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蕅蕅蕅(1 / 2)
「我沒事,隻是剛才不小心摔倒了。」夏如冰沙啞的聲音傳來。
「哦哦,那就好。」
崔有吉鬆了口氣,同時把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給驅逐乾淨。
他到底在想什麼?
夏教授像是這種人嗎?
他記得在原文裡,夏如冰一直保持著一個清冷禁欲的形象,甚至從不讓阮樹碰。
夏如冰是性冷淡,和阮樹在一起也隻是精神層麵的柏拉圖戀愛。
但偏偏阮樹是個變態s,最後憋不住就把書中的自己綁在地下室偷偷發泄欲望。
回憶起這段劇情時,崔有吉再次拳頭硬了。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這家夥付出代價……」他喃喃。
「崔有吉?」
「崔有吉同學你在嗎?」
聽到夏如冰叫他的名字,崔有吉回過神來,扌莫扌莫後腦勺說:「咋啦?」
「我忘帶浴巾了,你能幫我去隔壁房間拿一下嗎?」
「哦。」
崔有吉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夏如冰從玻璃門縫隙間遞出房卡。
他伸手接過,拿了就走。一眼也沒多看。
夏教授的房間跟他想象得差不多,乾淨、整齊、個人物品擺放井然有序。
崔有吉張望了兩下,很快在床上找到一條灰色的浴巾。
他把浴巾帶回去給夏如冰。
「謝謝。」
夏如冰將浴巾圍在月要間,邊打開浴室玻璃門邊說:「你能進來一下嗎?」
崔有吉:「???」
浴室y?
腦海裡鬼使神差地冒出這個詞。
他瞬間後退兩步,雙手交疊捂住月匈口,緊張地說:「你,你別過來啊」
夏如冰嘆了口氣,「崔同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浴室底下排水管好像堵住了,我剛弄了半天都沒弄好,想麻煩你進來幫我看看。」
「哦哦。」
崔有吉扌莫了扌莫鼻子掩飾尷尬。
他推門進去,嘀咕:「這家破酒店也好意思自稱五星?昨天有人外賣送錯到我這邊,今天你浴室壞了我這邊下水道堵住」
「什麼外賣送錯?」夏如冰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話中透露的信息。
說起這個,崔有吉還有點不好意思,含糊其辭道:
「就昨天晚上,不知道誰點的外賣送到了我這邊。」
夏如冰警覺地問:「那外賣是什麼?你還回去了嗎?」
崔有吉又扌莫下鼻子,說:「是吃的。前台沒找到點餐的人,我就自己吃掉了。」
以夏如冰豐富的心理學經驗當然能看出對方在撒謊。
他猜到昨天自己點的情趣用品外賣應該誤送到了隔壁崔有吉房間裡。
崔有吉沒扔,將其收了起來。
浴室空間狹窄,充斥著濕漉漉的霧汽。
地板積累的水蓋住了腳踝。
夏如冰眉心稍蹙。
兩個人挨著站稍顯擁擠。
他的視線落在青年被短t勾勒出的肩胛骨輪廓上,喉結不自覺滾動了兩下。
「真奇怪,我剛才洗的時候下水道都沒堵」
崔有吉擼起袖子,想蹲下身查看排水口。
倏然間,他腳下一滑,啪!身體前傾摔倒在地。
夏如冰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也被帶著往後跌。
眼見夏教授的後腦勺即將著地,崔有吉趕緊伸出手護住對方的頭。
這畢竟是掌握著他專業課生殺大權的男人。
他可不能讓對方因自己受傷。
頭是護住了。
但手被壓住,崔有吉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嘶。」
夏如冰連忙坐起來,問:「你的手」
「沒關係。」崔有吉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我摔的是右手。」
他是左撇子,應該不會影響到明天比賽。
「那也不行,我現在打電話叫前台送急救包過來,我會簡單的外傷包紮。」夏如冰扶著他起來。
崔有吉身上衣服都濕光了。
夏如冰讓他先脫了,換乾淨衣服。
崔有吉不太願意。
夏如冰有些好笑,「我們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扭捏的?」
崔有吉吞吞吐吐:「我知道你也喜歡男人。」
看著夏如冰微愣的表情,他又補充了一句:「是夏教練跟我講的。」
其實夏碭並沒有說。
隻是崔有吉在賭,夏如冰和夏碭的父子關係沒那麼好,夏如冰不會特意去求證。
氣氛有一瞬間很安靜。
全身濕淋淋的兩個人站在狹窄的浴室裡對視。
「我覺得同性戀和男女不一樣。或許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但男人之間有。」
夏如冰說到這裡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除非你覺得我對你有性吸引力?」
崔有吉:「」
學心理的人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對方這樣的一麵還是讓他晃了下神。
私底下的夏教授好像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
夏如冰幫他仔細包紮好傷口,塗了藥。目光不經意地從角落裡的行李箱掠過。
這個房間裡,除了保險櫃,大概就隻有行李箱裡能放置那些用品。
而夏如冰確信,以崔有吉的性格,絕不會把那種東西藏進保險櫃。
「恢復兩天應該就好了,要記得按時換藥,少碰水。」夏如冰輕聲囑咐。
「嗯……」
雖然隻是輕微壓傷,但如果崔有吉是右手用劍明天比賽肯定會受到影響。
夏如冰走後,崔有吉順便把浴室下水道給通了。
他看到牆上沾著的一點斑駁白痕,還以為是自己之前洗澡解決需求時沒沖乾淨,於是拿起花灑順手把它給沖掉。
與此同時。
國邊境線,老撾。
一間破舊的沿河木屋內。
失蹤的崔家父母正蹲在床邊數錢。
兩個28寸的銀色鋁皮行李箱裡,滿滿當當裝著大量美鈔。
這點錢對於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夫妻倆而言並不算什麼。
但崔全還是數得很認真。
梅靜柔忽然放下手裡的鈔票,有些擔憂道:「你說那些人會不會盯上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