這位取名程照的二少爺?她自己又還沒有兒子,到不至於現在就會對程熙使壞吧。

不過,她盡量心平氣和道,「夫人,我沒有看你笑話,是你來找我的不是嗎?我也沒有多得意,但我也沒有必要不開心對嗎?說到熙少爺,夫人可是很早就提醒過我,說那是你的孩子,所以我也從來不敢枉想。我隻是不明白,夫人你找上門來態度不善,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呢?」

什麼事?小唐氏也說不清什麼事,她隻是被人放到了成兮門口,然後不想虛了萎了怯場了,反正既然遇上了這麼位敵對派,最近又這麼憋悶委屈,不找找她晦氣她就難受罷了。

小唐氏這些天沒少傷心落淚,如今也確實憔悴,頭腦似乎還真有些混亂不好使。

武梁不同情她,原本也不願怎麼得罪她。如今見她說不出個什麼正事兒來,隻一味混纏叫囂,便說自己有事兒,轉身走了。

小唐氏在她身後碎碎罵她的怠慢,舉了果盤想摔來著。

武梁眼睛餘光瞧見她舉起什麼東西,還以為要砸她呢,結果一看小唐氏是要朝地上扔。

往地上扔也得攔啊,「且慢且慢且慢,我這包廂裡的東西可都貴得很,夫人若砸了,我還得列了單送到程府去要債。如今府裡是大夫人攜助老夫人管家吧?大夫人一看這帳目,肯定不同意從公家帳上出,最後還得從夫人你的嫁妝裡扣,夫人你說何必呢。」

小唐氏氣得臉色發青,最後到底把盤子扔回了桌上,嘴裡胡亂罵著,「什麼爛物什兒,當本夫人沒見過好東西嗎,扌莫它也嫌髒了本夫人的手呢。」

桌子上一陣哐啷啷亂響,但顯然小唐氏沒用蠻力,盤子完好無損。

武梁一邊往外走一邊暗暗撇嘴,還是這麼小氣巴拉的,唐老大還說她有一萬兩銀子的陪嫁呢,都放著壓棺材底嗎?

旁邊跟著的婆子忙對小唐氏道:「姑奶奶且等坐著喝茶,老奴去跟她講講道理。」

···

婆子跟出來,追著武梁叫道:「姑娘請留步。」

武梁停了身,看著她不語。

那婆子看了看四周,笑道:「姑娘可有安靜些的地方,奴婢有話講。」

武梁不動,仍是看著她不說話。

那婆子隻好先自我介紹,「奴婢是唐家大奶奶派來的,我家大奶奶有幾句話,想說給姑娘聽。」

唐端謹老婆?武梁記得她,印象裡是個沉穩的女人,從前在府裡見著了,也知道對人客客氣氣的。上次武梁被刺,那位還來酒樓吃飯並問侯她呢。

武梁點點頭,將婆子帶去了另一處包廂。

關了門,婆子就陪著笑直言道:「實不相瞞,我們大奶奶是想請姑娘跟程侯爺說說,將我們家姑奶奶接回程府去。」

武梁挑了挑眉。讓她管小唐氏的爛事兒?她不背後給她上爛藥就不錯了吧。

武梁看著婆子仍是不語。不知道唐家開什麼條件出來呢?不說出一朵花兒來,咱管她去死。當年還罰過姐跪呢,要不讓她給姐跪回來?

婆子見武梁既不驚訝也不答應,隻好自己又細細說起來。

「姑娘也知道,侯爺此番雖然氣急了將人扔回了唐家,但絕沒有撕破臉的意思。隻是想打壓我們小姑奶奶的氣焰,讓小姑奶奶悔過,順便讓唐家麵上無光,見了程府人低一頭罷了。」

這個武梁知道,難道程向騰會真的強硬到休棄或和離?若端了那樣的心思,那就不會是這樣的鬧法。

小唐氏顯然也心知肚明,要不要也不會現在還跑到她麵前囂張。

可這關她什麼事兒?

婆子看看武梁臉色,也沒看出失望或意外,便知道她家大奶奶說得對,這女子不會看不透這些,更不會因此對程侯爺抱什麼非份想法。

她便繼續道:「如今這個目的已經達到,小姑奶奶就可以回府了,拖得久了隻會讓兩家關係變得緊張,不好緩和。這其實是兩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隻是若我們唐家先求著讓小姑奶奶回去,身為女家未免太過氣短沒臉,有認罪低頭的意思。可若是程家來提,侯爺恐又不甚解氣。若是托了其他外人,到底得多求一處人情,也多一家旁人知道,都是不好。」

「所以我們大奶奶說,姑娘心思聰敏,這事兒也早晚知道,對侯爺又有救命之恩,提出的請求侯爺『不好不聽』。這種給雙方台階的事,做出來就是個順手的人情。我們奶奶願把這個人情,留給姑娘去領。」

武梁樂了,揶揄道:「你們大奶奶人真好。」

她沒說自己無能為力,等著婆子看還有沒有什麼好處給她擺擺。

「隻要姑娘讓侯爺把人領回去,以後隻要姑娘這裡不是鬧得出格,讓唐家沒臉,或者牽扯到什麼大事,我們大奶奶都保證,唐家不會再來打擾姑娘。」

這個倒是有點兒意外。

不過武梁相當不以為然。什麼保證,她一個女人能保證什麼?再說就算她能做到,有用嗎?唐家如今明著來她還有機會可以見招拆招,以後說是不打擾,但不會給她來暗的麼?那更讓人防不勝防好吧。

「你們大爺,對這個妹子十分上心,你們大奶奶能當家作主?你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我卻聽不出來哪裡可信。」

「以前大爺對姑娘不滿,我們大奶奶都是攔著的。說人家都自請出府了,難道還不夠嗎,難道非得讓人在京不能立足或者和侯爺恩斷義絕才行嗎?一起上過戰場的交情,又給侯爺添了長子,兒子大了又記事兒了,哪兒就能這樣對待人家。後來大爺二爺跟姑娘做生意,我們大奶奶也是贊成的。」

「唐大奶奶真是通情達理。不過,現在生意拆夥了呀。」武梁依然不信。

那婆子便又說起另一樁事來,「不久前,我們大奶奶知道以前在東直街賣藝的一位江湖壯士,如今在姑娘的店裡幫忙後,我們奶奶就說,姑娘應該交好,不可交惡。」

武梁這下是真的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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