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截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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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傳送法陣離開長城的姬歌與巫淺淺兩人走在斂兵陣地的那條名為相玄的主乾道上。

相玄長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幾乎到了比肩接踵的誇張地步,確實要比之前驪山長城中的那條朝陽大街要熱鬧上不少。

「姬歌,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若不是被姬歌牽著手說不定就要被擠丟的巫淺淺一邊護住自己懷裡的包袱一邊抬頭問道。

說實話,這種熱鬧場景自從她離開奉天城以後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雖然在東行之路上也經過應天錄天兩大天字號重城,但當時因為局勢緊迫再加上姬歌的身份特殊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心思去逛一逛。

當然在姬歌看來可不是這樣的,心大的巫淺淺當時在應天錄天兩大重城中表現地可是頗為「出色」。

當然姬歌並沒有責怪巫淺淺的意思,相反,若是巫淺淺不是這個性格他們可能還不會像現在這樣同生共氣生死相依。

「本來想帶你先去鎮撫司署衙見一位長輩的。」姬歌低頭說道。

不過很快他的聲音便湮沒在了周圍嘈雜起伏的鼎沸人聲當中。

所以巫淺淺隻聽到了前邊那句,至於後半句她沒有聽到,隻是看他的嘴型大致能夠猜的出來「不過」二字。

當然巫淺淺也很快猜到了姬歌那句淹沒在吵嚷叫賣聲中的言語究竟是怎麼個意思了。

因為她看到前方原本擁擠不堪的人群已經往街道兩旁分散開來,原本大街上的喧鬧鼓噪之聲也慢慢沉寂了下來。

整條相玄長街上,當下也隻有他們兩人站在街道正中央的位置了。

除去他們身前不遠處那一輛繁貴富麗鑲金嵌雨的馬車。

那將由四匹白淙龍馬拉就的馬車以「一絲一兩金」的黑楠木為車身,雕梁畫棟,巧奪天工,車身上雕刻的花草皆以金葉修飾。

馬車的廂門被修長的鍍金簾子遮住,簾子上繡著大片大片的赤凰花,優柔雅致的曲線像是婉轉流動的清水般,讓人無法挪開眼眸。

這麼一輛富貴華麗的香車寶馬出現在擁擠不堪的相玄長街上除去本身的價格不菲讓人敬而遠之之外自然還有其他的緣由。

而這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輛馬車來自城主府,是斂兵陣地城主林琅天的禦用之駕。

姬歌就這般神色平靜地看著攔路的那輛權勢與富貴並聚的奢華馬車。

被眾多目光所望頓時間手足無措滿臉通紅滾燙的巫淺淺抓緊姬歌的衣袖,然後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她腳步輕挪站在了姬歌的身後。

「臣公子,城主大人得知您進入斂兵陣地後特地命小人前來請您去府上一敘。」那名負責趕車的中年男子自馬車上一躍而下,看向正前方的那兩人,不苟言笑地說道。

「是林城主親自讓你來的?」姬歌神色淡然地問道。

「回公子的話,是。」那名車夫拱手說道。

「那就走吧。」姬歌將身後的巫淺淺拉到身前,笑吟吟地說道。

等到姬歌與巫淺淺上了那輛價值連城的馬車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中離去以後,鴉雀無聲的人群中先是有竊竊私語然後就是雀喧鳩聚,揚鑼搗鼓。

「剛才那人是誰啊,竟然上了城主府的馬車?」人群中有人驚咦出聲來,詢問道。

「不知道,不過瞧著年紀不大,但能夠讓城主大人特意邀請的,肯定是地位超然,說不定是林家宗族那邊來人呢。」站在他身旁的那人抱臂環月匈冷聲說道。

「放什麼狗屁呢!」有人在一旁毫不客氣地譏諷道:「沒聽到剛才那人稱呼他臣公子嗎。」

「臣姓的話,確實有一個名字最近傳得熱火朝天讓人如雷貫耳。」

「你說得該不會是那位驪山長城在葫蘆口一役一戰成名的少年將軍臣歌吧?」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那人神色怪異地反問道。

「可是他現在不應該是在驪山長城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前些日子書院的信詔就已經到了長城,現在的臣歌可不隻是驪山長城魏武卒的督統大人了,同樣是書院的學生。」

「所以說眼下他離開長城出現在斂兵陣地多半就是要去書院求學了。」最終那人看向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那輛奢華無比的馬車,蓋棺定論般地說道。

「可是我不是聽說他在巫驪一戰中不是大道根本被毀再也無法踏上靈力修行了嗎?」當然那人的話並沒有堵住所有人的嘴,看熱鬧的人群中還是有人將信將疑地問道。

「確實是可惜了,本該在山巔與各族的天才一輩爭鋒的,結果卻再也無法證道長生。」有人惋惜感慨道。

因為相玄長街之上來往行人絡繹不絕,而姬歌與巫淺淺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了城主府的馬車,所以驪山長城的臣歌將軍來到斂兵陣地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般不消半天的功夫就在城中流傳開來。

鎮撫司署衙。

指揮使滿天均坐在古色古香的書房內將一封來自驪山長城的密信閱完以後嘴角微微上揚。

他將那封密信輕輕折疊起來,放在書案上,笑眯眯地說道:「這小子終於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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