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反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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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流言這種東西嘛,來無形去無蹤,最不怕的就是強硬。

程烈挨了揍,顯然也發了怒,於是扇風點火得越發起勁兒。如今他傷了,躺著養傷呢,外頭的流言就不該怪他頭上了吧?

爺在充州,身邊也是跟著千軍萬馬的,如今手下可用的人也多著呢,當爺是好欺負的不成。

——於是外頭流言的勢頭不滅反漲,哪裡有回應,哪裡就有一大波是非出來。

當然程烈被揍這一事件,也很快就被渲染成了廖恩凡的心虛,程向騰的護短。

他們都與同一個女人糾纏,還能這麼和諧的相處,真是天下奇聞啊,大家速度圍觀啊。

然後不隻廖恩凡,其他被牽扯比較深的男人,與武梁相處的情節,也越發精細的被披露出來,真真假假,越傳越玄乎。比如和陶遠逸下江南,就說是兩人同車同行,同吃同住,於是乎,有沒有同房共床?啊哈哈,完全可以自由想象嘛。

比如燕南越,一個有功名的男人家,整天跟在這女人身邊,隨叫隨到的,那可不是學子們眠花宿柳狎妓玩樂的作派。人家那是花錢買樂,名士風流。他這種,鐵定一麵首啊。——這女人有錢嘛,養的麵首肯定不隻三兩個,大家一起數數數啊。

——所以說,流言這種東西,越理會越上勁,果然是一點沒錯啊。

偏生不管武梁如何默,那些被牽扯上的人,總是要有所反應的。

象廖恩凡,是但凡聽到有人提起這事兒就動拳頭,這次之後,又先後出過幾次打得人頭破血流的情況。

而流言裡提到的象廖恩凡這樣來自軍中的漢子還有好幾個,都是和程向騰交好,常出入程府,以及後來跟著程向騰十分幫襯成兮酒樓生意的。他們對待亂說話傳流言的人,方式都差不多,簡單粗暴,遇著就打。

也不知道是程向騰有交待,還是軍中漢子就愛用這樣的方式。反正每次到最後程向騰出麵,也都是單純的包庇一方,痛毆另一方。

而每次隨之而來的,也都是一大波的飛短流長。

其他人比如燕南越,那是躲避是非型的。流言傳出後他先是縮頭不出,後來乾脆匆匆離了京,回燕家村呆著去了。

但是當這樣就行了嗎?這麼心虛氣短的表現,可見對於他的傳言那都是板上釘釘的確鑿啊。

也有主動迎槍的,象柳水雲,大咧咧跑去什麼酒樓茶館的吃喝,大咧咧責問人家老板:聽說你們酒樓裡有人傳成兮老板娘閒話?說她和我都是掙的皮肉錢?還有說我是她的麵首的?

柳水雲長的那妖孽樣,在京城做生意的沒幾個不認識他的。就算那些貴族了官老爺了可以背後埋汰他不把他放在眼裡,但誰敢當麵得罪他?何況做生意的店家,更是隻敢背後嘀咕嘀咕了。

如今柳水雲出入都有隨身的護衛跟著,聽說那護衛還是宮裡賞的,地位超然得不象話,誰敢動人家。人家說打人,那就真的打人了,大約也不用講理的。

所以店家被問了哪有承認的。老板們大多是趕緊撇清,之後也提醒約束著客人,盡量不讓有人在自家地盤上議論這些事兒。

當然,一樣的扼壓不住,反而讓很多三教九流的人興奮起來。這些大嘴巴時常連國事都要議論上幾分去,何況這種桃色事件。

總之如今相關人員的一言一行,都在群眾雪亮的眼睛注視下。一動一靜,伸頭縮頭,皆在流言中有說法。

隻是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呢,偏真正的正主兒卻毫無動靜,傳閒話的人還不大樂意起來了。

那些嚼舌頭的人,除了別有用心的,就是想瞧熱鬧不怕亂子大的。可流言傳來傳去,武梁那邊店照常開,人不見影,不回應不辟謠,於是讓津津樂道的人也漸漸覺得相當的無趣起來。

怎麼不接招啊,這多沒勁啊。

好吧,既然不回應,那還不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嗎?有些人是越發的鼓動,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是越發的信口開河想象豐富胡亂編派。

除了糾纏不清的男女關係,甚至還有些奇怪的事兒都開始往武梁頭上蓋了。

甚至有人說不久前京城某某人家失竊,那些賊子就是為了竅人珍寶以獻於武梁麵前,為搏美人兒一笑。

然後那家人還真的到成兮去問了一聲有沒有這回事兒。雖然人家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來的,也沒有因此就和成兮的人糾纏不休,但這事兒尼瑪咋就那麼離奇呢。

諸如此類的倒也罷了,最不該是,有心人竟然把程熙也推到了風頭浪尖上來。

既然當媽的有了這諸多的男人,那麼程熙的出身自然就變得不可考起來。程向騰當初認下他,把他養在侯府,肯定是因為當初他膝下無子嘛,所以養在府裡過把有兒子的乾癮呢。但他真爹會是誰呀,大家來猜猜猜呀。

程熙一個學生娃年紀的孩子,出門在外走動的時候並不多,但坊間依然把程熙的樣貌傳得似模似樣的。

有人說他眉毛似這個,有人說他鼻子似那個,總之他的五官被一一掰扯著分析,連唇角笑時的弧度,都能給他拚出一個相似的爹來。

武梁怒了。——程烈不過挨頓打,打得也是活該,偏他不知自省。對她如何就不說了,不但肆意編派上自己的叔叔,還這般作賤程熙。

氣急敗壞,心月匈狹窄。

若他有日上位,程熙怎麼辦?還讓不讓人活?

武梁開始對這個問題深深憂慮。

不但如此,借著傳言的東風,坊間還有另一種聲音。

如今太後將臨昭明寺的事兒,終於下了明詔定了論,禮部開始安排起來。時間緊促,雪綾不足,內務負責的太監抓瞎,正在想法從市麵上倒騰呢。

但市麵上淞江雪綾的價格,已經居高不下了。

就有那麼一撮人,反復提到淞江雪綾的事兒,反復把武梁放在始作俑者的位置上,甚至「故意為難辦差公公」這樣的措辭都放出來了。

因著淞江雪綾,又提到了蜀中收糧,並為程烈這個征糧官叫屈。——程烈何辜?遇上這麼犴滑無恥之人算計禍害,難為這個年紀輕輕的籌糧官了。

不管淞江雪陵也好,蜀中糧價也好,都是由武梁炒作而起,怪不得聽說她月要包鼓得很呢。但這兩項最終虧空的,都是國庫的銀子呀。

因此有人提議,既然這女人資產來路不正,何不查抄沒收,充歸國庫。既填補國庫所損,又可扼止此女所行的浪盪不良風氣,以儆效尤。

對於真正閒嚼舌的人來說,他們喜歡嚼的都是緋聞本身,這種算計國庫什麼的,真的歸於國事範疇了,一般人沒興趣提,也不太敢說三道四。並且,商人不是用貪汙的方式,用正當的生意手法,就能把皇帝手裡的銀子變成自己的銀子,好高大上的感覺呢。

所以這種給人安謀罪名的說法範圍很小,影響不大,並不成什麼氣候。

但武梁卻聽說,有人曾拉著出來辦差的太監攀關係,然後義憤填膺地同那公公叨叨這件事兒。

雖然那公公並沒有翻雲覆雨手決定什麼,但對於關注的人來說,也已經足夠引起警醒了。

——試圖算計她的銀子!賤踏她的兒子!這兩刀,才是真真正正戳中了武梁的要害。

孫子,特麼這麼想玩?

···

武梁捎信兒過去,程熙帶著季光,來得很快。

想必孩子也聽到這種種的流言,所以當武梁說「對不起,我帶累你了」的時候,程熙表現得很鎮定,很沉穩。

他說:「這一切不是因為娘,是因為我。他們說,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我是爹爹長子。汙蔑我的生母,往我身上抹黑,凡此種種,都不過為著打壓我,防我去爭那個爵位罷了。」

程熙大了,身邊又跟著不少人教著,什麼都懂了,說話直擊重心。

「那你是怎麼想的?」武梁問。

「還能怎麼想?」程熙氣吭吭的,「誰都別想欺負我!」很快又加上武梁,「也別想欺負娘。」

「那你準備怎麼做?」

「我準備乾點兒壞事兒!」程熙答得很乾脆,顯然已經想好了。

充州是別人的地盤,那京城就是他的大本營。爹爹太正直,教訓個人還一定要當麵來。程烈是被爹爹下了麵兒,但爹爹卻被人背地裡那麼編派。

程熙就想簡單直接上。

他爹爹明麵上打過人了,所以程烈反而有恃無恐。一般人都是這樣,明著處理過了,便不會再下暗手。所以程烈的意識中,肯定覺得程向騰知道了也不過如此嘛,又沒能把他怎麼樣,他就敢越發的放肆。

人還臥床養傷呢,手下爪牙活動得倒越發猖獗。

他要給他補上暗招。

程烈身上都是皮肉傷,好藥用著,好起來很快的。程熙準備等他能出去走動了,他就再罩麻袋痛扁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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