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要你陪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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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出手很快,但在距離上官修一寸得地方被抓住了。

被抓住的不是林冉的手腕,而是林冉手中的匕首。

上官修抓著匕首,卻是看也不看匕首,隻目光灼灼的盯著林冉的眼睛。

越看,眸子越沉,眸子越冷,抓著匕首的那隻手就越用力。

鮮血不住的往下落,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是清晰。

林冉聞到濃濃的血腥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她瞥了一眼,上官修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根比一根分明。

她嗤笑出聲,「修公子以為我要如何呢?我哪裡敢將匕首對準自己的心口呢,修公子的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記得明明白白。修公子也真是好笑得很,一邊害怕我想不開,將屋中所有尖銳的東西都收了去,一邊又留著那個首飾匣子,修公子不是沒有見過,那匣子裡裝著的金釵步搖,可不止一二。」

上官修臉色一變,好看的薄唇抿得更緊。

「拿著滾吧!」林冉忽地生了氣,指著還端端放在那處的首飾匣子,怒氣沖沖的說道,「帶著你的東西,帶著你的人,以及你!滾!立刻滾!我會好好待在這裡,保準一步也不會踏出去,隻要你,和與你有關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即便是死,我也會死在你親手安排的這個牢籠裡!」

「阿冉……」

上官修無力的喊了一聲林冉,可是名字才剛出口,林冉冷冰冰的眸子便看向了他。

她問他,「你以為你是誰?」

阿冉兩個字,不是人人都能喊的。

林冉鬆開緊握著的匕首,淡淡的說了一句滾。

還未來得及轉身,那隻手又被上官修抓了回去。

上官修抓著林冉的手,再次握住匕首,同時,他鬆了手。

「你要殺我,不必藏著掖著,也不用對我有所防備,驟然出手未必有結果,但是阿冉,如果你說一聲你要殺我,我好好的站在這裡等著你的刀子就是,這沒什麼困難的,不值得你費心思。」

上官修伸出血肉模糊的那隻手,包裹住了林冉的手,他用力,推著林冉手中的匕首,一點點沒入自己的心口。

他像是不會疼似的,眼睜睜看著鮮血從心口湧出來,始終無動於衷。

林冉隻覺得難受。

上官修的手上滿是鮮血,黏糊糊的的粘在她的手上,很不舒服。

還有。

她想殺上官修,是為了讓上官修看看她究竟有多討厭他,多恨他,而不是讓上官修夥同她一塊兒去殺她。

但林冉沒有阻止,她甚至配合著上官修的動作。

察覺到匕首刺進上官修血肉中的時候,她覺得很刺激。

要說不滿意,她不滿意上官修的眼神。

就那麼落在她的臉上,動也不動一下,教她心煩。

「啊!」

跪在一邊的歲歲突然瘋了似的大叫起來。

林冉這才發覺,匕首還在她手中,但上官修不知何時已經軟軟的跪在了她的麵前。

從歲歲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上官修心口處的嫣紅。

歲歲大約也沒想到她有這樣的膽子吧,歲歲大約以為,她是不敢出手的吧?

林冉笑得前仰後合。

她有什麼不敢的,這世上,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強求了她,拆散了她和景雲,上官修憑什麼還能好過?

上官修不仁不義,她難道還不能無情無義?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他上官修敢說一句這不是自己罪有應得嗎?

林冉蹲了下去,好心的騰出一隻手擦了擦上官修慘白麵龐上嗯冷汗。

她難得心平氣和的說,「你看,留著我,折磨我,到頭來。還不是報應到你的頭上。阿修,我不怪你了,你求來聖旨也好,拆散我和景雲也好,哪怕……」

說到這兒,林冉頓了一頓,哪怕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你放了我,我不恨你了,真的,隻要你放開手,我保證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來惹你心煩。」林冉說,「也當……你放過自己。」

這樣的話,上官修不是第一次聽見。

留在前幾日,他的母親該哭著同他說了相似的話。

那時候他是怎麼說的,他說,隻要他還活著,他便放不開手,讓她走,還不如殺了他。

真的,還不如殺了他。

她要是真的殺了他,他也不會這麼為難了。

上官修看著林冉,目光一寸一寸的從林冉的臉上走過,他看得很認真,認真得恨不能將林冉看進去心裡,然後,塵封好,再也不要拿出來。

情之一字,果然傷人傷己。

他忽地扣住林冉的腦袋,狠狠地壓上林冉的兩片薄唇。

林冉眉目一寒,手比腦子快,手中的匕首又一次刺進去上官修的心口。

上官修身子一頓,卻還是不願意撒手,落在她唇上的口勿,不再用力,不再發狠,卻似帶著鋪天蓋地的絕望與沉痛。

他寧可死。

寧可死也不放手。

不僅不怕她的匕首,還用那隻傷痕累累的手握著她的手腕,將匕首拔出來,再一次刺進去。

這一次,林冉沒再由著上官止的性子,她無聲的笑了笑,在眼淚奪出眼眶的時候,她扔了手中的匕首,改為環住上官修的脖子。

「就這樣吧。」林冉說,「我不鬧了。」

上官修緩緩抽身,蒼白的臉頰完全沒了血色。

這不是原諒了。

她把一切歸結於鬧這事兒,便永遠都不會再有一個盡頭。

她不會表現出來恨他,可是這一生,她的心門,不會有對他打開的時刻。

上官修捂著心口,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然後發現,那個他以為的笑容,扯不出來。

屋中目睹了全過程的歲歲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

所以說,她為什麼要受到小夫人的蠱惑,為什麼會覺得她和小夫人一模一樣的打扮,那人就會多看她一眼呢?

她腦海裡還留著那人的眼神,在她穿著小夫人衣衫進去那人房間的時候,那人眼中連片刻的失神,片刻的驚訝都沒有。

隻是憤怒的朝她沖過去,紅著眼睛去撕扯她身上衣衫。

他說,「脫下來!這是她的,這是她的!」

在那人握著小夫人的手將匕首捅進去自己心口的時候,歲歲忽地明白那句話。

他在意的不是她身上的衣衫,而是他在小夫人心中的分量。

他說,那是她的。

衣衫是她的,他也是她的。

心是她的,身體也隻會是她的。

所以,他才會將他拖拽到小夫人的房間,氣沖沖的將她甩到小夫人跟前。

他在用行動告訴小夫人,沒有用的,找誰都沒有用的,除了她,他誰都不會要的。

哪怕這隻是一廂情願,他一個人就已經將所有的執迷不悟詮釋得徹底。

他何嘗不是在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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