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惠太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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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這段時間一直在京城裡和近郊做善事,或者說是裕親王一直在做善事。

修了幾座橋鋪了幾段路,還修了河堤防洪,建了道觀求雨……裕親王做善事兒也上癮啊,乾得風生水起的。

而燕家村這邊,村民們的積極性也無比的高啊,得了信兒之後當下撂了飯碗就可以馬上上工乾活了,並且紛紛表示,咱自帶乾糧啊,各種不給組織找麻煩啊。

那邊由裡正統計規劃了一下,按戶為單位,每戶三間青磚瓦房一個小院。人多不夠住?自己在院裡再搭茅草屋吧,不計劃生育咱不管啊。

——聽說有三十多戶找裡正表示已經分家單過了,想多要個單門獨戶的院子的。

裡正說快別唧歪了,免費的東西誰不想多要,可你不怕貪多的結果是雞飛蛋打一個院兒也落不著嗎?

得罪了善人很可能不隻你家,全村兒都要不著了,你想被村裡人打死嗎?

反正全村總動員建房子,大家無比的團結。銀子到位後,速度那個快啊,大家乾勁兒十足,加班加點,隻怕蓋慢了,後麵就不讓蓋了似的。

全村一百七十二戶人家,包括有錢的村長家等,戶戶不落空,人人有瓦房。

一時間燕家村走俏相親市場,多家村的閨女都上趕著想嫁進來住住新瓦房啊。

當然旁的村兒暫時就沒有這福利了,完全無差別待遇怎麼能顯得燕家村於薑十一的特殊之處呢?不過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嘛。

但是,修水渠這事兒,卻盡量的村村有份,按著地勢一路地修下去。按著十裡八鄉的規模開展起來的,還有建學堂這事兒,大村兒一村兒一個,小的村按著距離遠近三五個村湊一個。

至於老師嘛,燕南越和薑十一,都是剛下過場的新科,下一輪再下場時間還早。正好也別急著死讀書了,都去學堂裡教小娃娃去吧。

還有你們有沒有需要貼補家用的同年,一起去做小老師吧。

——這邊廂,昭陽寺也開動起來。

寺院裡竟然有歹人趁夜出沒?這不安全啊,得修繕啊。把該加固的圍牆加固,該更換的門窗更換。還有,諸位姑子姐姐們,你們的床鋪也實在簡樸呀,給你們換新的好吧?床也換,被也換……反正姐有錢,姐負擔。

——銀子的事兒,武梁還真不擔心。反正她現在手頭三百萬,可勁兒的造吧,能花費多少呀。象燕家村建房,隻提供點兒青磚瓦片啥的,真正不費啥錢。

並且,她跟傑克遜約好了,明年他還來,還與她交接貨物,連貨單都列好了。隻要他來,隻要把貨交給她,她不信不能又賺些銀子來。

並且她也不是就單指望著傑克遜來,她自己的各處店鋪也都有生意好吧,還有江南買下的做保底退路的良田。

花吧,手上銀子花光且不容易著呢。並且千金散去還復來,再賺就是了。

武梁在昭陽寺眾人的一片歡迎中,又住進了昭陽寺,和惠太妃比鄰而居。

她可不是來監工的,關於修繕,她隻負責出銀子。她是來還願的。上回有人夜闖後,她在佛前發了願,拿住歹徒,她就吃齋茹素一個月,捐香油紙錢三千。

結果那歹徒不是已經被捉到正法了嗎?可見佛祖顯靈啊,這願必須還。

武梁在寺裡住閒,依然發揚大手大腳作風,比如來送個信兒或者說句話兒了,見麵給個笑或幫著念句經了,但凡沾上點兒邊兒的,都有打賞啊。

並且吃的吧,雖然每日裡也是素菜點心的夥食,但她們是每天都有人專門的往山上送啊,大包大包的,大盒大盒的,這樓那齋的,常常擺出來一大攤子,專業眼氣人啊。

而惠太妃那裡,張展儀那條線沒了,她的月供,又成了問題了。那事兒能沒牽連到她們主仆身上,也已經阿彌托佛了,哪裡還好再多說什麼。

所以她們的日常,那真的隻有一個字,素。就象惠太妃身邊那個嘴巴厲害的大丫頭的名字,素兒。

惠太妃就眼瞅著武梁那銀子流水似的打賞出去,闊綽啊,眼饞啊,但是,沒有她們什麼事兒。

太妃啊,高貴啊,當然不用咱下等人打賞啊是吧,咱還等賞呢。

一兩碎銀子的打賞都沒有,但近水樓台的住著,吃的倒也時常肯分她們一口。

吃了人家的嘴軟,也不能再跟人家耍硬氣擺冷臉。兩邊也算有效改善了關係,慢慢能湊在一處說話聊天了。

寺裡麵修繕起來,人多嘴就雜。

這天晚飯時候,素兒在武梁她們院裡哈拉了一陣兒有的沒的,吃了人家一肚子的點心,回去的時候還手裡掂溜那麼一包給主子帶回去,對武梁她們略奉承的態度很滿意,滿載而歸腳步都輕快很多。

結果快走到自家圍牆下,正聽到有人提到她們主子。

武梁之前住的那個偏院,當然是因為院子矮,所以歹徒才那麼容易進入的嘛,所以現在要修,當然這樣的小偏院都要修一下。

而惠太妃,位尊嘛,當然先修她住的那院兒。

那兩個說閒話的人,就是修院子的幫工,剛卸完從山下拉上來的一板車磚,靠在那兒稍息一會兒也就收工了,沒事兒就順口扯那麼幾句。

一個問另一個,「這院住著誰呀,怎麼那麼大臉麵,人家出錢的金主那處都還沒修呢,先修她這處?」武梁尼姑也打賞,幫工也打賞,當然大家都知道她。

另一個就說:「你不知道啊,惠太妃啊,從前四妃之一,前太後的親侄女兒,可是曾經寵冠後宮的呢。」

那一個一聽,尋思了一下,就語帶不屑道:「惠太妃?不就那被弄得得了風寒死掉了的四皇子那娘嘛?哎喲,這位啊,兒子被那麼整死了,還能靜下心來清修呢,了不起啊。哼,還寵冠後宮呢,當時爭男人的手段到女人哪兒不好使了吧,男人一死,連自己也被仇人趕出來了吧,嗬,心寬,心真寬。」

「別瞎說,從前四皇子得風寒死的,哪是被人整死的,你小心人聽見。」

「你還別不信啊,我可沒瞎說。這事兒啊,可不隻一個兩個人知道。我一遠親,從前在三皇子府乾活的。後來三皇子沒了,不說是四皇子乾的嘛,三皇子的人都恨瘋了,整天尋思著怎麼弄死他才好呢。

結果很快四皇子就被圈禁起來了,然後很快就死了。

三皇子的人個個眼睛盯著四皇子是不錯,也不願意他再被活著放出來,但還沒想出什麼招出手呢,四皇子那裡就不行了。

三皇子的人又怕自己被冤上,便悄悄查了查。結果還真發現了蹊蹺。你猜怎麼著,原來別人想出了高招。

那一年你記不記得,時疾蔓延,京裡很多人得了風寒。

於是宮裡那位就著人收集那些病人用的帕子了,穿的衣裳了,專門讓太監丫環們穿上往宗人府給四皇子送飯菜去。

後來聽說還有那些病人的鼻涕了,甚至咳的痰了,都弄來摻和在飯菜裡送給四皇子吃去——我告訴你,那玩藝兒,銀針什麼的,可試不出毒來,還鹹鹹的添滋味兒呢……」

另一位聽得咋舌,「乖乖,可夠惡心的啊,想吐了。」

「那是,為得大位,還怕惡心?再惡毒的招隻怕都有。不過無毒不丈夫,反正現在人家兒子爬上高位,人家在宮裡養尊處優,倒是這位,在這裡吃齋念佛來了。」

「嘖嘖,聽說那四皇子本就是個病弱的,可不正好這招管用。不過你說這事兒靠不靠譜,聽誰說的啊?」

「你還不信啊?這事兒可不隻一個兩個人知道,你想想,要收集那些病人的鼻涕,痰液,這麼惡心的事兒別說見過,聽過一耳道的人都會記得。那時候說要那些東西是為了給太醫查驗,好配出藥方來應對時疾。

要不然我那親戚,又不是三皇子什麼親信,隻是府裡個幫雜的,咋能知道?隻不過三皇子府的人怕自己被懷疑上,也不願意為四皇子出頭,府裡嚴令禁了口。後來三皇子府更是放了一大批的奴才出去,我那親戚那時就走了。

後來聽說,當時常給四皇子送飯的太監和宮女,都先後風寒死了。人們都說是四皇子傳染了他們,恰恰不知道是他們傳染的四皇子……」

……素兒貓月要在灌木叢裡,早就嚇得腿腳無力了。她一手使勁兒捂著自己的口鼻,身體軟倒在那裡。過了好久,四處蟲鳴響起,她這才回過神來,爬起來回去報告去了。

惠太妃氣恨之極,吐了好大一口血。

毒婦啊毒婦!我就說麼,為什麼我皇兒是病死的,死後也沒有定罪,他是被冤枉的。偏那賤人對我象對待罪婦一般。

我兒爭大位時候,皇十二子還小,我和她根本沒有什麼利害沖突前仇舊怨。偏為什麼這小東西上位之後,那賤人那麼不待見我。

原來,原來是她害我皇兒在前,原來是她心虛!原來是她怕見到我!

···

這種事兒拿出來說,自然是要承擔大風險的。

武梁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也憋氣太久了。有錢了又怎樣,權貴她可以結交不少,可以和他們講話時候不心虛氣短,可以大大方方站到人前和人談天說地,但從來不等於她的身份真正有提高。

從前大唐氏死後,她就向程向騰提起過,能不能想辦法將認做誰家的庶女了妹子了什麼的都行,讓她堂堂正正的有個合法身份,結果程向騰當她作夢呢。

程向騰說,她歌伶出身,又不是別人沒見過的陌生臉,大戶人家要考慮一族的女子出路,沒人敢沾上這樣的名聲。

後來來個所謂的親娘,一個破落戶罷了,就那聽說她要回家也是想縮想躲的,覺得她會汙染了他們家清白呢。

這麼些年,程向騰對她好,別人也覺得程向騰對她好,但再好,別人也覺得她就一個姨娘的料,他們私下裡仍然叫她五姨娘,至今如是,別以為她不知道。

可她偏不做那該死的五姨娘去。

燕南越對她是有感情的,她很早就感覺得到。但燕南越的一切,他能養家能讀書,不能說她的功勞小吧?他如今所有的積蓄,都來自她這裡吧,他的感情裡是摻雜了感恩的成分的吧?

被賜小妾不隻是他的不堅定,那也是他潛意識裡對她的輕視。

他是聽從她的建議,向那師尊大人提了親,那老師沒舍得給嫡女,答應將一個庶女嫁他。就這燕三娘也高興無比,在店子裡顯擺了好幾回。

了不起得很啊。

她不高興也沒辦法,想尋扌莫那麼個人,提升自己身份,就得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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